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的時候,郁辭已經站起來了,臉上沒有太多的傷感,反而眼中帶着笑意,拉着他的手說,“這個就是喬鶴行啦,見過了就算認了這個兒媳婦了。”
喬鶴行挑了下眉,沒反駁“兒媳婦”這個稱呼。
郁辭說完這句話,東西也都擺到父母墓前了,他就沒想再多停留,拉着喬鶴行準備離開了。
但喬鶴行卻拉住了他的手。
郁辭莫名地看過去,卻見喬鶴行對着他父母的墓碑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他的腰壓得很低,白色襯衫下,背脊的曲線很漂亮,停留了幾秒才直起身。
“伯父伯母,我不會離開郁辭的,”喬鶴行淡淡地說道,“我沒喜歡過什麼人,也不太懂得戀愛。我這輩子僅有的關于愛情的理解,就來自于我的父母,但他們也沒有一個好結局。所以我從前以為,我可能會按部就班地找個合作夥伴,商業聯姻,各取所需。直到我遇見了郁辭。”
喬鶴行握了握郁辭的手,郁辭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指腹柔軟,是一雙隻适合翻書彈琴拿起畫筆的手。
“我不敢說什麼大話,但我可以保證,十年,二十年,還有很多很多年,我都會陪他回來看你們。”
“我說完了。”喬鶴行把視線從墓碑上轉到了郁辭臉上,郁辭的臉白淨小巧,眼睛水潤,嘴唇卻是紅潤飽滿的,他隻是看他一眼,心頭都會湧上萬般柔軟。
郁辭有點無奈地看着喬鶴行。
“喬鶴行……”郁辭輕輕叫了他一聲,“我今天沒打算哭的,你怎麼偏偏要惹我。”
他看似在抱怨,可他眼裡又分明沒有淚水,隻有笑意。
-
看完郁辭的父母以後,他們在言家的小院子裡又住了幾天,才啟程返回浔城。
走的時候郁辭還買了幾盒老字号點心鋪的點心,準備帶給郁沉言和許呈。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其實郁沉言相當喜歡甜食,許呈則是什麼新鮮的都喜歡嘗嘗。
返程的時候還是喬鶴行開車,郁辭因為起得有點早,人還有點懶洋洋的,塞着耳機聽歌,不太想說話。
他看着窗外,想起前兩天喬鶴行在父母墓前對他的許諾,說他們會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乃至永遠。
其實他和喬鶴行如今都才二十出頭,談這些似乎還很遠,如果是從前,郁辭可能根本不會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如今,郁辭的手指跟着音樂的節奏輕輕跳動着,他想,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盲目樂觀地覺得,他和喬鶴行會有很多個十年。
他嘴上說着哪怕有天喬鶴行離開他也可以,其實心裡卻固執地想着,誰都不能把喬鶴行從他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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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辭沒有想到。
他們兩個剛剛信誓旦旦地對彼此承諾了以後,喬鶴行剛和他爸媽保證了不離開他,他們就這麼快地面臨了分離。
開學的一周後,郁辭坐在咖啡廳裡,翻看着最新的本地新聞。
上面用大篇幅的報道介紹了喬家的父子奪權,喬家卷入這場争鬥的所有人都附上了照片,包括喬鶴行。
喬鶴行的那張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外頭下着雨,喬鶴行一身漆黑的西裝,有人給他撐着傘,傘下喬鶴行的臉斯文卻冷峻,明明還很年輕,卻已經有了不容置疑的氣勢,一雙眼冷漠得像是沒有感情,随意地往鏡頭處掃了一眼。
郁辭凝視着這張照片許久。
他作為喬鶴行的地下男朋友,現在居然要從花邊小報了解男朋友的現狀了,實屬悲催。
今天是喬鶴行離開他的第十一天。
前陣子,喬家現任的家主喬禮康複出院,他回到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本應該放棄的,“嫁”到了郁家的小兒子喬鶴行召了回來,同時動作明顯地要把自己的長子踢出董事會,次子則是直接剝奪了一切職務。
如今所有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喬禮真正屬意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郁家和喬家的婚約還是撲朔迷離,已經有人回過味來了,為什麼郁沉言和喬鶴行遲遲沒有訂婚。然而在這次喬家的家産争奪裡,即使婚約沒有完成,郁家還是站在了喬鶴行身邊。
郁辭看見那小報裡誇張地說道,也許郁家和喬家還會有利益聯姻,但是必須是喬鶴行真的奪取到了繼承權,有實打實的利益基礎,郁沉言才肯讓人進門。
郁辭不由撓了撓臉,喝了口咖啡。
這點他可以肯定,他爸一點也不嫌貧愛富,不管喬鶴行是窮困潦倒還是富可敵國,他爸怕是都沒這麼容易讓喬鶴行進門。
第35章小别
這幾天平山路的郁宅格外清靜,無論走到哪裡,似乎都是郁辭一個人。
傭人們還是如之前一樣,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郁辭也不喜歡太多人圍着自己,所以家裡真正跟他交流的,隻剩下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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