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灀,正如你不再是從前的你,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我了。”白衣男子神色平靜地和她道了句,從前他身上自帶的溫暖屬性如今卻找不到一點蹤影,轉而替代的是那淡淡的冷漠。
她還未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轉眼間,白衣男子已站在高牆之上。臨牆之下,是他統帥着的千軍萬馬。
漓灀一驚,他從不親自挂帥,此次又怎麼如此特别?她想喊他,卻發現自己連張口說話都成了問題。
她猛地一睜眼,透過葉隙,藍藍的天幕盈滿了眼眸。
原來是一場夢。
可為何卻真實地如在眼前發生一般?
“蹄啼啼……”馬啼聲由遠而近,漓灀循聲望去,是駱栾川。此時的他正手舉弓箭,瞄準遠處正快速跑回自己巢穴的大白兔。
漓灀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以駱栾川的身手,漓灀能确定那大白兔必是他囊中之物。
又似乎隻在一瞬間,在大白兔即将跳入自己的巢穴時,駱栾川忽然調轉了方向,往上空一射。一隻淺灰色羽毛的大鳥掉落下來。
“白兔本要成為你的囊中之物了,可最後為何又舍棄了?”好一會兒,坐在樹上的漓灀才不解地問了句。
駱栾川聞言,似是早已知道她在樹上一般,也不曾擡頭看她一眼,便把眼光投向了白兔的巢穴,出神般道了句:“它是一位母親。”在那白兔即将跳進巢穴的那一刻,駱栾川很清楚地看到那從巢穴裡探出的兩對小小的耳朵。它的孩子們在迎接它的回家。
狩獵中,“不殺一位母親”是駱栾川一貫的原則。
循着駱栾川的眼光看去,那隻大白兔的巢穴隐在草叢中,并不算明顯。那一刻,漓灀覺得自己是讀懂了駱栾川。
“看你身手依然如此敏捷,”她從樹上輕輕一躍,來到了駱栾川旁,擡眼看他,又道,“你身上的傷應是沒什麼大礙了吧?”
駱栾川低頭看了她一眼,向她伸出了手,道:“你若能陪我去一個地方,我這身上的傷才是真的沒什麼大礙了。”
“什麼地方?”她并未接過他的手。
駱栾川笑笑,卻在不經意間攔起她的腰,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前面。不等漓灀反應過來,載着兩人的駿馬已迎風奔跑起來。
“你……”
“别說話。”駱栾川在她耳根後輕輕地說道,弄得漓灀脖子癢癢地,她隻好乖乖地不說話。
迎面而來的風把她的長發往後拂,駱栾川聞着她的發香味,不自覺地笑了。
倘若我們的前世都不是神祗,而僅僅是像如今這般,隻是一個凡人。就算隻能與你共渡那短短的一生,我也心滿意足了。
于漓灀看來,如今這種是從未有過的情愫。有點甜甜的感覺,可又夾雜着一種莫名的害怕。她并不是初入世的小女孩,自然懂得這種感覺代表着什麼。她知道自己徹底淪陷了。
讓漓灀想不到的是,林子的盡頭竟是一池溫泉。白色的霧氣升到半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靠近溫泉,暖暖的感覺盈饒了全身。
“這溫泉混合了華連山上的雪水,”駱栾川下了馬,“它流經了地底的熱源,我便命人開鑿了這個溫泉。”
“你倒是聰明,”漓灀也跟着下了馬,“這華連山上的雪水對于療傷是極好的。”她往前一站,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裡的空氣讓人覺得很舒服。
“你可要和我一起泡?”身後的駱栾川道了句,語氣裡含着輕微的笑意。
“呃?”聞言,她習慣性地回頭,卻看到駱栾川一點一點地解開衣衫,她瞬間明白了他上一句話的意思,便迅速捂住了眼睛,退到一旁。
“我一介平凡女子,又怎敢與酩悅君一起泡?還是您請吧!”她說着,人已經溜到了林子裡。
駱栾川看着她的背影,寵溺地笑笑,便下了溫泉。
“禀将軍,前方崗哨傳來的緊急書文。”晰城内,一名士兵将崗哨傳來的緊急書文呈交給晰城主将溫殊裕。
閱完書文,座上的溫殊裕忽而變得凝重,站起來道:“傳令下去,晰城全軍緊急集合,并向駱莊傳書:北漠叛變,進軍晰城。”
呈遞書文的士兵微露着嘴唇,一副極其驚愕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将軍,這……這可是……可是真的?”
溫殊裕看了他一眼,清雅俊秀的臉孔中眉目微皺,隻輕輕點頭。座下的士兵稍稍愣了一會,一個踉跄便迅速地往傳書站奔去。
本以為前些日子駱莊傳來的文書有假,而今從周圍有北晨軍出沒的迹象看來:北漠确實是叛變了。
北漠主帥營内。
“禀公子,據探子來報,晰城内正全軍集合,築起了防禦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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