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懿還經常陪你吃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題引到了這裡。你猜到了,這個電話我打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了,他好幾天沒來了。”江采文的聲音變了味道,冷冰冰的。
我“哦”了一聲剛想跟她道聲晚安挂掉電話的時候江采文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了,她說,“我前兩天跟蕭嘉懿的媽媽通了回電話,邀請她來鄭州住幾天,她高興地說好,還說要給你帶禮物,到時候人家回來了你可别有躲着不見人家,别讓人家笑話我養的女兒沒素質沒教養,還有……還有,前幾天我在小區門口閑逛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可漂亮的女孩子,人家說是你初中同學,還買了大包小包的禮品來咱家坐了一會兒,我留她在家吃飯,她謝絕了,我也沒那個福氣沾你的光,吃你同學給我買的禮品,所以你改天請人家吃頓飯,把買禮品的錢還給人家,這個月你就甭給我錢了,錢算我買禮品了。噢,對了,她叫陶什麼婉怡來着。”
“我知道了。”我說,“那沒什麼事情就挂了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挂吧。”
手機貼着我的臉,一點點地下墜,直到落在了床上,打在了我的腿上,我才如夢初醒過來,有那麼一刻,我忽然覺得眼淚就要落了下來,但是我費勁了力氣将它們活生生地吞在了肚子裡。
我尋思着要不要給陶婉怡打個電話,改天約她出來吃頓飯順便把錢還給她,可是當我翻開電話薄的時候我才發覺原來我根本就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實際上我從未想過要她的聯系方式,不管是初中還是時隔四年她重新站在我面前,我都沒有想過,我要她的聯系方式做什麼呢?聯絡感情嗎?我們有感情可聯絡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起來,把她的電話存在電話薄裡,每次看到她的名字的時候都要自我提醒說:“我比不上陶婉怡,我配不上蕭嘉懿”嗎?
真諷刺。
第11章11.時光會教我們如何遺忘
鐘表是很殘忍的機器,它“咔咔咔”地把時間統統剪碎,容不得你說“Yes”或者“No”,除了全盤照收,我們别無選擇。原因很簡單,時間的統治者不是我們,甚至連我們自己,也在時間被“咔咔咔”地剪掉的同時一起被剪碎。
很快,就進入了六月份。我不得不強調,六月份的鄭州就像個蒸籠,由于雨季尚且在南方流連忘返,所以,北方的城市在烈日的炙烤下變得滾燙、悶熱。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守在屋子裡,其中也包括我,我整日都守在奶茶店裡,在臨窗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那時候我眼神空洞地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街、看着店面外的幾棵梧桐大樹,偶爾有微風沙沙作響,幾片枯黃的葉子緩緩地飄落下來。
我都忘記了自己在想什麼,或者說,應該想點什麼。我的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就像漿糊一樣模糊不清起來,我記不得很多事情了,我也不願意想以後的事情了,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時光被“咔咔咔”地剪碎,一同剪碎掉我的安靜、我的悲傷。
陶婉怡來找過我一次,還是在奶茶店。我記不起來具體的時間了,好像是昨天,又好像是很久以前,我說過,我最近腦子裡渾渾噩噩,就像漿糊一樣模糊不清起來了。但是,我還記得她穿着粉紅色的連衣裙,是淑女坊的衣服,我認得那個牌子,這還得益于楊姗姗,一心想轉變風格做淑女,衣着穿行上怎麼可能會不光顧淑女坊?!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傍晚,夕陽已經将天邊的雲霞染紅了,整個城市就像鍍上了一層金箔,閃閃發光。每天傍晚,奶茶店都不會有什麼生意,這樣也好,我有足夠多的時間坐在窗前發呆。陶婉怡就是這個時候坐在了我對面,我并沒有察覺,因為我的視線一直注視着窗外的晚霞,因為我一直都在發呆。
陶婉怡叫了我三聲我才恍若如夢地醒過來。其實我并不知道她究竟叫了我多少聲,是她自己說叫了我三聲,我隻聽見了最後一聲。
“你怎麼來了?”我幹裂地說,想要擠出一絲笑意,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嘴唇幹裂疼痛。
“怎麼?不歡迎老同學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起身站起來要幫她倒水,她喊住了我,“江蕙,我不渴。”
我回過頭對她報以微笑,“我渴。”我舔了一下發幹的嘴唇,調制冰加水,冰塊撞擊在玻璃杯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水珠滾動,陶婉怡對我豎起了大拇指,“Cool!”她說,“江蕙,我覺得你應該做一名調酒師,你肯定會做的相當成功。”
我喝了一口冰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冰涼的液體開始在我的身體裡發揮作用,從皮膚到血液都變得涼爽起來。數秒之後我又喝了一口,狼吞虎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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