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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時節,十字街的燈籠都換了簇新的紅色,青檐殘雪,熱鬧更甚往昔。
說是采辦年貨,晏行自然不會讓紀初桃跟着一起勞累,而是帶她逛了逛市坊間新年的熱鬧場景,看個新鮮。
糖果子鋪前人多,晏行便抖開折扇,伸臂護住紀初桃,不讓她被人流沖撞到。
他生性風雅,一柄折扇在他指間靈活轉動,可以随意抖開或合攏。
紀初桃覺得他轉扇子的動作十分好看,便好奇道:“晏先生的扇子,是如何轉得這般靈活好看的?”
晏行一笑,将展開的折扇抛擲空中轉了個漂亮的花,又順手接住,大方道:“殿下想學,可要在下教您?”
紀初桃有些興緻,想了想,點頭道:“好呀。”
與此同時,街道的另一邊,一黑一白兩名武将漫步而來。
“你是說,你沒去找三公主,三公主也沒來找你?”宋元白摸摸下巴,皺眉道,“沒可能啊!以我浪迹花叢多年的經驗,當一個女子開始在意你的時候,适時的距離能讓她更牽腸挂肚,怎會……”
說到這,宋元白恍然,拍着祁炎的肩道:“我知道了!定是三公主太害羞,便是心急如焚,也不好意思主動來尋你!”
送了糖葫蘆後石沉大海的祁炎滿心不耐,冷冷瞥着宋元白:“最好如此。”
“你有過女人麼?沒有罷。知道女人的心思麼?不懂罷。聽我的準沒錯!”說着,宋元白指了指街邊賣胭脂水粉和玉飾的攤位,“現在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你送個信物之類,在三公主最胡思亂想之際給她一個驚喜,她定會對你死心塌地,百依百順!”
祁炎皺眉,在攤位前站定。
那些胭脂水粉他不感興趣,玉飾做工粗糙,想必紀初桃也看不上這等俗物。想了想,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雕花的銀質長筒上。
“公子好眼力!這可是西域産的千裡鏡,能望見百丈之外的景物,是個稀罕物!無論是送人還是自己用,都是絕妙!”小鋪老闆攏着袖子,将此物吹得天花亂墜。
祁炎拿起千裡鏡,擱在右眼處試了試,的确能看清遠處的細節,連十丈開外酒旗上的小字,還有路過行人的臉皆是一清二楚。
有了此物,再想要獲知紀初桃的動靜,或許就不用翻-牆躍瓦了……
忽然,他的動作一頓,千裡鏡對準了糖果鋪子前,霎時氣勢一凜,如陰雲聚頂。
千裡鏡圓圓的小視野中,隻見宋元白口中那個會對自己“死心塌地”的紀初桃正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兩人相對而立,近在咫尺,正含情帶笑地把玩着同一把扇子!
第28章取代晏府令會不會取……
冬日的陽光是綿軟溫和的,落在屋檐上,斑駁的殘雪閃耀着金子般的碎光。
晏行的手算是頂好看的,不似祁炎那般寬大有力,但也算是修長白皙,轉動扇子時,儒服的衣袖輕輕飄動,别有風雅之态。
“扇子呈閉合狀态之時,殿下可用拇指食指捏住扇柄末端,繞過中指,再從無名指往回轉……這樣,借用手腕巧勁,回到中指時抖開,将扇面抛起,落回掌中,恰似雀尾開屏。”
行人較少的道旁,晏行示範了一個相對簡單且優雅的轉扇動作,然後将折扇合攏遞到紀初桃面前,笑着道:“殿下來試試?”
紀初桃握住扇子的另一端,接了過來。
她領悟力極強,扇子雖轉得有些慢,但指尖靈活,别有一番文雅可愛之意。隻是腕上力度稍稍不足,抛扇子時角度有誤,沒能接住。
一時風起,吹得人衣袍翻飛,紀初桃眼睜睜看着扇柄在她指尖打了個滑,扇面歪歪扭扭朝一旁飛去。
正暗自驚呼,卻見斜地裡修長的胳膊伸來,戴着玄黑護腕的手穩穩地接住了那柄扇子。
風停,浮雲掠過,在檐下投下一抹靜谧的影子。
紀初桃順着那隻手往上看,見着了祁炎冷峻英挺的面容。陽光給他高大的身形鍍上一層金邊,卻化不開他那如墨深沉的眼眸。
紀初桃沒想到會在街上遇見他,微微驚異,望向他的眸光澄澈,輕聲道:“祁炎?”
半個月沒見,初雪的那個夜晚仿佛已成了遙遠的過去。可隻要他站在面前,那場煙火下欣喜與慌亂交織的“敗局”,便争先恐後地浮現腦中。
祁炎将扇子攥在手裡,并未歸還,冷冽的眼眸掃過晏行,然後輕輕落在紀初桃身上。
貴氣明麗的少女今日穿着藕荷色的冬衣,裹着雪貂毛的鬥篷,這樣顔色的妝扮常人難以駕馭,濃一分顯俗,淡一分顯黯,但穿在紀初桃身上就剛剛好,更顯得膚□□緻,見之可人。
病一場,她好像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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