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大多得到喬正天的默許,即便不是,揭穿你僞善的嘴臉也很無趣不是嗎?”郝佑鳴甩開他,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這次換我出招,你猜你是否招架得住?”語畢,他拉起喬芊徑直向客廳走去。“我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我媽媽的身體也不大好,你先答應我,不許使用非常手段恐吓我的家人。還有咱們發生關系的事……看情況而定。”喬芊這才想到那支聽命于郝佑鳴的武裝隊伍。郝佑鳴駐足,轉身之際親吻她的額頭,“我早就說過,不會讓你夾在其中左右為難。你要做的隻是站在你母親的身旁,你的身體與你的家人統一戰線,心陪在我這邊就好,如何?”喬芊雖然惴惴不安,但也會期待看到他将使出怎樣一鳴驚人的……怪招。他們走到樓梯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迎面逼近,隻見鐘玄德率領幾名保镖攔住去路。不等郝佑鳴交涉,喬芊率先走到鐘玄德面前,“阿德,幸福距我咫尺之遙,邁過這一步至少還有希望,你真的忍心阻斷這條路嗎?”鐘玄德凝視她的雙眼,腦海中浮現出老太爺初次将他帶到喬芊面前時的場景。那時她還是初中生,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孤零零地塗鴉,畫中有遊樂場,有遊泳池。她歪頭看了鐘玄德一眼,又在畫中加上一個戴墨鏡的成年人,畫完之後擡頭一笑,笑容中不帶絲毫矯揉造作。然後,她抓起一把糖果塞進他的口袋,認真地說:“保镖先生,你帶我從這裡逃出去吧?”逃,逃去哪裡,這裡是她的家,卻想逃。而他的職責,正是保護以及禁止她單獨出行。除非他故意放行,否則她永遠逃不出他的監控範圍。僅一次的心軟,便讓她再也不想回來,不想再與孤獨為伍……鐘玄德閉了下眼,從西服口袋中掏出工作卡,利落地丢進紙簍,繼而退開三步,挽起袖口,面朝一幹保镖,威脅道:“如果誰敢阻攔大小姐的去路,先過我這關!”是的,他都可以為她去死,又為什麼不能讓她去找到幸福?在喬家工作的保全人員皆知曉鐘玄德從不說笑,于是按兵不動。“過去吧大小姐,有我護着你。”丢掉工作卡便證明他不再聽命于爺爺,喬芊心中五味雜陳,走到他的面前深深鞠躬,“謝謝,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仍選擇支持我。”鐘玄德慶幸自己戴着墨鏡,要說起來,自從成為喬芊的保镖那一天起,便有了這習慣。他立正俯首,心甘情願地做出請的手勢。郝佑鳴與他擦肩而過,明明氣氛凝重,他卻朝鐘玄德擠眉弄眼,“炒喬家的鱿魚絕對是英明之舉,跟我走就對了。”鐘玄德剛想澄清他的臆想,郝佑鳴就拍了下他的肩,嚴肅地說:“我出高于喬家三倍的傭金雇用你,有你保護喬芊,我走到哪裡都安心。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我們一起回大西洋城。”郝佑鳴發出真誠的邀請,道出鐘玄德實在無法拒絕的理由,他隻得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一切盡在不言中。目送他們遠去,鐘玄德有時也搞不懂郝佑鳴哪來的這份自信,居然在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應允之前便有膽量把話說滿。抵達客廳,喬正天與喬母已等候多時,見二人手牽手出現,眼中足以噴出火來。郝佑鳴主動松開喬芊的手,輕推她一把,示意她走向喬母。喬芊步伐緩慢,一步三回頭,唯恐有人趁機偷襲郝佑鳴。郝佑鳴掃視一周,瞄到管家,客氣地詢問:“我的旅行箱是否交由你保管?麻煩你幫我取過來。”喬母怒聲質問:“你又在耍什麼花樣!莫非你以為提走行李,就可以帶上喬芊遠走高飛?!我不怕告訴你,等到天一亮,芊芊便會成為廖塵名正言順的妻子!”“哦,不過現在天還沒亮。”郝佑鳴再次向管家索要旅行箱。“給他!他還能從旅行箱裡取出沖鋒槍嗎?!”喬正天倒要看他玩什麼。廖塵走入客廳,同時,管家奉命提來旅行箱。郝佑鳴按下密碼,皮箱打開,從箱子的暗層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硬皮本,不等解釋這本東西是何物,喬正天已經微傾斜身子,疑惑地問:“這本子居然還在?”“爺爺也見過?”喬芊望過去,郝佑鳴拿出《千手》,用意何在?“我見過不奇怪,你知道就說不通了。”喬正天揚起一道厲光射向喬芊。當喬芊不惜從陽台跳下去保護郝佑鳴的時候,喬正天就懷疑孫女與郝佑鳴私下有交往。在對喬母的“嚴刑拷問”中,喬母終于含糊其辭地承認,喬芊在旅行途中邂逅了郝佑鳴,至于二人究竟走到哪一步她不确定。因此,為避免夜長夢多,喬正天更加确定聯姻一事事不宜遲。喬芊縮了縮肩膀,據說《千手》中記錄着郝佑鳴畢生所研發的魔術,對他乃至魔術界而言當然有着非比尋常的價值,可是對于爺爺來講等同一堆廢紙,她頓感前途一片黑暗。廖塵飲口咖啡,似笑非笑。本以為郝佑鳴藏了什麼扭轉乾坤的法寶,呵。然而,當所有人唱衰之際,郝佑鳴四平八穩地翻開扉頁,就此揭開《千手》神秘的面紗。他清了清喉嚨,朗讀道:“dear小文,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要大聲告訴你,ilove……”“閉嘴,你給我閉嘴!郝佑鳴你聽到沒有?!”喬正天大步上前争搶《千手》。郝佑鳴早有預料,高舉《千手》滿屋亂竄。于是,偌大的客廳裡,出現了步履蹒跚的老者抓捕青年的荒誕畫面。 ☆、完結倒計時喬芊揚聲制止:“郝佑鳴,把本子交給我爺爺。”“你爺爺會毀屍滅迹的。”郝佑鳴邊慢跑邊對喬正天說,“您如果答應不撕毀《千手》,我就拿給您看,我保證其中有您意想不到的精彩内容。”“給我,你這渾小子馬上給我!”喬正天簡直要氣瘋了,這本子本身并不稀奇,但寫在扉頁上的贈言必然會引人遐想,并且落款處标有日期:2月14日。本子的再次出現,将他帶回無知無畏的少年時光。那時的喬正天與郝弘文還不滿十八歲,還不認識廖睿風,他們是同學,是無話不談的摯友,更是校園中多金又帥氣的風雲人物,所以不免惹來莺莺燕燕的追逐,為此喬正天深感煩躁,郝弘文便提議——不如假扮同性戀,在情人節當天當衆互換禮物,怎麼樣?純粹出于好玩,便出現了那些混淆視聽的暧昧贈言。那一年,他倆真的很要好,瘋起來一起打架,靜下來一起學書法、拉奏小提琴,好到穿一條褲子都嫌肥。正因如此,喬正天無法原諒郝弘文,無法原諒他為了一個女人甯願毀掉深厚的兄弟情。即便那女人值得去愛,也不應該發生在他們之間。郝佑鳴抓住從他眼底溜走的憂傷,雙手奉上《千手》,正色道:“之前我并不知道祖父在日記中提到的‘小天’正是您。我無意破壞祖父的遺物,隻是太喜歡這個本子,尤其捧在手裡時會感到莫名的溫暖,所以我繼續使用着它。那些亂七八糟的設計圖您可以忽略不看,隻看文字,文字中記錄了祖父與我最不願意讓人發現的一面。喬爺爺,我懇請您,耐心地看完它。”喬正天凝視着保存完好的硬皮厚本,遲疑許久,接過本子,緩慢轉身,邁着沉重的步伐關上書房大門。關門前,他向喬母交代,暫時允許郝佑鳴自由活動。——形勢逆轉,令在場的其他人措手不及。“那裡面寫了什麼?”喬芊對不可告人的那部分深感好奇。“不許和郝佑鳴交頭接耳。”喬母嚴厲得像個老師。廖塵則緩慢拊掌,“不愧為大魔術師,果然是制造‘驚喜’的高手。”“不到萬不得已,我并沒打算拿出《千手》,無奈你步步緊逼。”郝佑鳴陷入沙發,又因摩擦到傷口緊蹙眉頭,他一邊按揉手臂一邊說,“我曾是你的師父,徒弟永遠鬥不過師父。”廖塵剛欲反駁,他又自顧自抓起聽筒,打向醫院詢問祖母的病況。見他面帶微笑,喬芊不自覺地松口氣,偷摸擺了個剪刀手表示慶祝。喬母一看見郝佑鳴就會感到胸悶,拉起喬芊走上階梯。沒走出幾步,郝佑鳴又追了上來,喬母立刻将女兒扯到身後,卻沒想到他找的是自己。“喬伯母,我知道您對我有成見,可是我偏偏愛上了您的女兒,而您的女兒,雖然沒有我愛她那麼深,但我相信她絕對不讨厭我。可以說,芊芊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請您給我一次機會,一次愛她一生的機會。”郝佑鳴的口吻異常柔和,為了他愛的女人,心甘情願收起具有攻擊性的荊棘利刺。“哪個男人不花心?你拿什麼向我保證你可以做到片葉不沾身?”喬母喟歎,“我猜想你會說廖塵也未必做得到,但是與你相比,我更希望把女兒嫁給他。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長得比女人還妩媚?一天到晚沖着女人放電你就不累嗎?”“……”郝佑鳴摸了下臉頰,長成這樣真不能怪他吧。喬芊見他神色糾結,轉開頭偷笑,初次見到郝佑鳴時,她也想問這句話,還是老媽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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