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也确實是渴的厲害,他一口氣喝完一整杯,嗓子舒服了很多。
江知禺又從外面端來了一碗粥,這還是他早上專門下樓為了沈珩買的,時間久,放的有點涼了,又被熱了一遍。
攪了葷腥的時蔬粥熱完之後看着黏糊糊的,沈珩沒什麼食欲,搖搖頭啞聲道:“我不想吃。”
江知禺以為他還在跟自己鬧脾氣,雖然有些不滿,但并沒有表現出來:“那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吧。”
他把粥碗放在床頭,摸了摸沈珩的額頭,已經恢複了正常溫度,隻是臉色還沒那麼好。
“要是感覺不舒服就再睡一會,我幫你請了假。”
江知禺把放在桌上的手機還給他,沈珩才發現他剛才拿的一直是自己的手機。
早上八點半的時候何越打了個電話過來,那時候沈珩還在睡覺,江知禺幫他接了,順便托他代沈珩請了個病假。
沈珩怔了怔,半晌才點頭,接過手機放在一邊,靠在身後的枕頭上,不再看他。
江知禺捏了捏他的臉,語氣聽起來有些寵溺:“好好休息,這幾天我也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我先去書房處理點文件,一會兒就回來,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就好。”
卧室裡隻剩下沈珩一個人,他默不作聲地倚在床上,眼神平靜的盯着自己發白的指尖,心頭湧起了一陣說不清的悲傷。
他不明白昨晚江知禺所作所為的源頭是從何而來,如果僅僅是因為他和秦書易說了幾句話,這個理由的信服力實在太低。
算一算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四年的時間,應該足夠能讓他去了解另外一個人了。
律師的職業特性打造了他在工作時專業,嚴謹,一絲不苟的形态,但恰恰是這樣高度嚴密的對外狀态,才讓他在對待和自己有着親密關系的人時懷着極度的放松和信任。
手機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沈珩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秦書易發過來的微信。
【秦書易:沈珩,怎麼突然生病了,嚴重嗎?】
兩人好友加了很久,偶爾有隻言片語也隻是工作上的一些問題,這樣聊天還是第一次。
他們律所的請假制度雖然不算嚴格,但本人遞交的假條還是必要的,剛剛被江知禺說了一通他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SH:謝謝秦律關心,這次病的有些突然,不算嚴重,假條我一會就補上。】
【秦書易:不用補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最近天寒,多穿點。/微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沈珩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放下手機躺下閉上眼睛裝睡。
他現在心裡太過紛亂,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态度對待江知禺。
卧室的門被打開,沈珩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搭在被子下面的手往身體的方向縮了縮,就聽見江知禺在他身邊坐下,一時沒發出什麼聲音。
直到嘴唇的部位被人用手輕捏了捏,緊接着就聽見江知禺輕笑了一聲,“還裝睡呢?剛剛在門外就聽見你躺下的動靜了。”
“乖,昨天是我不對,不應該那麼對你。”
沈珩已經睜開了眼睛,江知禺湊近他的臉,用鼻尖一下一下,輕柔的蹭着沈珩的鼻尖,哄他:“我向你認錯,好不好?”
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這樣近距離的盯住别人時簡直要把人的心都吸走。沈珩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躲閃着想别開目光,但兩人距離逼得太近,他無法動彈。
江知禺的手隔着被子攀上了他的腰,力道松散,卻恰到好處的控制了他的動作幅度,和他貼近的呼吸一樣,徐徐拂過沈珩的臉側。
“好不好?”江知禺又問了一句。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人主動服軟,以前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他也從沒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過。
況且沈珩喜歡他,喜歡到難以割舍,融入骨血。
所以他知道沈珩一定會答應。
“…嗯。”沈珩和他對視許久,原本沒什麼波瀾的表情終于有些松動,他眨眨眼睛,低聲應許。
江知禺眼中含着笑意,滿意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動作溫柔而輕緩,與之前的粗暴判若兩人。
他慢慢加深這個親吻,感覺到沈珩的身體軟了下來,才放開他,看着沈珩氤氲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真乖。”
下午的時候沈珩便能忍着不适下床自然走動了,江知禺習慣性的想讓他去做飯,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向意,吩咐他去酒店點一些病人可以吃的食物送來。
沈珩生着病沒有胃口,那碗被熱過一次的瘦肉粥放在床頭,又變成了一碗有些油膩的冷炙。
沈珩把它倒進垃圾桶,從自己随身的包裡找了塊奶糖放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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