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鬧騰的一上午,喻之美都忘了自己家裡已經收拾得差不多,連貓糧都沒有了。簡兆文看了眼手機:“我本來要退機票,但是現在貓也找到了,那我明晚就飛了。”
“這就走了?”小馬哥有點惋惜:“不呆一晚嗎?”
“讓我交房的是你啊。”
“喻之美,你呢?”
“還沒有,隻是訂了酒店。”
“算了,你先住這兒,帶着貓能到哪裡去。我要去約會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走出兩步,小馬哥皺着眉頭:“四月一号了,靠,新的一個月開始了,我的結婚計劃被你們攪亂了。喻之美,你把門窗關好啊,貓再丢就和我沒關系了。”
門關上,簡兆文站在門口,看着喻之美在紙箱中間穿梭:“可以幫我個忙嗎?荷姐那裡平時喂流浪貓的罐頭,幫我去拿一下?我想給他先洗個澡。”
“當然可以。”簡兆文像是做錯了事:“剛才……”
“也不知道這一個月貓都吃了什麼。保險起見,找到新房子之後我得帶他去醫院看病。
“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嗎?”
“什麼?”喻之美直起身:“哦,你說施蕊和你表白的事嗎?聽到了。我該說……恭喜?”
“不不不,絕對不行。”簡兆文頭搖得像撥浪鼓:“除了拜托她找貓敲過門,我幾乎不認識她。這種喜歡不能算數。”
“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别看柔柔弱弱的,非常固執。哦對,也在你算法的匹配年齡内。”
簡兆文氣急敗壞:“我先下去拿罐頭,你等我啊,一定要等我。”
“我能跑得了嗎?這麼多箱子。”
等房間真的安靜下來,噜噜在房間裡嗅來嗅去,像是記起了熟悉的環境,再看看打包的箱子,表情似乎有點迷茫。小貓一歲前似乎所有表情都能概括成無辜,長大了之後會得多了,會困惑,會生氣,也會狡猾。關好門窗後,髒兮兮的噜噜跳上她的膝頭,乖巧地蜷着把頭埋在她的臂彎,喻之美突然哭了——她這種天塌了都不會輕易哭的人,貓丢了都沒哭,而此時無論怎麼抽噎,眼淚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下到二樓的簡兆文先去敲了施蕊的門。施蕊打開門時非常羞怯,想把簡兆文讓進門去。而簡兆文在門口站定,認認真真地拍了拍施蕊的肩膀:“今天找貓的事情非常感謝你,但是我要回北京了,沒辦法做你的男朋友。”
“我可以去北京……而且,我知道……”
話沒說完就被簡兆文很快打斷:“我沒那麼好,也不會長久喜歡誰的。你是想找到喜歡的人結婚對吧?趁着自己還有熱情,去尋找自己喜歡的人好嗎?”
說完這幾句,簡兆文如釋重負,輕巧地下了樓。對于完全不可能喜歡的人,簡兆文一向禮貌而簡潔地回絕,畢竟多說一句都會浪費時間。
簡兆文再敲門時,空氣裡慢悠悠地有細軟的毛在舞動,引得他噴嚏連連。幹幹淨淨的噜噜張牙舞爪,想從喻之美懷裡逃脫。風筒聲音裡夾着喻之美的話:“噜噜,最後一下,吹完就走好不好?五、四、三、二、一,再來幾下!五、四、三、二、一,真棒!”看着她摘下口罩,他問:“你今天還住這裡?”
“小馬哥寬限了我一天,當然要住在家裡。你住哪兒?”
“附近找個酒店好了,我都無所謂。至少貓找到了,我也能放心離開了。”
房間安靜,隻有噜噜吃貓糧的聲音。幹淨的噜噜耳朵有一撮呆毛,擡起頭看喻之美又看看簡兆文,毫不認生。簡兆文笑着看着噜噜:“有他在,這屋子就像個家。之前看你在房子裡魂都沒了,這房子就像個冷庫。”
“你有話對我說?”
簡兆文轉了轉眼睛,耳朵發燙:“也沒什麼,不急着說。我得先找酒店。”
“你被冒用身份……怎麼不早說?”
簡兆文沒擡頭:“貓丢了我提這個幹嘛?也不是什麼大事,監督管理局踢皮球,我回去是為了起訴他們,一年半載這樣拖下去,我不用找工作了。”
“我還有一床多的被子。”
“啊?”
“你可以睡我的沙發。肯定沒有你的豪華沙發舒服,但是也不算太差。或者……你可以從我的陽台跳過去,你的沙發還在隔壁沒有搬走。”
“你是真的心狠啊。”他索性往沙發上一橫:“能賴一晚,為什麼不?小馬哥這麼小氣,你如果也不誠心收留我,上海就是冰冷的廢墟,走了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我倒是覺得……他好像沒那麼壞。”喻之美給噜噜梳毛:“雖然精打細算,但是不冷漠,還有點熱情過度。”
簡兆文啧了一聲:“我沒法這麼認為,畢竟他低價收購了我的沙發音響和床墊,打包價簡直慘不忍睹,我懶得計較而已,他竟然真的全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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