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深回答得相當果斷,違心地打開手機想給明忱發消息,頓了一秒直接把他删了,手機号也拉黑,之後整個人躺在後座蜷縮着,委屈成一團。
韓茹知道他的性子,這一番表現料定兩人鬧别扭了。她當然不同意自家兒子和男人搞在一起,現在這種情況她求之不得,但始終是唯一的兒子,蔫了吧唧縮着,她看了也不好受。
韓女士試圖緩解氣氛,“媽以後不會再逼你相親,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去姥姥那過。你在這邊閑着也沒事,先過去吧,嬸嬸兒子也在,也有玩伴。”
何深埋着頭,他姥姥在國外,他并不想出國,特别在這個節骨眼下。
沉默半晌,何深拒絕道:“我在京城過,哪兒也不去。”
“瞧你這點出息!”韓茹脾氣不算好,耐心不了多久,決定挑明了說,吼道:“你爸管不了你,我也管不了。何深,我今天就把話撂在你面前,将來領回來的要不是個女人我抽死你。”
“那您現在就抽死吧!”
“你再說一遍?”
何深從小被爺爺奶奶慣着長大,小時候是正正經經的刁蠻小少爺,長大收斂不少,但骨子裡的執拗,不講理尤在,他不怕死堅定道:“我就是喜歡男人,喜歡明忱,将來您不讓我把明忱領回來,我就嫁過去!就算不是明忱也會是王忱,張忱,總之不會是女人,不會!”
“你長本事了!”韓茹氣得把車靠邊停,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又緊,最後掏手機讓何鴻宇來管這個逆子。
...
明忱回明宅直接去了貓舍。
店長在給貓咪修毛,明忱就坐在吧台望着窗外發呆。手機在桌上震動好一會兒,店長抱着貓咪過來,提醒道:“明總,您有電話。”
明忱恍惚回神,拿起手機看是一串陌生号碼,對于這類電話明忱一般不會接,挂斷以後準備回宅子。
但這通電話孜孜不倦一個接一個,直到回房,又來了幾個。
這回明忱接了,對方似乎怕他再次挂斷,立刻道:“想知道明朝野的事就來X國。”
單線匿名電話,男聲經過處理,似乎滋滋冒着電流。對方好像就隻是為了通知他這件事,多餘不說直接挂了電話。
明忱瞬間心如亂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耿耿于懷突然竄上來。他說不清楚,類似于‘不孝子’、‘弑父’、‘冷血’…詞條一瞬占據他的思想。
他注定不能忘自己當初強加給明朝野的罪,總有人在他快要釋懷的時候提醒他,他的父親死了也遺憾從沒得到過兒子的愛…
死了也被記恨着…
…
此後一個星期,明忱才把匿名來電這件事告訴肖律師,之後沒再管。
這期間,最可能讓他頭疼的何深也變得異常乖巧,整整一個星期一點音訊都沒有。他應該高興才對,起碼何深聽進去了他的話。
這天晚上,明忱不知不覺到了那天來過的,舊車改造的手抓餅攤子。
老闆一如上次一樣,一個人拿着手機坐在攤前,沒客人也不玩手機,獨自撐着下巴發呆。
明忱停好車慢慢過來,老闆大叔還認得他,熱情拉開椅子,“怎麼你一個人來,何深呢?”
“他…沒空。”
“你來,是想看他的照片吧。”老闆大叔笑呵呵的,揣好手機回車上拿了相冊下來。黃色的,表面是立體的小黃鴨裝飾,“這相冊醜,當年何深說什麼都要塞給我,不過裡面大多是他的照片,醜點也湊合。”
“怎麼都是他的?”
“上次沒說完,他從那次以後,所有需要留證據的照片都是我在拍,以防他之後要,就洗出來放着了。”
“相冊不醜。”明忱掃了一眼,問:“這裡除了賣手抓餅,賣酒嗎?”
“怎麼,吵架了?”老闆大叔好像很懂的樣子,随手翻開相冊“孩子,酒不一定能消愁,倒不如說出來,我給你聽聽。”
明忱望着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愁。無聊罷了。”他推開大叔遞過來的相冊,轉而道:“您上次說的故事是什麼,我來聽故事,其他的一概不感興趣。”
包括何深。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耶耶耶耶
第33章我是何深。
老闆大叔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叫崔璨。
小攤上沒有酒,各種各樣的茶倒是挺多,崔璨回車上翻箱倒櫃,終于找到珍藏已久的茶泡好端給明忱,笑道:“那話是我一個人無聊,唬你們的來找我聊天的,哪來的故事。當時不過是看你和小何同學之間那點不尋常,别别扭扭的,老骨頭看不下去而已。”
明忱捏着茶杯,所有的心煩意亂并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慢悠悠喝了口茶,晃了晃茶杯,沒有繼續崔璨的話題,而是問:“茶不錯,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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