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福王妃這裡來訴苦,眉畔正好也在,就跟着聽了。
卻原來元子舫一向都對從戎十分感興趣。但親王之子,想當然耳是不可能從軍,更不可能領軍的。所以如今得了這個機會,他自然樂不可支。沒去禁衛軍之前,暢想許多未來的打算。
但等他到了地方一看,才發現軍紀渙散,除了門面之外,真是什麼也沒有了。絕大部分似他這樣出身的勳貴,甚至隻是每天去點卯,然後就各自回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真正做事的人,十成裡有三成就不錯了。
“那不是還有三成麼?你既然有心,便隻跟他們來往便是。”福王妃道。
元子舫歎氣,“娘,不是我不想,是人家不想理會我,一見了我,遠遠的就躲開了,仿佛我多麼可怕似的。我總不好死皮賴臉的追上去吧?”他也是有些傲氣的。
福王妃隻好道,“這些事我不懂,晚上問你爹和你哥哥。”
眉畔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謹慎的開口道,“其實倒也不難理解。這些做實事的人,恐怕平日裡總被那些勳貴子弟欺壓,兩邊玩不到一處去。子舫去了,他們自然防備。可是子舫,你莫非連這麼一點困難,也不能克服麼?”
元子舫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振奮起來,“嫂子說得對!若是我當着去從軍,旁人也不會因為我是福王的兒子就服我。若光是憑身份收服了他們,反而沒有意思了。總該讓他們看看我的真本事才是。”
于是又打起了精神。
晚間眉畔跟元子青說起,元子青道,“讓他自己去瞎撞吧。若是真的有了成果,也算是未雨綢缪。若是沒有,也不影響什麼。”
禁衛軍地位特殊,如果元子舫真的站穩腳跟,對他們将來行事當然有好處。不過元子青并不願意将這種事壓在弟弟肩上。
元子舫的事情隻是個小小的插曲。而海州的事情,一直議論到了五月,才總算是敲定下來:三皇子元恪前往海州,接手海關一應事宜。
在三皇子出京的前幾天晚上,福王府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福王和元子青兄弟倆把人請到房間裡,密談了大半個時辰,然後對方才離開。這種場合眉畔當然不能去,事實上女眷們都未能參與。但她還是猜到了客人的身份。
元子青也沒有隐瞞他,“隻是跟三皇子交代了一下海州的事,把子舫手裡的東西移交給他罷了。”
“那海關就真的跟咱家沒有關系了?”眉畔有些可惜。
她的重生帶來了許多變化,這些變化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影響,發展出跟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走向。她說不出好不好,但心裡總難免惴惴。
元子青見狀笑道,“娘子這般為咱們家操心,為夫甚是歡喜。既然你這樣擔憂,我也不瞞你,海關的事情是移交出去了,不過海商會裡還有咱們的人。”他戲谑般的看着眉畔,“總要為咱們的女兒攢夠嫁妝不是?”
“沒影兒的事,胡說什麼?”眉畔臉紅了。
自從成親之後,她發現在戲弄她這件事上,元子青越發遊刃有餘。從前為成親時,他謹守自持,面對眉畔雖然親近,但總記得留下餘地,不會真個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如今成了親,沒了那一層顧忌,卻是越來越不像了。
偏偏眉畔還不忍心斥責他。畢竟有時她雖然會惱,但更多的時候,心頭是跟他一樣的甜。夫妻之間相處之道無非如此,并不需要事事都計較得這樣清楚。
隻是每每提到這些事,元子青能神色自如,她卻總免不了臉紅心跳,自然總也鬥不過他。
譬如此刻,眉畔已經不好意思極了,元子青來湊上前來,從後面将她攬住,然後雙手蓋在她小腹處,“說不定這裡已經有個小寶寶長在裡頭了。所以娘子往後說話可要小心了,萬一給她聽見,以為你不喜歡她,豈不糟糕?”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但眉畔自己記着天葵的日子,上一次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月,怎麼可能有孩子?
她隻得回頭啐了元子青一口,道,“咱們家的生意,映月也知道嗎?”
海商會那邊的事是周映月在管,這麼大的生意,如果沒有人照看,恐怕很難放心。不過這樣一來,周映月豈不是有多了要忙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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