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慣了雲府被抄家後隻剩殘垣斷壁的模樣,如今再看到當初的景色,府裡的每一處角落都讓她想看上一看。
雲家祖上是大夏的開國元勳。雲泠的太爺爺當初跟着太空格祖皇帝從西南邊陲的大山裡一路打到長安,建立了大夏。雲家受封鎮國侯,太空格祖還賞賜了一座大宅子。可惜雲家人丁稀薄,府裡的下人也隻有廚娘、管家和幾個做打掃的婆子,這點人根本住不滿這麼大的宅院。
太爺爺思來想去,覺得這麼大的宅子空放着實在是浪費,一拍大腿決定,隻保留幾間小院供主人家和下人起居用,再留了幾間房備用,其餘的建築便都拆了,建了個演武場,專供他在府裡閑着無聊時耍耍槍用。後來雲泠的爺爺長大了,這演武場便成了老子操練兒子的地方。這傳統一直沿襲至今。
雲泠的太奶奶是農婦出身,住進侯府後,除了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和其他貴族命婦們說些皮笑肉不笑的客套話,其餘時間都整日的在府中閑着無事,便将剩下的地拾掇成了個小花園。太奶奶是個直爽人,做事喜歡随着性子來,于是罕見的名花她種在園子裡,長安城郊的野花,她覺着好看也挖回來種,再後來覺得隻種花太無聊了,手癢想幹回種地的老本行,就又去買了些菜種回來,将這園子的一半地用來種花,另一半地用來種菜。
因此鎮國侯府的這個布局,在長安城是出了名的奇怪。
雲家人自己倒是住得舒服極了。
到了雲泠這一代,演武場還是那個灑滿了雲氏男兒汗與淚的演武場,太奶奶的小花園被俞白英改種藥材。雲嚴昭好說歹說,俞白英才給他留出一小塊菜地,他經常就一邊訓着雲陽練功,一邊帶個草帽在菜地裡搗騰自己的幾窩白菜。
等雲泠繞着雲府逛了一大圈,天已經蒙蒙亮。走了這許多路,她肚子有些餓了,便去到廚房。
雲泠記得,前世哥哥練功總練到深夜,半大小子正長身體,肚子餓得快,張阿婆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在櫥子裡給他留些吃的,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雲泠熟門熟路的打開櫥子,果然從裡面找到了兩個冷饅頭和一碟腌蘿蔔。
她拿出一個饅頭,舀了一碗竈上溫着的水,就着水和鹹菜将饅頭吃了下去。
等她吃完出來,管家王德已經起了,正在院子裡慢悠悠地灑掃。
見雲泠從廚房出來,王德疑惑地問道:“诶,小姐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雲泠是個懶性子,平日從來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
雲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哪能日日這麼懶下去呢?”
王德頗有些欣慰地笑了。
雲家從立府開始就不喜歡搞主子奴才那一套,待府裡的下人一直極為親厚。因此像王德這樣看着雲泠長大的府上老人,心裡是将雲泠當自家晚輩來疼愛的。
如今一直隻知道貪玩的小姐突然有了上進心,他這個做長輩的心裡高興,道:“我方才見到大少爺準備去演武場晨練了,小姐要是這會兒沒事情做,不如去跟着大少爺鍛煉鍛煉?”
雲泠确實有學武的打算,她前世太懶了,父親的一身好武藝一點兒沒繼承,想起來就覺得可惜,于是欣然點頭道:“王伯這個提議好,我這就去。”
而演武場這邊,雲陽正和剛剛逮到的小毛孩大眼瞪小眼。
他方才晨起準備去演武場晨練,無意間擡頭看了看,竟看到一個小孩坐在屋頂上,看那位置應該是外院的藥房屋頂,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長安早上的風刮得嗚嗚響,那孩子在屋頂上簡直是搖搖欲墜,雲陽連忙借力躍上屋頂,一把從腋下抄起小孩。
他不想擾了母親和妹妹的休息,便将小孩帶到演武場問話。
别看雲陽和雲嚴昭一樣,長了張兇巴巴的臉,他本質上就是個操心命。妹妹雲泠從小調皮,父親在外領兵沒時間管她,母親忙着治病救人,也經常沒時間看着她,于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便自覺挑起了照看妹妹的重任。
如今看着面前這孩子和雲泠差不了幾歲的年紀,竟然敢往屋頂爬,他這個操心的性子實在是看不下去。
奈何這孩子好像是個啞巴,任憑雲陽問得嗓子冒煙,額頭冒汗,隻差磨破嘴皮了,這孩子依然一言不發,隻用他那一雙烏黑的眼睛直盯着雲陽,手腳擺出防禦的姿勢,顯然對這個突然将自己抱走的陌生人很是防備。
雲陽也看出來這孩子衣裳破爛,身上多處被包紮着,先前可能遭過虐待,不願意相信陌生人,隻得耐着性子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上的屋頂?你不知道那上面很危險嗎?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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