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陸知意說話永遠這樣直白。
“放心,我心裡有數。”
如果他開始治傷,少說也需要幾個月的恢複期,等到徹底恢複,前前後後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然而按照他的記憶,西境那些虎視眈眈的草原部族估計等到開春就要越過邊境,試圖侵占中原。
戰火不知道何時就會燃起,洛擎遠不敢拿這些事情去賭。前世是因為毒素毀了腿上筋脈,才會導緻後來那樣嚴重的結果。他腿上的傷其實不算嚴重,等打完仗再治療也不遲。
上一世,就因為朝中沒有合适的将領,最後隻能是陸恪行挂帥上陣。可他自幼開始學的都是治國之道,對于行軍打仗隻懂些皮毛,堅持近一年後還是丢了城池也丢了命。
陸知意看着遠處群山,忽然道:“也不知道我師父他們在做什麼?”
“你師父?”洛擎遠前世今生都還未聽過這号人,思索後道,“我能見他嗎?”
“我回頭問問,但我師父不喜見到外人。”陸知意繼續解釋,“他生來容貌有損,被父母丢去了亂葬崗,後來被秦家長輩撿回家,與母後從小一起長大。母後不在,他就暫時接管暗衛司,直到我長大。”
“你們暗衛司如何選首領?”洛擎遠還記得夢裡,陸知意一身是傷半跪在演武台的模樣。
“非常簡單,擁有秦家嫡系的血脈,若是其他暗衛不服氣也可以去挑戰。”陸知意道,“但自暗衛司成立來,還沒人這樣做,因為一旦上了演武台,必定有個人會下不來。其實我們沒外人想的那樣可怕,什麼無數人自相殘殺才選出一個,怎麼可能呀。就算學不會武功也沒關系,暗衛司肯定會讓每個人都有用處。”
暗衛司成立之初是為了維護皇權,同時也收留許多因為戰火流離失所的孤兒,彼時秦家是晏朝開國皇帝的肱股之臣,領下了這件差事。隻是後來,它卻成為了皇室的工具。
随着年月更叠,無人敢在背後提及暗衛司,因為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能夠輕易探聽到所有消息,一切都瞞不過皇帝。
暗衛司勢力逐漸壯大,曆代皇室都想過毀掉它,最後又都舍不得。
洛擎遠想,前世必定是人有意為之,讓陸知意一次次陷入生死存亡中,偏偏每一次又不會真的殺了他。就像是煉蠱一樣,他想讓陸知意成為真正的殺器。
洛擎遠思忖,他必須要去見陸知意的師父一面。
“我最近在整理母後留下的那些商鋪,她當時偷偷将那一部分從暗衛司分離,交給了師父。”
“你要做生意?”
陸知意重重點頭:“對呀,我要賺旁人的錢,來養你。”
洛擎遠:……
“我不缺錢。”
陸知意道:“我都聽哥說了,不久之後可能就要打仗,軍需糧草都要花費大量銀子。難不成指望朝中那群老家夥,我才不信他們。”
後面那句話陸知意沒說,他想,洛擎遠到時必然要上戰場,他必須做好全部準備。朝堂上看似平靜,其實内裡藏污納垢,腐朽不堪,軍備這種大事,陸知意不可能放心交給他們。
“其實還有一種來錢更快的方法。”對上洛擎遠疑惑的目光,陸知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去抄那些貪官的家。”
前些日子,戶部尚書被問斬,家産一應充入國庫,光是金銀珠寶就足足搬了好幾日,陸知意奉旨去監督,也收繳了不少好東西。
“再等等,年後春闱會選拔出一批新的官員,等他們成長起來還需要一段時日。”
“不說了,我頭暈得很,好不容易出來吹吹風,還要操心那些有的沒的破事。”陸知意噘着嘴,不滿道。
洛擎遠失笑:“行,都聽你的。”
因陸知意與洛擎遠上了城牆,原本巡邏的人都避開這一段,四周略顯安靜,隻有風聲混着城下若有似無的喧鬧聲。
榮王府的下人小跑着送來一個木盒,裡面盛放着一些類似小鐵棍的銀色棍子。陸知意拿出一根,用火折子點燃後,細碎的火花迸濺開,與天上的煙火遙遙相應。這是去年造辦司在制作煙火時無意間做出的小玩意,見陸知意喜歡,今年也送了一些過來。
等最後一根煙火棒燃盡,洛擎遠道:“回家吧。”
“回哪兒?”陸知意打着哈欠問。
“洛府。”
洛擎遠已經多日未回洛府,他平日裡行事低調,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年節裡,族裡的許多長輩都會來洛府小住,表面功夫總還是要過得去,洛擎遠也不願與族裡那些人因這些瑣事浪費口舌。
他回洛府還有一件事,霍翎珠的牌位還供在洛家祠堂。等再過段時日,洛擎遠打算将牌位請回自己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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