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如何想法,綏晩自是管不着。
自醒來後,綏晩便從傾雲宮搬回了自己的清芷殿。
倒不是傾雲宮不好,有自家母妃陪着自然是極好的。而是傾雲宮原本就是自家的宮殿,再加上宮殿四周層層守衛,畢竟不是自己的宮殿,行事到底不怎麼方便。
其實依綏晩的身體情況是不利于移動的,隻不過景翕帝拗不過她,讓人裡三層外三層将她包裹嚴實了,才讓人将她抱至了特制的宮辇之中,然後又派人層層圍着宮辇直至密不透風,覺着她不會受到寒風侵噬了,一大隊人馬這才浩浩蕩蕩地朝着清芷殿而去。
如此壯觀,也算得上玥曌皇宮有史以來一大奇觀。
綏晩為此也感到深深的無語,但想到自家父皇隻不過是因為太過擔憂,便随了他而去。
——
清芷殿。
書珃端着熬好的藥進了内殿,原本半卧于榻間的少女見此緩緩坐了起來。綏晩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皺着一張臉喝下了泛着濃濃苦澀氣息的湯藥。
甫一喝完,綏晩便立即将空了的藥碗塞還給書珃,然後在她手中的另一小碟中抓了兩顆蜜餞塞入了自己口中。
微膩的甜味瞬間在唇腔中蔓延開來,然而,這絲淺淡的甜意依然沒能緩解這番苦味。
直到将小碟中的蜜餞三下五除二迅速吃了個幹淨,綏晩才漸漸停了動作。口中仍然還殘餘着少許藥汁的苦澀之意,她忍不住咂咂舌,兩眼巴巴地看着書珃道:“還有嗎?”
書珃笑:“主子還想吃?”
綏晩迫不及待地點頭。藥太苦了。
書珃看了已然空了玉碟一眼,笑道:“主子難道忘了容公子的話?每日可食得些許,萬不可貪嘴。”
聞言,綏晩撇了撇嘴。好吧!不吃就不吃。
綏晩也是醒來後才從書珃那裡知曉,此次完全就是憑借着容硯一己之力才将她體内的寒毒壓制了下來,如若不是因為容硯她并不一定能度過此次難關。
可她也知曉幾月前他就為了替她壓制寒毒而喪失了大半功力,這不過才幾個月工夫過去,他的功力定然是沒有恢複的。
如今内力尚不健全的他又是如何能壓下她體内洶湧澎湃的寒毒?
聽書珃說,他當時臉色都白得透明了,可還是在不斷地運送着内力給她壓制寒毒,後來都是被人扶着走出去的,而他治療完成後便離了宮回了府中,至此再也沒有出來過。
綏晩雖然失了神智,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但她幾乎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的萬分險情。
綏晩問道:“容府那邊可是有消息傳來?”
書珃搖頭:“不曾,容公子回府後便再也沒露過面。容府門口的守衛看得緊,外頭的人進不去,裡面的消息也傳出不來。”
綏晩耷拉下腦袋,低聲道:“想必他此番傷得很是嚴重,不然也不至于加強了守衛,完全沒了聲息。”
書珃寬慰她道:“容公子自己本來就是大夫,府中還有容老禦醫看着,況且這些時日皇上也賞賜了不少珍貴藥材過去,主子也不必太過憂心。”
“我還是有些擔憂。”
須臾,她突然擡起頭來,問道:“對了,今日徐公公去容府封賞,可是見到了辭之?”
書珃搖頭:“徐公公一回宮,屬下便去問過了。聽說容公子被容老禁足在了梨院,這旨還是七星代接的。徐公公說,容老今日對他好一番吹胡子瞪眼的,一接完旨更是立即将人請出了府。”
綏晩皺眉,“果然還是傷得重,容爺爺也不免有些怨言了。”
她看了看自己,道:“若不是身子不允許,我早就想出宮了。”
書珃急道:“主子可别說這些胡話。”
綏晩深吸一口氣,繼而長長歎了一聲。
書珃喚了宮人進來,然後将手中的碗碟擱置在了托盤上,她擺了擺手,宮人微微躬身便托着托盤走了出去,輕輕合上了殿門。
待殿中的閑雜人等出去後,不過片刻,一道黑影便翻了進來。
“公主。”連霜躬身。
綏晩對她微微擡手,連霜徐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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