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暖,卻不想讓他知道,噌的翻個身,正對上雪白的臉!一雙手,從身後纏繞到我腰上,将我貼向自己,花蜘蛛說:“不許趁我睡了吻雪白,聽到沒有?”雪白臉一紅,閉上眼睛,轉過身,裝睡。我臉一紅,又是一吼:“丫地,皮緊!我從來不對朋友下手!”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說:“哦,原來是……朋友。”我被他鬧得有些煩躁,噌的轉過身,瞪着他:“對!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廢話,就回屋裡睡去!”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寂靜無聲,仿佛就連心跳都停止了……?????????再此上路,我考慮再三,還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吓惡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認了自己的低級錯誤,雪白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非常慈善地,誇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臉紅得如同塗了顔料,不滿道:“有你這麼誇人的嗎?”白雪非常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笑着說:“你在我眼裡,本來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這般大小。”他這話說得,怎麼讓我覺得很郁悶呢?心裡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沒有喝過你的奶,怎麼就成了你的孩子?”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着,臉泛桃紅,将頭又扭出窗外看風景。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臉伸了過去,擠到他臉旁:“你總看什麼啊?看來看去,都是白皚皚一片,難不成你還能看出個立體畫來?”花蜘蛛問:“什麼是立體畫?”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立體畫,就是立體畫,說多了你也不懂,說少了我自己還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師說話都我這樣,要給人一定的想像空間,這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說,是不是,雪雪?”我一叫他,他忙回過臉看我,而我也正轉過頭看他,兩個擠在同一個窗戶看風景的人,就變成了同看彼此的臉。我們貼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麼幾秒的失神,就這樣一個經曆過極愛極恨的人,就這樣一個閣裡的男妓,就這樣一個肯為愛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摯愛曲若水死後,到底過着怎麼樣的生活?為什麼到最後,會化去了所有的銳利,覆上了一層溫柔的羽光?他……還會再愛人嗎?進在咫尺的臉,從突然對視的一刻,到漸漸染滿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閃,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給人溫暖,卻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異常。心裡有說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将他攬入懷裡:“靠着我休息吧,你的臉色好差。”雪白的身體從最初的僵硬,變得慢慢放松,軟軟的靠在我身上,頭依在我肩膀,乖順得像隻白色的病貓。我顫抖着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這明明是我的娃兒啊,還敢說我是孩子?說出來,吓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點小歲數,還想生出我這麼大個怪胎?”雪白身子一抖,忙擡起眼驚恐的望着我,我心一軟,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将他抱了過來:“怕什麼?怎麼吓一次就留後遺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雪白被我抱在懷裡,仰頭看我:“若你還是你,就不怕。”我拍拍他:“乖哦,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來,讓媽媽親個小嘴,媽媽疼你哦。”雪白被我奶聲奶氣的語調逗樂了,支起手指,點了點我的腦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沒一個正型的時候,像街邊的痞子,随性得很。”我噘着嘴,不依的鬧着:“什麼媽,什麼娃,我這樣,你将來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幹啦,不幹啦,沒親親,媽媽哭了……嗚嗚……嗚嗚……”我閉着眼,蹬着腿,做哭狀。雪白顫抖着肩膀樂得前仰後合,在這一仰一合間,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氣,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開始激烈的顫動。不敢張開眼睛,這……這……我這明明是開玩笑的,他……怎麼真吻啊?但……心裡那股子怪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甩甩心,睜開眼睛的瞬間,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時,我一腳飛了出去,将花蜘蛛踹到了對面的坐位上,還發出一聲痛呼:“嘿呦……”我瞪眼:“幹嘛吻我?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花蜘蛛手悟着小肚子,低着頭,半天沒有回話。看樣子,是被我踹狠了,撫起雪白,将他靠在軟墊子上,人蹿到花蜘蛛面前,略顯心虛的問:“怎麼了?”他也不說話,仍舊用手捂着下腹,我心一急,忙拉開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頭問:“很疼是不是?我給你揉揉。”他還是沒有說話,卻拉開了我的手,仍舊固執的自己捂着。我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表情,以為他又使詐,所以往旁邊一靠,就沒在理他。良久,他突然轉過臉,看着我。d!吓了我一大跳!他額頭上冒着細微的汗水,像是隐忍的痛苦,心一滞,真踹疼他了?忙陪着笑臉,一屁股做到他旁邊,拉開他的手,盡量溫柔的為人家服務着。這叫什麼?自做孽,不可活啊!花蜘蛛不滿的嘟囔道:“也不會哄人。”我忙跟孫子似的,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立刻頂鍋蓋去辦,于是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不疼哦,不疼……”花蜘蛛撲哧一樂,眼波一閃,高出我那麼多的個頭,竟然靠進了我懷裡,還将臉貼在我脖子上,用若有若無的呼吸,挑逗着我敏感的脖子。伸出雙手,抱着我的腰,就如同尋找安全敢的小孩,久久不語。我這勤勞的小兵,就這麼一直揉呀,揉啊,還得負責詢問:“好點了嗎?還疼不疼?用不用吃點藥?塗抹點藥膏?”花蜘蛛搖搖頭,唇若有若無的擦在我脖子上,弄得我身體一激靈,丫絕對是故意的!良久,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淡淡的開口,仿佛自己在與自己呢囔,他說:“你不可能喜歡我,是嗎?”心頭一緊,不知道應該如何回話。我想我知道,花蜘蛛所謂的喜歡,和我所謂的喜歡是不一樣的。花蜘蛛繼續呢語:“即使我如何鬧你,勾引你,陪着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我被問得啞然,半晌,才輕歎出一口氣:“朋友間的喜歡,不夠嗎?不是很長久嗎?”花蜘蛛不回話,仿佛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那般,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怨我,卻一直沒有說……”我覺得呼吸有些費力,心在微微顫抖,不堪的記憶再次襲來。原來他都知道,可他……為什麼還如此待我?我想,我實在是太自私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不想讓他受傷,有些話,還是要早說的:“是的,我曾經恨過你,恨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那時侯若有誰肯幫我一把,也許,一切都會改變,他們……他們也不會選擇離開我。可你又是我的誰?誰又是肯幫我的那個人?想過後,我隻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竟然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眼見着紅依綠意被洪仙兒強暴,我卻隻能看着,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為力的滋味,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嘗。每當想起紅依綠意被洪仙兒壓的那一幕,我就恨得咬牙切齒:“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洪仙兒嘗到人生最大的痛苦!為人生最大的悲哀而失去生命的意義!活不成,死不得,這是她欠下的債,必須償還!”手指攥得泛白,指甲摳進肉裡,卻不知痛……眼波一閃,看見雪白驚恐與擔憂的目光,我慢慢放松身體,緩緩喘息着,平複着自己駭人的憤怒。花蜘蛛沒有擡頭看我,一直窩在我脖子旁,出口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對不起……”我放了一口氣,歎息道:“算了,你幫過我,而且……一直幫我。雖然你是洪仙兒的人,卻沒有害過我,反到是救過我性命,你的情,我記得。”花蜘蛛呵呵的笑着,問着看似雲淡風輕的話:“即使你記得我對你的好,你也會記得我曾經的麻木不仁;即使我一直跟着你,護着你,你也不會喜歡我的,對嗎?”他那樣的笑顔,讓我的心陣陣絞痛,卻無法給予安慰,給予他要的否定。咬了咬下唇,隻能無語。花蜘蛛突然湊到我唇前,笑得及媚,就像妖豔的曼佗羅,充滿地域的誘惑味道,他說:“你不知道越是花色的蜘蛛就越有毒嗎?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擁有!我今天就要纏得你——至死方休!”花蜘蛛四肢一收,紅唇一張,牙齒一呲,就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我一驚,下意識的想閃躲,卻被他狠狠咬住,穩穩鉗住,退不開,躲不掉。心想:糟糕,丫是一隻黑寡婦!卻聽咣的一聲,那是瓷器碎裂的聲音……花蜘蛛腦袋一晃,給了我一個恐怖的眼白後,昏倒在我懷裡。我看看馬車上的片片碎瓷,看着一臉驚恐,手不住顫抖的雪白,又看看花蜘蛛頭上那大片酒水中夾雜的幾片碎瓷,我對雪白伸出了個大母子,誇獎道:“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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