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愛,他會講不愛,如果隻是喜歡,他隻會講喜歡。如今他已說了愛……舒忻宇抹了抹鼻子。“嗯,那就好了。”蔣呈禮笑了。他的小宇還是一樣,容易滿足得可愛。這個認知暖熱了他,天底下也隻有她可以忍受他這樣的脾氣。他抱住她。“哪,搬回來吧!”舒忻宇一愣,對于他提出的要求,她不是不想,問題是……“我還有租約。”“簽了多久?”“半年啊,現在差不多剩三個月吧?”三個月?!“不行,太久了。”舒忻宇翻了個白眼。“久不久是你在說的喔?而且某人自己出國,還不是去了三個月?”“……小宇。”“幹麼?”呃,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好可怕,這是怎了?“你不想搬回來?”“這……當然想啊!”聽到她的回答,蔣呈禮好似松了口氣,可下一秒,換他問:“小宇,你愛我嗎?”“嗄?”“現在,該你回答了——”☆☆☆☆☆☆☆☆☆結果她後來有沒有回答?不重要,反正野獸滿意她的“表現”。問題是她的租約未到,不可能說搬就搬,蔣呈禮受不了這一點,馬上大動作詢問周圍有無需要租屋的人,再和舒忻宇的房東“參詳”,終于在一個月内搞定了這件事。對于他的安排,舒忻宇目瞪口呆。“是怎樣,你這麼怕我跑掉喔?”“是。”蔣呈禮說得肯定。她的一切令他舒心,過了一年這麼奢侈的日子,沒有她,他真是連日子都不知道要怎樣過了。于是不到一個多月,舒忻宇便搬了回去,所有本來在那裡的物品也一一歸位,仿佛她隻是做了一次遠行,唯獨一件事不同——蔣呈禮買了一張雙人床。他把舒忻宇原本住的房間改成工作室,将所有攝影物件往那兒擺,房間空出大半給她。她為此錯愕,但蔣呈禮笑着拍了拍那張新買的床。“躺躺看?”還不及回神,她整個人就被拉了過去。舒忻宇一個踉跄跌進了床鋪,也跌入了他灼熱且不帶任何保留的滿足目光裡。她望着他,莫名一陣口幹舌燥,蔣呈禮見她一臉迷濛,嘴角攀上笑意。“要不要……試試看這張床的‘性能’?”舒忻宇咽了咽口水,身體在他飽含暗示的言語下發燙。“可是,東西還沒整理完……”“晚一點再弄。”他俯下身,咬齧她細白的頸,用了些力道在上頭吮出痕迹,長久掌鏡而略顯粗糙的手掌探入她衣襟内,捕捉這睽違了近四個月的柔滑膚觸,他渾身肌肉因而糾結灼燙。“我好想進去你裡面……”舒忻宇的臉熱了,沒抗拒,在他的撫弄下發出輕顫,逸出甜美喘息。氣氛旖旎,偏偏在這萬分瑰麗的一刻——“叮咚——”兩人雙雙一震,舒忻宇幹笑。“呃……門鈴響了。”“别管它。”“可是……”“叮咚叮咚叮咚——”來人似有千萬事,把門鈴按得震天價響,這下什麼大好氣氛全沒了,蔣呈禮罵了一聲,幾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她身上撤離。“好,我去看。”他臉上不動聲色,内心卻在咬牙切齒。要知道,餓壞了的野獸是天底下最不能惹的!他打開門,赫然見到一張熟悉面孔。“il?”“嗨。”丁艾玲打招呼,漂亮的臉孔依舊傲氣十足。管理員到底都在幹什麼!“你怎會知道我的住址?”“周刊的記者告訴我的,你們樓下的管理員很有趣啊,我笑一笑他就放我進來了。”她說着,也看見了蔣呈禮身後的舒忻宇。“怎麼,不讓我進去?”不速之客——盡管兩人内心有志一同,但來者終究是客,也不好讓她在門口吹冷風。距離她自殺的騷動已過了四個多月,比起舒忻宇第一次看見她,她瘦了不少,膚色也不若往日瑩潤,看得出深深的疲憊。蔣呈禮本來想帶她到外頭,卻被舒忻宇阻止。“如果被記者拍到不太好吧?”他不得已,隻好把人請進來,舒忻宇去廚房泡茶,丁艾玲和他在客廳對坐。“我那件事,據說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是不少,是很多。可蔣呈禮隻淡淡道:“還好。”丁艾玲也知道,但沒戳破,說:“我要去國外了。”“工作?”“不是,我認識了一個人,他要我跟他走……”她口吻藏着一絲甜蜜,蔣呈禮聽着,倒也真心祝福。“恭喜。”她露出笑,撫了撫手腕上的疤。“真好笑,我當初怎會這麼傻?其實割下去之後我就後悔了,偏偏血止不住……我哭着打電話給他,跟他說我要死了,你知道他怎麼回我?他說:‘今天我女兒生日,我沒空理你。’好笑吧?”說着,她當真笑了起來。“後來我打給經紀人,她叫我撐着,馬上給我買藥來……直到快不行了,我才叫了救護車。我差點死掉,結果卻沒人當一回事……”蔣呈禮沒插嘴,他任她說,也沒安慰。丁艾玲歇住笑,喘了口氣,揩去笑出的淚水。“呈禮,我真喜歡你這一點。”從兩人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和有婦之夫在一起,卻不曾置喙,對她的種種抱怨也總是耐心傾聽。她的交往對象是個政要,她本來隻想玩玩撈點好處,不料越陷越深。她急于擺脫,剛好遇見蔣呈禮,兩人一拍即合,他不聞不問任她索求的姿态令她輕松,終于得以喘息。可她的心仍始終懸挂在另一個人身上,她為此心慌,隻好更是纏着蔣呈禮不放,然而這個她曾以為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男人,竟也愛上了一個人……那天在墾丁,她接到對方傳來說要分手的訊息,近乎崩潰。她不懂,為什麼沒人願意愛她?她不甘心、好不甘心……結果,卻差點害死自己。“我本來以為我們是同類……”以己為尊,罔顧所有将真心獻給他們的人。“可是……我錯了。”她喟然起身。今天來,是因為曉得自己的事給他添了不少困擾。她鬼門關走了一回,決意重新開始,索性把這次會面當作告解,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隻有這個人會認真傾聽她的話。“謝謝你,我走了。”“il。”忽然,蔣呈禮喚住她,她不解地回頭,聽見他說:“你沒錯,我們是同類。”她怔了一下,轉而笑了。“是嗎?”這一次見面沒花太多時間,丁艾玲轉身欲走,恰好迎上剛自廚房走出來的舒忻宇,她驚訝。“你要走了?我泡了茶說……”這個幸運的女孩,丁艾玲就是看她不順眼,下巴高傲一擡。“不用了,誰知道你泡的茶能不能喝?”“什麼?!”有沒有搞錯!舒忻宇呆望丁艾玲離去,内心忿忿地将她罵了千萬遍。是啦,剛才她是真的有點小不爽想将茶水泡苦,但想想同樣都是為情所苦,相煎何太急?結果咧!舒忻宇氣氣氣,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下,蔣呈禮看見她手上的杯盤,一笑。“給我的?”“不好意思……”她一次一杯,自己飲盡。“想喝,自己去泡!”蔣呈禮為她一臉别扭噗哧一笑。“你好小心眼。”“什麼?”她怪叫,可冷靜想想好像也真的是,她紅了臉。“好啦,我再給你泡一杯總行了吧。”反正熱水都煮好了。蔣呈禮原本愉快的笑因她直率的回應而變柔。“不用了。”他自背後抱住将要離去的她,将腦袋埋入她溫軟的頸窩。“小宇。”“怎麼?”“我有沒告訴過你,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他說得真心。剛才和丁艾玲的對話躍入腦海,他們,确實是同類。以為自己不需要愛,但其實索求得比任何人還要多,這些年,她陪伴在他身邊,太自然,理所當然得令他不及察覺原來自己早擁有了愛。她掌控他的喜怒哀樂,可以使他笑得開懷,也能使他憤怒絕望,從沒有一個人能夠影響他至此,除了她。“你很了不起。”舒忻宇有聽沒懂。蔣呈禮笑着彈了彈她的鼻尖。“意思是,你給我好好待着,不許走。”他一下子加緊了力道,勒得她有些生疼,任性得好似吵着要糖吃的孩子,舒忻宇好氣又好笑,揉了揉他的發心——像他往常對她做的那般。這陣子,他總會這樣,在她面前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看起來像是玩鬧般的撒嬌,有時眼神卻認真得令她心悸。傻瓜,他都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被野獸所捕獲,連人帶心早被啃得一點也不剩了嗎?不過,她才不要告訴他呢。“那就要看某人的表現了。”“喔,例如?”“例如……我不要再有下一個丁艾玲找上門來。”“你吃醋了?”蔣呈禮一副很驚喜的口氣。“那你剛剛還大方讓人家進來?”他還為此有些不高興,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家。“廢話!難不成還讓你們孤男寡女的跑去什麼地方喔?她都能為你自殺,誰知道她會不會對你幹麼……”講到這兒,蔣呈禮才記起來,這件事他始終沒對她解釋,而她也沒問,好似早已遺忘那一切,可原來不是。“小宇,如果你在意il的事,你可以早一點告訴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短篇雜記 一卦難求+番外 邏輯陷阱:我在人性遊戲中續命 跨年代 我家王爺太善妒(重生)+番外 厮磨 快穿青梅竹馬當然要從娃娃抓起 哥哥與弟弟 可愛不可及+番外 三毒 一片溫暖 全說唱圈都以為我是花瓶+番外 父子關系 我們都特别同情那個男配[穿書] 男奴+番外 宵夜 末日廢土:第四天災 而我,偏偏喜歡你+番外 遊樂園經營指南+番外 再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