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絕。你去把我媽請來吧。”
慕正光出了屋子,和龔東勝簡單說了幾句話,而後把崔繼秋的媽媽帶進卧室。
“你給他講敲擊碗筷引來毒蟲的故事,你的本意是什麼?你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再聽那些虛僞的故事了,你直接把你的想法告訴他,這是建議,也是命令。”
崔繼秋的媽媽想到,以前兒子也提過類似的要求,但她都沒聽。她說“那個故事隻是個玩笑,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開玩笑和說謊是兩個概念,今日那人讓她直白地說出本意,讓一個母親在兒子面前承認錯誤,這着實是件“傷自尊”的事。
但她畏懼那人的權勢,因此不得不遵從他的命令。
“對不起,我以前說謊了,敲擊碗筷不會引來毒蟲,我是想吓唬你,不想讓你再用筷子敲碗。”
慕正光拍了拍手掌:“不錯,和我猜的差不多。人們小時候聽到的那些虛假的故事,在他們長大之後、能分清真僞之後,再回過頭去看,都是謊言。崔繼秋,實現願望之後,你有什麼感覺?”
崔繼秋嘗試召喚出碗筷,卻未能成功:“我的漸近線實體消失了。”
然而與此同時,崔繼秋的媽媽手中卻出現了一塊蜘蛛琥珀。
慕正光看過崔繼秋父母的資料,那人的漸近線實體本不是琥珀。願望實現,漸近線改變了,漸近線實體也改變了,從碗筷變成了琥珀,是這樣嗎?并且,這股力量從崔繼秋身上轉移到了崔繼秋的媽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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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消失,而是轉移。你的域半徑、漸近率有沒有變化?”
“域半徑增加,漸近率降低。”
運氣變量隻改變漸近率,不影響域半徑,而且最多隻能強化為近代者,不能強化為過渡者。而實現願望則是把這兩者都變了,能改變到什麼程度?能不能突破過渡的界限?想到這裡,慕正光追問道:“增加多少?降低多少?增加、降低之前各自是多少?”
崔繼秋不是傻子,這些問題每一個都是重要秘密,他當然不情願回答。
“隻要你說出我想要的答案,隻要你永不對别人提起這件事,我就給你權力、金錢、地位,甚至力量,這是你在考到700分之後仍然得不到的東西。答應我的條件,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就都唾手可得了。”
慕正光這話還真不是在哄騙他。一個小鎮居民,不管有多大志向,但目标大概不會定得太高,說是高官厚祿,其實未必要多高、多厚。最難做到的是把力量給他,但這一點慕正光也心中有數。
崔繼秋也覺得這人沒有蒙騙他,因為這人太強了,幾乎能秒殺他,這樣一位強者,往往是值得信賴的。換個思路想,就算那人在蒙騙他,他又能怎麼樣?他把真相如實相告:“一階漸近率從372天降到320天,降低了14%,從近代到過渡。域半徑從98.3米增加到203.8米,增加了107%,從一階到二階。”
降低14%和增加107%,這兩者差别太大。慕正光認為,如果不越階,降低14%應該和增加[1÷(1-0.14)]相對應。實現願望,獲得強化,竟然真的能突破過渡的界限!這種辦法真是不得了!
“你媽媽還沒有說話,應該是默認了吧?如果這個秘密從你們這裡被洩露了,那就不要怪我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試一下,看看琥珀能不能還回去,母子之間就不要貪圖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力量了。許下願望的人和實現願望的人,兩者并無貴賤之分。”
崔繼秋的媽媽把琥珀抛給她兒子。
他接住之後感到他和他的動物朋友的關系改變了。他用心思操縱琥珀,使其消失,而後又操縱琥珀,使其顯露。這股力量似乎又回到了他身上,并且是以更強的姿态回來的。這股力量失而複得,他欣喜若狂,對那人的信任和尊重又增加了幾分。
“能用就好。送出去的東西還能不能收回來呢?也試一下吧。”
事态發展到這種地步,崔繼秋和崔繼秋的媽媽都對慕正光的話言聽計從。不管是出于害怕恐懼,還是出于利益糾葛,僅目前而言,慕正光恩威并施,達到了他的目的。
在她收回琥珀之後,崔繼秋就再也無法使用這股力量了。
“既然域半徑是203.8米,那就請其中一個人和我一起出去,離遠一點,我們再測一測這份全新的力量有什麼約束、什麼界限。在一分鐘之後,把琥珀送回去。在兩分鐘之後,把琥珀收回來。”
崔繼秋答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
兩人走到客廳時,慕正光讓龔東勝看好屋子裡的兩人,不要讓他們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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