“39°2!”護士報了體溫。
“你這樣高燒多久了?”
“好幾天了,前天回國之後就這樣,頭還疼。”甯衷寒看着眼前隻露出半張臉的人,尤其是她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他突然想起他有好久沒見過她,不知道怎麼就笑了出來。
夏時聽完皺了眉頭:“從非洲回來的?”
甯衷寒點點頭,反問:“你怎麼知道的?”他進來之後沒提這事吧?哎,腦仁疼,記不起。
夏時看他點頭心中一驚,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她站起來摁了消毒液洗手,走到甯衷寒身前托起他的臉。
面色潮紅,嘴唇幹裂,眼睑略微浮腫,皮膚倒是挺滑,這麼近的距離夏時都看不到毛孔。她又摸了摸他脖子周圍,淋巴結稍微有些腫大。
甯衷寒有些不舒服,動了動脖子,眼珠随着她的動作小範圍動着,嘴裡小聲嘟囔着癢。
夏時放開他的臉,往後站了一點,臉上表情嚴肅極了:“身上有沒有起什麼疹子?”
對面的人愣了愣,她是怎麼知道的?乖乖回答道:“好像有,身上癢。”
“哪兒癢,衣服掀開我看看。”
甯衷寒擡頭看她,視線正好對上,夏時的目光中透着嚴肅和壓迫,讓他絲毫不敢違拗。也是,他現在是病人,她是醫生,聽醫生的話是應該的。
他哦了一聲,趕走腦子中的紛雜念頭,掀開上衣讓她看。
夏時蹲低身子,見他身上一圈圈的紅色瘢痕,倒抽了口氣。她讓甯衷寒把衣服放下,走回桌邊,洗了手。
她盯着甯衷寒,問道:“之前有沒有被蚊蟲叮咬?”
甯衷寒使勁點頭,語氣中帶着十足的委屈:“特别多的蟲,特别大。”
安秦聽完看看他,又看看夏時,說道:“那個,醫生,我們出國之前都打過預防針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夏時擡頭看了他一眼,略微點點頭,沒接話。
“先去抽個血化驗一下,我給你開急診加急的單子,馬上就去,報告出來後拿過來給我看一下。”她邊說邊在電腦上操作着,眼角餘光中能夠看到甯衷寒一直盯着她。
安秦聽了這話立馬着急起來:“怎麼還要抽血化驗啊?發燒吊個水或者打個退燒針不就行了嗎?”
夏時沒理他,把檢查單遞給他後才開口說道:“可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趕緊去吧。”
甯衷寒随着安秦站起身,出門之前扭頭看夏時:“夏醫生,我頭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夏時看過去,不知道他是燒糊塗了還是真傻,被他這幼稚的問題逗笑了,還好有口罩遮着。她盯着他的眼睛,用異常認真且溫和的語調回答:“趕緊去吧,會沒事的。”
夏時看他居然點點頭,乖乖跟着他那經紀人後面走了出去,有些想笑,轉而又皺了眉。
“夏醫生,是不是喊下一個病人?”護士眼睛仍看着門外,話是和夏時說的。
夏時讓她稍等一下,從抽屜裡取出手機,她想了想把電話撥給了周主任,她先和周主任說了一下病人的情況以及她的猜測,然後說道:“主任,麻煩您給檢驗科打個招呼,盡快出報告,雖然目前隻是我的猜測,但病情發展起來還是很緊急的,需要抓緊時間。”
周主任沒聽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不善:“你這意思就是讓我幫你的病人插隊呗?這時候怎麼不講規矩了?你們這些外國留過學的年輕醫生怎麼也開始搞這套了?還有啊,就憑你的猜測就敢這麼大動幹戈?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你不要危言聳聽。”
一連串的追問也并不是要夏時回答,周主任發完無名火“啪”一下挂斷電話。夏時都有些心疼他辦公室裡的座機了,遇到他也真是遭了罪。
她自嘲了一番,到底她現在也被磨得圓滑了不少。轉而給謝老師撥了過去。
謝老師聽她說了一半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頭:“你按照你的判斷來,我來打電話,報告結果如果證實你的猜測,你先把病人收了。時間很重要,随時報告情況,我看看時間下午回趟醫院。”
有了謝老師的話打底,她心裡安心了些,示意護士讓下一個病人進來。
安秦和甯衷寒來之前夏時已經看過了他的檢查報告,檢查結果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兩人進來後,甯衷寒坐在椅子上,狀态比之前還要差一些,強撐着精神。
夏時看他嘴上都快幹裂出血了,問他:“渴不渴?”
他點頭。
“那怎麼不喝水?”
甯衷寒扭頭看了安秦一眼,告狀:“他不讓我喝。”
夏時從身後櫃子裡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遞過去,看着甯衷寒接過去之後瘋狂灌了大半瓶。她等他喝夠了放下水瓶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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