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甯之安這麼一提醒,甯臻才記起自己晚上光顧着生氣,并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還真有些餓。
知女莫若母,甯臻猶豫的表情一出來,陸曉就猜到了她在糾結什麼。
“讓你爸弄得清淡些,這樣就不容易發胖了。”
甯臻果然沒再遲疑,輕輕點了點頭,“那辛苦你了,爸爸。”
甯之安笑呵呵地離開,轉身前還沒忘了給陸曉使眼色,後者眨了眨眼睛,表示一切包在她身上。
甯之安這才放心地走了,他的身影一消失在母女倆的視線裡,陸曉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吧寶貝,為什麼不開心啊?”
甯臻自小被父母兄長嬌養,沒事都能撒個嬌,更遑論今天是真的受了委屈,她沒骨頭似的靠在陸曉肩上,平鋪直叙地說了一遍晚上發生的事。
陸曉正在輕拍女兒背部的手頓了頓,眼底劃過一絲愠意,輕松歡快的口吻卻是半分不變: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年輕時追我的一個男人來。”
甯臻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她直起身,先是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小聲激動地說:“爸爸現在肯定什麼都聽不見,媽媽你快抓緊時間,把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講一遍。”
陸曉哈哈笑出聲來,“瞧你這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和你爸早把彼此的情史都坦白過了,他就是聽見也沒關系。”她愛憐地理了理甯臻耳邊的碎發,“何況你也想錯了,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甯臻盯着陸曉,亮晶晶的眸光似乎在質問“那你怎麼還不開始說?”
陸曉清了清嗓子,“其實說起來很簡單,那個男人喜歡我,也隐晦地暗示過我,但我從來沒給過他回應……”
“他是個很要強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考慮到他和陸家有工作上的來往,又不曾正式表白過,為了彼此的顔面,我也不可能正面直接地拒絕他……”
“他大概是因此誤會了什麼,言行舉止不再像之前那般收斂,周圍漸漸有風言風語傳出來。我怕再發展下去會收不住,隻好做了件事……”
“什麼事?”見陸曉忽地停下來,似是在回憶細節,甯臻忍不住問道。
“我在一群人聚餐到一半的時候把他喊了出來,他以為是要跟我約會,穿得十分正式,結果來了才知道我隻是在同大家打賭說他随叫随到……”
甯臻:“呃……”
“你當這樣就結束了嗎?不是的。”陸曉雖然臉上笑着,神情裡卻透着一絲惘然,“最紮心的是那頓飯我讓他付的錢……”
甯臻:“……”
“他到底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我們去的又是當時市裡最貴的西餐廳,聽說他後來吃了大半年的鹹菜稀飯……”
甯臻的表情一言難盡。
“被我耍了這麼一通後,他那點心思自然就淡下去了,工作上有接觸的地方也都換了個人來處理。算起來自那頓飯後,我和他好像就再沒見過了……”
甯臻欲言又止,微妙的神色悉數落入陸曉眼中。
“看你這表情,怎麼,覺得我太渣了?”陸曉含笑問道。
甯臻誠實地點點頭,三十來年前國内的西餐廳根本不像現在這樣遍地開花,陸曉又是個吹毛求疵的性子,普通的餐點酒水壓根入不了她的眼,可想而知那頓飯有多貴——
傷心又傷财,饒是有親情光環加持,她也覺得自家母親做的過分了點。
“傻姑娘,我要不徹底斷了他的念想,而是吊着他……或者幹脆答應他,那才叫真正的渣。”
看甯臻面露疑惑,陸曉耐心地解釋道:“我那時候一心隻想着遊戲花叢,完全沒考慮過結婚生子的事。他雖然家境平凡,但自己能力很強,家庭關系簡單和睦,是個宜其室家的好男人。你媽媽我玩歸玩,做人還是有底線的好吧?這種居家好丈夫,打死我都不可能碰的……”
“既然注定沒結果,當然是斷得越早越幹脆才好。”陸曉意有所指地總結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打趣道:“現在是不是覺得好受點了?畢竟相比之下,你那個學長還沒收你的錢,簡直可以說是業界良心了。”
甯臻:“……”
“這兩件事的性質又不一樣……”甯臻弱弱地反駁道,哪怕心裡還有氣,依然下意識地在母親面前維護江君惟。
“好的呢,咱們臻臻寶貝說不一樣就不一樣。”陸曉絲毫沒有跟她争辯的意思,滿臉都寫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個字。
誰知陸曉越是這麼通情達理,甯臻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叫人有種無力的憤怒。
不得不說,陸曉把自己女兒現階段别扭的心态拿捏得死死的。她很清楚自己絕不能陪着甯臻一起聲讨江君惟,解氣固然解氣,但有很大概率甯臻一覺醒來後會反悔,覺得她是不喜歡江君惟才故意借機誇大事情的嚴重性,從而抹黑後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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