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吃魚頭吃出這麼強烈的滿足感,露出一種人生值得的自豪感,就好像是那魚頭是自個兒腦袋似的。林慧嚴悸一走,南兮更是有一種開心的想要手舞足蹈的沖動。
林慧選的地方,連魚頭都精緻了不少。
嚴炔默不作聲的等着南兮慢慢吃,看着差不多了,才起身道:“走吧。”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南兮頭也沒擡,繼續挑揀着魚頭上最後一點肉,打了打哈欠問:“這會交差總該結束了吧?”心想,我是不是可以補覺了?
“沒有。”一股涼飕飕的風氣從她頭頂灌了下來,南兮茫然擡頭,隻聽嚴炔又道:“演戲不演全套,老太太容易動怒。”
“不是,什麼......喂,嚴炔!”南兮剛想問你所說的全套究竟指什麼,話還沒到嘴邊,嚴炔的耐心先行用完了,無半點溫柔體貼,粗暴的将南兮從凳子上一把拉起,推攘着出了門,再一手塞進副駕駛,一氣呵成。
車子發動,沿着悠轉的小路一路往上,他們一直在爬坡,就在南兮以為嚴炔想要登座山來看一場日落用以紀念他的結婚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入眼一排偏僻的私人小别墅,綠蔭環繞,花香四溢,如同世外桃源隔絕了城市的喧嚣。
嚴炔的目的地想必是到了,這一路,南兮難得沉得住氣閉口不言,這會卻是心中有萬千疑問。
這是你家?我要住這裡?一直住還是風口浪尖這些日子?你也要住這裡嗎?那多尴尬!
嚴炔眼瞅着南兮臉上一陣紅一陣紫,也不知是出于什麼緣故,伸手将她的手掌攤開,因為太過于冰涼,南兮冷不丁的縮了一下,緊接着一大串鑰匙放于她的手心,嚴炔再輕輕的将她手掌合上。
這會倒是溫柔的不像樣子,南兮瞥了瞥眼,心想,送個别墅當禮物,是不是太過于貴重了些?
“那上面,能打開的房間你随意住!”他又換了一副面孔,冷的不像話的語調,瞬時這車内的溫度要降了好幾度,南兮不由的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聽他這話的意思,還有用這鑰匙打不開的房間,不過,南兮并不好奇。她好奇的是,嚴炔似乎并沒有要下車的意圖。轉身,不問你去哪,不問你何時回來,不問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這樣,似乎更為妥當。
走走停停有些猶豫,直到嚴炔的車消失不見,她才承認,那句“我們啥時候把離婚手續辦了”的話,終究還是沒敢說。
房子很大,是标準的複式層,一樓空落落一個客廳幾乎占了一半以上的空間,餐廳廚房很小,約莫着容納兩三個人已是極限,喊一聲能聽得到陣陣回聲。拐角處似是分割出了一間小卧室,很不起眼,不注意的話或許就會被忽略。南兮突而很好奇,要是住在這間房裡,應該就不會每天跟嚴炔面對面了。
試了十餘把鑰匙,最終承認,這間或許就是嚴炔口中她不能随意住的地方。
搖了搖頭,上了二樓,二樓清一色的一模一樣的卧室,壓根就用不到鑰匙,因為門根本就沒鎖。
南兮随意推開了第一間,是一個套間,書房連帶卧室。判斷它為書房僅僅是因為桌上放着兩本書,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隻有一張桌子,連書櫃都沒有。再往裡面走,卧室裡隻有一個窄小的衣櫃,除此以外,仍舊什麼都沒有。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有一絲人氣,直覺告訴她,嚴炔或許就住這間。
剩下的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規格,陳列擺設也都沒什麼區别,一張床一個衣櫃足矣。
也許隻是因為太過于空的緣故,南兮隻覺大夏天的這房子裡竟有些陰冷潮濕,裹了床被子坐在客廳冷的打顫。
第9章塔羅牌
南兮裹着被子躺在客廳沙發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客廳大大的時鐘正好停在了晚上十點一刻。
摸了摸肚子,隻剩一張皮,又頗為适宜的“咕噜咕噜”了兩聲。
轉頭瞥見客廳放了一個略微誇張的純白色冰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蹦一蹦的蹦了過去,打開冰箱門又愣了,空空如也,連一片爛透的菜葉子都沒有。
如果你再觀察的仔細一些,冰箱門的标簽都沒拆,插座也沒插。
幹脆給嚴炔起個名就叫空空先生算了!
她雙眼緊盯着時鐘一分一秒的過,直到時針悠然轉了一個圈,已是夜裡十一點鐘,嚴炔依舊沒有要回來的迹象。他或許不會回來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南兮想,大約再過上幾天他可以趕回來還能為她收個屍。
正覺人生凄慘無比荒誕度日,心酸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同時,“哐當”一聲帶着一股涼風,嚴炔回來了。南兮猛地一下把剛擠出來的半滴眼淚給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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