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抓不住這人,可這人總也應該是願意停留在自己身邊的。可笑自己竟真的付出一片赤誠,想與她白頭偕老,簡直就是癡人。竹香正認真替自己主子擦着背,就聽見輕輕的冷呵一聲,她略帶驚異的擡眼偷摸看了一眼,卻發現主子的臉上并未有甚不一樣的表情,她隻得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真不愧是能做得一朝丞相的人,連自己的姻緣都願意拿出來犧牲的人,連感情都可以随意哄騙的人,又有什麼不能做到的。怕便是用盡了那些沒底線的手段,才得了父皇如此信任。”芃姬依舊閉着眼,嘴裡卻說着。竹香聽了總覺得自己有些懵了,丞相?都是半老頭子了,幾十年前的婚事有問題?還給自己主子曉得了?可自己主子關心這些半老頭子的婚事幹嘛?她也隻敢在心裡想東想西的,嘴卻緊閉着,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敢說。殿下這般,分明不需要自己答話。芃姬如此失常,隻是因着氣極了。她氣法一這個騙子,更氣自己這個傻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個人給騙住。她蹭的一下從浴桶中站起,嘩啦一聲将竹香吓了一跳。“本宮乏了,更衣吧。”再沒有人發出聲音,芃姬穿好了衣裳便躺在了床上。一直緊捏着一顆心終于能夠退下的竹香總算是能松口氣了,她将換下的衣物用包裹布裹起,開了房門正要離去。卻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被摔倒在地的驸馬爺給吓着了。她拍了胸口兩下,這一天天的,是要被這對夫妻給吓昏掉。但她也隻得趕緊上前扶起法一,“驸馬爺,您怎的坐在門口,您無事吧?”法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擺擺手,“無事。”說完她又撿起剛才掉落在地的東西。竹香一見那東西,便覺好看,“這大紅色的紙鴛可真好看,特别是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有神的很。這是驸馬爺自己個做的?”剛才她與梅花可都看見了,驸馬爺抱着一塊紅布在扯弄些什麼,沒想是個紙鴛。法一看着手中的東西,也一改剛才愁悶的表情,臉上有了些笑意,“是我做的,原本是盞許願燈,可惜摔破了,我便将它改成了這模樣,隻差在裝上絲線了。”不知怎的,那可惜摔破了聽在竹香的耳中,便成了殿下摔破了。她同情的看了一眼驸馬爺,又想到今日主子的異常,那同情的眼神已經近乎可憐了。“驸馬爺,裡頭還給您備着熱水呢,您可輕着些,殿下已經歇下了。”梅花已經将整層樓的客房包了下來,在房門口竹香倒也不怕隔牆有耳了。“有勞竹香了。”法一進屋後果然見着芃姬已經躺在床榻上了,她便輕手輕腳的去了後頭,又草草洗了澡,待她想要更衣時,心裡咯噔一下。糟了,她又忘了拿衣物了。法一愣在浴桶裡足足半刻鐘的時辰,她依舊在糾結,是該喊殿下替自己拿衣物還是自己就這麼出去?最終,她敗在了羞恥心上,終究是無法做到赤着身子出這屏風。“殿下?”她先是隻輕聲喊了一句。等了一會兒見芃姬并未理她,以為是她未聽見,便加大了聲音,又喊了一聲,“殿下?”還是無人應她,她沒法,隻能稍稍走到屏風便,挨着屏風将腦袋探出屏風外,大着嗓子喊了一聲,“殿下,您睡了嗎?”對方好似已有了不耐煩,沒好氣的問:“何事?”哪怕這語氣不好,法一聽見了還是高興,起碼不是不搭理她了。“殿下,我忘了拿衣物了,可否勞煩殿下幫遞?”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有些動靜,最終,她總算是接到了芃姬扔過來的衣物。沒有錯,是扔。芃姬拿着衣物過去,原本隻是想将衣物遞給那人,卻見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如那晚,這人用錯了水沐浴,也是忘拿衣物喊自己幫遞衣物,那時的眼神與現在如出一轍。她想起自己的羞惱,亦想起自己第一次情窦初開與人親吻,那日的歡喜,甜蜜,不知餍足。而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眼前這人為了騙自己才會有的。她本就氣,現下卻是氣得想毀掉眼前的一切,可終究她也隻是将衣物扔在了那人身上。這一日,為了避免法一爬進床内碰着她,芃姬特意躺在了最裡邊。原本想讓竹香再拿床被子來,卻聽見後頭有腳步聲,知曉她快要出來,便作了罷,臉朝向内部,閉眼假寐。法一并不是死人,芃姬的生氣她都看在眼裡,她也知所為何事。一時之間,她不知該不該偷偷有一絲竊喜,竊喜芃姬終究還是在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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