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邢泱的家在北京,他不可能永遠留在墨西哥,分别在所難免。他隻能盡量讓離開不顯得過于傷感,達麗雅是名強大的女性,她會自己走出過去的傷痛向前看。
中國,北京。
墜樓女孩的事告一段落,翻雲工作室重新運營,邵峙行打算花時間梳理華金投資的情況,專注地投入新工作。
他站在辦公桌前,寬大的木桌布置得極為簡潔,隻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玻璃杯子,一本筆記本、一支筆和一盆綠蘿。
邵峙行端起杯子走出辦公室,朝茶水間而去,他一邊走一邊想邢泱為什麼要拖一周才能回來。
杯子放置熱水口下方,邵峙行摁下開關,熱水灌入杯中。
“你好?”一個女孩站在邵峙行斜後方,她熱情地說,“你是新來的運營經理吧?”
“是的。”邵峙行松開熱水開關,拿起杯子看向女孩。
女孩有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個頭不高,圓臉,空氣劉海,笑起來甜美大方:“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想給你打招呼了,我叫文悅。”
“你好,邵峙行。”邵峙行說,他在記憶裡搜刮面前女孩的信息,腦中一片空白。
邵峙行辛苦忙碌兩個月,每天起早貪黑廢寝忘食地整理信息,就連穆煦他也沒見幾次,更别說公司裡的其他員工。
“邵總。”文悅說,她的視線裝作不經意地掃過邵峙行的手指,沒看到戒指,她舒一口氣,表現得愈發開朗,“你負責什麼項目啊,整天那麼忙。”
“不好意思,保密項目,不便外傳。”邵峙行說。他是記者,對于别人的試探極為敏感,以前邢泱在他身邊,被搭讪的人選輪不到他,現在面對女孩隐蔽的追求信号,他頗有些不自在。
他沒有邢泱穿梭花叢遊刃有餘的技巧,善良的本性導緻他不想傷害女孩的自尊心,他不動聲色地後錯一步,說:“我有事要忙,先走了。”說完端着水杯快步走出茶水間,進入獨立辦公室關上門。
意識到自己的魅力理論上應該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邵峙行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苦惱和棘手。心裡再一次暗罵邢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邵峙行坐在皮質轉椅上盯着筆記本電腦屏幕發呆。
“咚咚。”
門敲響,邵峙行說:“進。”
文悅探頭進來,問:“你喝奶茶嗎,我們幾個人一起訂。”
邵峙行說:“謝謝,我不喝。”他看文悅沒有離開的打算,補上一句,“要不……一杯草莓奶昔吧,我對象喜歡喝,我支付寶轉錢給你。”
文悅愣住,勉強維持住笑容:“好的。”她關門離開。
邵峙行拍拍胸口,給自己的機智比個大拇指。
“你好,可以我一個毛毯嗎?”邢泱詢問空乘,回去的飛機他買的商務艙,終于不用承受去墨西哥時委屈地縮在經濟艙十幾個小時的腰酸背痛,他伸直雙腿,看着舷窗外棉花般的雲朵發呆。
小酒館裡的蛋糕派對舉辦得十分成功,邢泱蹭了一臉奶油,像隻花貓抱着酒瓶倚在窗沿旁和短毛獵犬玩撿球遊戲。達麗雅用紙巾擦掉邢泱臉頰上的奶油,捏捏他的鼻尖:“替我向你的姐姐問好。”
“好的。”邢泱喝得有些多,微醺地靠着窗台,他極少喝醉,眯着眼睛說中文,語調拖得悠長,“我好想我的小姑娘。”
“什麼?”達麗雅聽不懂中文,她坐在邢泱身旁,尾巴搖成螺旋槳的小獵犬叼着球,哼哼唧唧地拱邢泱的手。
邢泱将語言切換成英文,磕磕絆絆地說:“我買了商務艙的票,上次我坐經濟艙來的,擠死我了。”
達麗雅摸摸邢泱的頭發,任他撒嬌。
“我昨天去查我姐給我的銀行卡,能取出錢。”邢泱說,“我去買手機,特意要的白色,适合你。”他伸手在口袋裡翻找,“我記得我帶了,我找找。”
“你剛剛送給我了。”達麗雅摁住邢泱的手,她強忍笑意,湊過去親親邢泱的額頭,“小笨蛋。”
邢泱一喝醉就變得乖巧,他說:“哦。”他晃晃達麗雅的手,“你不能丢掉。”
達麗雅說:“好。”
“我到北京給你打電話。”邢泱說。
達麗雅說:“好。”
“我讓我姐姐和峙行給你打電話。”邢泱說。
達麗雅猜測【峙行】是邢泱的戀人,她有耐心的一遍遍應和:“好。”
鬧了一通,邢泱接過小獵犬嘴裡的球,用力丢出去,小獵犬甩着尾巴追球。
落地委内瑞拉,邢泱沒有多做停留,立刻轉機北京。他沒有告訴邵峙行幾點落地,主要原因是長途航班難以把控時間,萬一天氣原因延誤,傻不愣登的小記者豈不是要在機場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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