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這般舒服了。在那華琛殿待得有些久,時不時地便要應付這個,應付那個,雖說不曾心煩,倒也着實吵鬧了些。
顔纾微微擡首,那穿着淺藍色華服的男子正一臉悠然地看着她,随之同她一起坐了下來。
“纾小姐好生惬意,”南尋朝遠處望去,微微笑道,“此處的景色這般好,我若錯過了,倒真有些可惜了。”
顔纾瞧着眼前的這個人,腦海中又回想起遇見他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心中不免思緒萬千,望着遠處的景色時,開口道:“對于世子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他看似擁有、掌控着一切,實則權利、地位和财富,于他而言不過皆是糞土。
南尋微微笑,反問:“那于纾小姐而言,什麼又是最重要的?”
顔纾看向他,良久,才開口道:“無論是神祗,抑或是凡人,這個世間,最缺的是熱血之人。所以,于我而言,是一顆熱血之心。有了它,生活無論被逼到何種境地,皆能絕地反擊。”
南尋望向遠處此起彼伏的山巒,聽着顔纾的話語,忽而想起了在上萬年的戰場上厮殺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似乎如身邊的這個女子所言,有着一顆旁人無法理解的熱血之心。平定戰亂,重啟大荒盛世,是那時的他為之戰鬥的動力所在。可如今看來,這一切,終究還是自己過于年輕氣盛。
南尋站了起來,轉身便要離去。
身後的顔纾回首喊道:“我回了你的問題,你可未曾答我。”
聞言,南尋停下了腳步,卻未回首地道:“如若兩年後,你我還能再站在此地,我便答你。”
顔纾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既如此,希望世子兩年後給我的是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
話音剛落,南尋方才離去。
兩年?不過短短一瞬罷了。醒來之後,這幾千年的時光,不也都一恍而過了麼?
于我而言,究竟什麼最重要的?如今看來,卻是那個曾經年輕氣盛的自己吧!
不念過往,不懼未來。眼裡始終有光。
千年後登央予山
央予山,原起雨碑所在的仙山,處于塵世之外。自三千年前,起雨碑守護神漓汐堕入輪回之道後,起雨碑一分為二,一半被安放在駱莊的華連山之上,另一半則仍位于央予山上。
囑咐好阿葉各項事宜并取了漓灀的一滴血後,翌日一早,駱栾川便拽起呼呼大睡的靈緣一同往央予山去了。
方到央予山腳下時,彼時正是清晨,霧色朦胧之際。
擡首往上瞧去,隻見茫茫白霧籠罩着整座央予山,給人的感覺恍似不存在般,有淡淡的清香卻從山上傳了下來。
“塵世之外仙山境,似夢似幻又似真。花開半枝豔絕世,霧色朦胧央予山。”塵世之中,便流傳着如此詩句來稱贊這位于塵世之外的央予山。
駱栾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座央予山,往事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千年之後,再登這座央予山時,他心中自是百味雜陳。
三千年前,漓汐親手将她與扶離的名字從起雨碑上劃去,從此堕入輪回之道。而扶離,卻用盡畢生的神力将兩人的姻緣再次續上,仙體因而被迫沉于泯滄海,神力自此散去四方。
是緣?是情?是福?是禍?詛咒的烙印在一開始便已經打在了這段關系中,卻因為他的執著與長情,此時此刻,兩人的姻緣之線早已不同于往昔。
靈緣扇着翅膀,欲要上山,卻看着駱栾川愣愣地呆在原地,便催促道:“趁着這霧尚未散去,爾等還是與我快些上山吧!”若是遲些,太陽出來了,入口便要關閉了。
語音未歇,駱栾川回了神,其身形一閃,兩人便悄然消失在山腳下。
一輪圓日從東方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顔纾從榻上坐起,微眯着雙眸,伸了伸懶腰。
“小姐小姐,”恰在此時,茜兒捧着臉盆急忙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顔纾那尚在混沌中的大腦霎時間被她那清脆的聲音給吵得清醒了過來,“世子給你在行宮内指派了一名貼身護衛,那人長得可帥了。”
瞧着茜兒一臉的花癡樣,顔纾汗顔,問道:“他姓甚名誰,此刻又在哪?”
茜兒卷起床頭的青紗簾幔,微微一思索,便道:“聽聞是姓鐘離,名一衍字的。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呢。”
“鐘離衍?這名字倒好生熟悉。”倒像是在哪聽過一般。
良久,她才忽地想起,有一日曾随了南尋去過一處林子,在那處曾見過一名叫鐘離衍的少年與那東裡褚将軍對戰來着。
“莫非是他?”顔纾喃喃。
“小姐,誰呀?”茜兒把頭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顔纾白了她一眼,她身邊的這個小侍女啊,不僅花癡,還特别愛八卦,随後便了下榻,道:“趕緊洗漱洗漱,我要去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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