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看向Rupu,他哪敢反對,女人腰上别着兩把槍,小腿側邊一把短刀。邢泱覺得自己敢說一個不字,直接痛飲一碗孟婆湯和小記者下輩子見。
Rupu賠笑道:“他是我的員工,不外借的。而且他這人英語說得不好,也不會西班牙語,就是一個純文盲。”
文盲邢泱連連點頭。
女人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槍,抵在Rupu額頭:“借不借?”
邢泱一驚,他自動自發地站在女人身旁,臉上寫滿乖巧和聽話。
Rupu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握住女人的槍管,氣勢十足地說:“NO.”
邢泱有些感動,短短三個星期的打工情誼,Rupu命都不要跟黑幫老大硬剛,誰能想到這個見錢眼開的毒品販子居然有這樣的堅持。
女人朝一旁的手下眼神示意,兩個俄羅斯男人架走了Rupu,女人看向邢泱:“你跟我走。”語氣毫無起伏變化,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邢泱小心翼翼落後女人半步,他故作鎮定,暗自忐忑,生怕女人回頭一槍把自己打個透心涼。倉庫後門停着五輛烏黑锃亮的商務車,女人坐進副駕駛,邢泱開口欲問自己坐哪兒,沒開口便被一個黑布袋套住腦袋摁進後排座位。
汽車啟動,邢泱仰起脖子靠在椅背,他個兒高腿長,縮在狹小的座位中十分難受。他默默調整姿勢,膝蓋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冰涼的管狀物,他動作僵住,連忙後撤。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汽車停穩,女人用西班牙語與他人交流。以邢泱貧瘠的西語儲備,一個字兒也沒聽懂。身旁的男人摘掉他腦袋上的布袋,拿起一個眼罩給他戴上。
隻聽車門“咣當”一聲關閉,女人操着俄羅斯口音的英語問:“你來自哪裡?”
“荷蘭。”邢泱說,“阿姆斯特丹。”他試圖通過混血的面龐騙過女人,殊不知女人并不關心他的來曆。
豔麗的女性眼含笑意,指尖落在邢泱的眉骨:“一會兒有人抽血,你忍着點。”
隔着眼罩,邢泱看不見四周環境,任由女人的指甲在他臉上一通比劃,他試探地問:“你叫海倫娜嗎?”
“不。”女人否認,“我的幫派叫海倫娜。”
一個叫做海倫娜的黑幫,聽起來有些詭異,邢泱閉上嘴巴,秉着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邢泱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車門打開,棉簽蘸取酒精在邢泱的肘彎打圈兒,細細的針頭紮進皮膚,暗紅的血液流進針筒。滿滿一管鮮血,針管抽離,女人牽起邢泱的左手隔着棉花摁住針孔。
“抽血做什麼?”邢泱問。
“親子鑒定。”女人坦誠地說。
邢泱心中冒出一個猜想,他不确定地問:“找你的誰?”
女人避而不答,對司機說:“回去。”
邢泱沒有發言權,直到汽車再次停穩,女人摘下邢泱臉上的眼罩,說:“下車。”
推開車門,入眼一棟棕灰色的兩層小樓,說不出為什麼,邢泱突然沒那麼害怕女人手中的槍。他目前窮得底兒掉,有機會免費住進小洋房他高興還來不及。沒留意女人的臉色,邢泱擡起步子踏進庭院,站在露天泳池邊感歎不愧是黑幫,真是有錢。
墨西哥憑借毒品和黑幫名揚四海,糟糕的治安、混亂的政權,這裡天然成為犯罪的溫床。邢泱來這一遭謹小慎微、遵紀守法,卻仍被卷進幫派鬥争,這到哪兒說理去。
女人留下兩個黑衣打手看着邢泱,自己走進小樓換上居家服飾,甚至動手攤了個蛋餅端進小院,語氣生硬地問:“你餓了嗎?”
邢泱愣住,不知該說餓還是不餓。他瞄了眼傍晚昏黃的天色,一整天的經曆精彩紛呈,又是毒品交易又是槍戰又是綁架又是抽血化驗,吃一口黑幫老大的蛋餅算什麼。
邢泱點點頭說:“我好餓。”
第104章祖宗你别哭了
邢泱一溜小跑到黑幫老大身旁:“Helena小姐。”
“達麗雅。”女人說,“你的名字?”
“John。”邢泱說。
達麗雅輕笑一聲,透出不屑的意味,遞給邢泱一個不鏽鋼叉子。
普通的餐具拿在達麗雅手中,反射的冷光格外滲人,仿佛下一秒叉子不會叉起煎蛋,而是刺入邢泱的喉嚨。她的皮膚是一種健康的白皙,嘴唇紅潤,綠幽幽的眼珠像某種大型野獸,目光冷淡,漫不經心。
隻一眼,邢泱能肯定,達麗雅和照片上溫婉的女人不是一個人,雖然她們都是綠眼睛,照片裡的海倫娜是一支白玫瑰,達麗雅是一台迫擊炮。邢泱叉起煎蛋放進嘴巴,嚼了嚼,達麗雅問:“味道怎麼樣?”
“挺好。”邢泱哪兒敢說沒放鹽味道有些淡,達麗雅身上輕薄的家居服勾勒出的别在腰間的手槍時時刻刻告訴邢泱,收魂的黑白無常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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