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洞口的右側牆壁上,則是一幅北鬥七星圖。所幸她在沉雨閣裡的那些時日,極愛觀察那滿天的繁星,因而對這北鬥七星亦是有些了解的。北鬥七星分别為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組成鬥身,而玉衡、開陽和搖光則為鬥柄。以鬥柄所指方面來決定季節,鬥柄東指,則天下皆春;鬥柄南指,則天下皆夏;鬥柄西指,則天下皆秋;鬥柄北指,則天下皆冬。
“樞為天,璇為地,玑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陽為律,光為星。”漓灀瞧着牆上的這幅北鬥七星圖,喃喃。這幅圖上的鬥柄南指,天下皆夏。
她往外瞧了一眼,白雪自天而下,這裡給她的直覺便似是隻有寒冬,為何這鬥柄卻是南指?
她再次環顧了四周,洞内彎彎繞繞,從洞口及裡,寬度竟越來越窄。此處洞穴,倒像是一條盤旋着的巨龍。
“啊……”羽墨撓了撓頭,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脖頸酸痛,倒像是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打了一拳。他望了望周圍,從榻上站了起來。
“公子,您可醒了!”一位年過五旬的婦人端着茶水忽而推門而進。
“此處是何地?”他記得,自己當時可是去了和骊姬娘娘約定的茶莊,随後便是眼前一蒙。
“此處是王城郊外的茶莊,是一位姑娘吩咐人将您送來這的。”婦人答道。
聞言,羽墨似是想起了些什麼,忙問道:“那位姑娘可是穿着紫衣?”
婦人稍稍思索了一會,便答道:“聽車夫說,好像是的。”
“我昏睡有多長時間了?”
“從昨日黃昏到今日黃昏,恰恰整一天了。”
“不好,”羽墨從身上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桌上,便道,“謝謝大娘這一日的照顧。”
話音未落,眼前的人已然不見了蹤影,留下一臉錯愕的婦人。
奔到驿站的客棧時,羽墨隻見自家主上躺在了床榻上,周圍布下了結界。他提起劍,一舉便劈開了榻邊的結界,再一檢查,原是主上被人下了三日醉。
所幸盞溪公主命他随身攜帶着的解藥,可解了這三日醉。隻稍稍地給主上聞上一聞,估計半個時辰後,他便能醒了。
進來山洞也約莫有半個時辰了,漓灀竟未曾覺得有絲毫的寒意襲來,與洞外的冰雪天迥然不同,她索性也就不生火了。
“可此處究竟是何地?”洞内溫暖如春,洞外白雪茫茫。整個天地似乎便是一個世界,一眼望去,竟沒有任何出口。
她手中現出影霜劍,在半空輕劃出一個圈,随即古籍便被取了出來。
“竟是寒陣。”她擡起頭,望了一眼洞内的景象,又朝外看了一眼,喃喃。
北鬥七星藏玄機
“主上,您可醒了。”駱栾川撐着頭從榻上坐了起來,身旁的羽墨見狀,趕忙上前扶起他。
“我這是怎麼了?”駱栾川眉頭微皺。
“您被下了三日醉。”
“三日醉?”駱栾川略微地思索了一番,随後擡首問道,“漓灀呢?”
“娘娘約我到茶莊,将我敲暈後便不知所蹤了,”羽墨立刻跪了下來,“主上恕罪,是屬下未能看護好娘娘。”
駱栾川神色複雜地往桌上的茶杯看了一眼,道:“你起來吧!你便是清醒着,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謝主上,”羽墨站了起來,道,“可主上是如何被下的三日醉?”
“茶裡。”那日的飯菜,他可是檢查過了,并無任何的不妥。
那麼問題定是在他飯後半個時辰喝的那杯茶裡。漓灀在王宮時,幾乎每日都是在與他一起用膳,每次用完膳的半個時辰之後,他必定要喝上一杯茶。這是他自懂事以來,便已有的習慣。她的觀察,倒極是細微。
待三日醉的藥效完全過了後,駱栾川便下了床榻。他伸出手,朝半空輕輕一劃,圈中便現出了漓灀的所在地。
當日用膳時,他便覺得她十分奇怪,因而才在她身上下了随身咒。
“堇蓮山?”他望着圈中的那一池泉水,心中甚是疑惑,影像中的時間節點是兩個時辰前的,如今為何顯示不出她在何處?
她莫不是要去取泉水?駱栾川猛然想起上萬年前,道憶仙人曾與他提過堇蓮山上的泉水,除了驅寒,還有另一用處。
“凡間常有蝗災,這泉水若能加入一味白蓮,再放入澆灌作物的水中,每日澆上三次,連續七天,便可讓蝗蟲孵不出卵。”
“我需要去一趟堇蓮山,”駱栾川開口道,“羽墨,你留在此處。”
一聽自家主上又要再次前往堇蓮山,羽墨的腦海裡又回想起當初駱栾川取泉水時,身負重傷回來時的情景,他再次單膝跪地:“主上,這次務必讓羽墨随您一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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