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眼眶又不争氣的紅了。“籬丫頭,你是不是又偷偷的跑回來的?聽奶說,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這錢我也不能要。你應該拿回去給你江家的奶奶。”見江籬的嘴翹得老高,林秀忍不住歎了口氣:“籬丫頭啊,奶就盼着你有出息呢。你在那邊好了,奶知道你好,自然比什麼都好。這錢如果你給了我,到時你奶奶不知道又有多生氣。聽話啊。”江籬躊躇了一會,手上的錢,好像比千金還重。江家不缺這二十元錢,可是,依江老太的個性,林秀真要了這二十元錢,恐怕江老太不能善罷甘休。江籬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苦村。林秀站在菜地門口,一直看着她,目送着她,直到江籬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見。回到家,江老太就上手去翻江籬的包,沒翻到那二十元。有人告訴她了,說她家江籬因為成績好,考了個全鄉第一,獎勵了20元。“錢呢?”江籬咬着嘴唇不說話。林秀不要,她最終還是偷偷的把錢塞到林秀的荷包裡了,林秀自己會發現的。“弄丢了。”“弄丢了?我打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吃我的用我的,還把錢給外人。”江老太是真的氣狠了啊,拿着那種黃樹條,上手去抽江籬。一條條黃樹條抽在身上,抽在她的手背上,抽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江浪和江沙吓傻了。這是在打孫女嗎?這是在打仇人,在往死裡打啊!江籬全身瑟瑟發抖,卻沒有求饒。隻有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狠狠的,死死的盯着江老太。她為什麼要回來?她也不想回來的,她很恨,她要離開這個江家,永遠永遠都不要回來!黑色的小轎車裡,雲甯看着專心玩俄羅斯方塊的兒子陳意一眼,有點無奈地說:“阿意,山路颠簸,你能不能别玩了,傷眼睛,專心看看風景。”陳意将一個l形方塊堆入,瞬間層層方塊消散,分數暴漲。他擡起清亮的眼睛,随意看了一下外面的風景,皺眉:“有什麼好看的?媽,為什麼我也要來?”雲甯笑了笑:“怎麼?跟媽出來一趟你還不樂意?你呀,出來看看也好。别整天玩遊戲。”陳意是雲甯和陳忠的獨子。陳忠是一名高中老師。陳意聞言不置可否。這樣的小山溝溝有什麼好看的。冬天天冷,但車裡開着暖氣,陳意穿着黑色的羽絨服,嫌熱,随意敞開。裡面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少年五官清秀,處在變聲期的嗓音帶了點沙啞。雲甯看着兒子的眼裡,充滿了愛意。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她都沒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車一直往裡開,到了木村,進入一個十字路口時,雲甯将車往左轉,過了小溝渠的橋,就不能往前了。雲甯把車停了下來,對陳意說:“阿意,我們到了,下車吧。”車門一打開,冷風呼呼的往裡灌。陳意趕緊把羽絨服拉練拉上,心想這什麼破地方啊,這風真是邪門了。他今年夏天就要滿十四了。少年遺傳了爹媽的好基因,身高腿長,膚白,唇紅齒白,整個一美少年。地上沒有水泥路,就是泥巴路。幸虧最近沒下雨,不然一地的泥濘,簡直無法下腳。饒是如此,陳意還是一臉的嫌棄。“怎麼走?”他今天穿的還是白色的球鞋。“媽,我就不下車了,我在車上等你。”兒子這樣嬌氣,雲甯仍然好脾氣的勸着,有商有量。她的人跟名字一樣,長得很美,脾氣也很溫柔,與她打交道,讓人如沐春風。她對誰都是這樣笑笑的樣子。因此,陳忠是很看不過去的。本來長得美,再對誰都笑笑,看起來就是水性揚花,是不是要到處留情?說歸說,雲甯還是這樣子。其實按陳意來說,他是最喜歡他這個媽的。以後他覺得未來女朋友就找個像他媽這樣的,溫柔能幹識大體,說話不疾不徐,永遠打扮得精緻得體。“阿意,你幫媽也提點東西。你忘了你奶奶是誰救的了?奶奶身體不好,不能上門,那我們怎麼樣也要上門來親自道謝,這是做人的本分,不能不感恩。”陳意臉上都寫滿了不耐煩,大寫的。雲甯就覺得自家兒子可能處于叛逆期吧。不過,陳意最終還是乖乖的替雲甯提了東西。左手一箱奶,右手一水果籃。雲甯手上還提了保健品,給老人家的。另一手提了旺旺大禮包。聽說家裡有小姑娘。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都圍在桌前烤火,冷啊。哪家的狗冷不丁汪汪的叫了起來,陳意冷眼相看,作勢欲踢,狗嗚嗚叫着,夾緊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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