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雪辭早已褪了衣物,竹瀝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給他清洗着傷口。每碰一下便顫一下,仿佛受傷的人是他一般,反倒是那個真正受傷的人比他還要淡定。
方才進了屋,蘭雪辭褪掉外袍後,才漸漸露出背後那道可怖傷口,一整塊碎瓷片幾乎全部沒入肉中,隻有一點點零星白色瓷頭露在外頭,但因為血迹的沾染幾乎都看不真切。
蘭雪辭自行用内力直接将體内的碎瓷片逼了出來,一時間血肉翻飛,竹瀝弄了好久才極不容易地将血止住。
竹瀝看得心疼,手下的動作不由輕了幾分,邊給他包紮傷口邊叮囑道:“師兄,你晚上睡覺時可得注意些,别壓着傷口了,不然傷口很容易崩開,那我這就白忙活了。”
蘭雪辭沒說話,倒是白青在一旁應道:“少主又不是你我,會知曉分寸的。”
白青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這上面,反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盤子裡那塊帶血的碎瓷片,他看了片刻道:“少主,宮姑娘把您的白玉杯給砸了呀。”
這碎瓷片不是别的,正是綏晩砸得那對白玉杯中的某一塊。
竹瀝聞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如今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白青微微苦着臉,他敢說要是他敢把蘭雪辭的東西給砸了,他絕對不能完好地見着明日的太陽。宮姑娘砸了少主的白玉杯,少主竟然完全沒有反應。
少主,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竹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絕對沒想什麼好事,他正好包紮完了傷口,見此不由得踢了他一腳。
白青立即跳開,不解道:“阿瀝,你踢我做什麼?”
彼時,屋外傳來幾聲輕輕的叩門聲。
“先不和你計較,我去瞧瞧是誰。”
白青對着竹瀝冷哼一聲,傲嬌地别過頭去,說着便立即跑向了門口。他一把拉開門,看着門口的女子驚訝地挑了挑眉道:“書珃姑娘,你有事嗎?”
聞言,書珃面露難色,頓了頓才道:“我找蘭少主。”
白青走回屋内,看着已然穿好衣袍的蘭雪辭道:“少主,書珃姑娘找你。”
除了蘭雪辭沒有擡頭,其他兩人都好奇地看着走進來的書珃。她面色怔了怔,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書珃姑娘,你不是要找少主嗎?”白青忍不住問道。
“是。”她點了點頭,她看着蘭雪辭極其為難地說道,“蘭少主,我家主子……”
後面的話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
“她又想做什麼?”竹瀝終于不滿地說道,“我師兄還尚在傷中,需要靜心養傷。況且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我師兄向來清清白白做人,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師兄的名聲還要不要。”
白青立即糾正他,疑惑道:“難道不是宮姑娘的名聲受損更嚴重?”
竹瀝睨他一眼,“你閉嘴。”
蘭雪辭終于擡眸,他微微蹙眉,“她怎麼了?”
“主子她……她非得吵着讓您給她上藥,不然她既不肯抹藥也不願睡覺。”
書珃終于吞吞吐吐地說完,她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诽,主子對蘭少主的依賴性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這關我師兄什麼事?你看看我師兄都為了她傷成什麼樣了?”竹瀝激動地指着盤子裡的血瓷片道。
白青趕緊拉住他,對着蘭雪辭道:“沒事,少主,您就過去瞧瞧吧。”
“不是,小白,你别拉着我。”
待他掙脫開來白青的禁锢,另外兩人早已默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屋内。竹瀝還想着出去阻止,白青立即扯住他道:“阿瀝,你就别過去添亂了。”
“誰添亂了!師兄那還傷着,誰知道過去又會發生什麼?”竹瀝終于有些委屈地道,“她是不是見得師兄好,師兄為了她受傷的次數還少嗎。”
“少主什麼時候還受了傷?”白青不解。
竹瀝簡直不想和他多說,但到底也沒有再說着要去阻止。須臾,他壓下心頭餘火,說道:“走。”
“阿瀝,你還想着去啊?”
“去哪裡?去睡覺,都這麼晚了,誰知道師兄什麼時候回來,我去你屋和你擠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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