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原本躍在半空,笛聲一停,便如同斷線的風筝一樣,驟然自半空跌落,摔趴在地大口喘着粗氣,就像跑斷氣的野狗。
江維理也不理,回身看向慕雲晗,腫脹的眼縫裡閃着陰冷的光。
慕雲晗僵硬地朝他揮揮手:“侯爺看起來傷得不清,您能看到我嗎?”
江維勾起唇角,冷笑着朝她逼近:“你放心,本侯看得清楚得很!走吧。”
慕雲晗覺得很不妙:“去哪裡?”
“當然是去看甲字号了。新制作了這一批柳笛,總得試試它的威力。”
江維往前走着,笑容惬意:“陛下命我試一試柳笛,剛才試過了顧娘娘,接着就到甲字号了。你猜,他會不會像顧娘娘那樣?”
慕雲晗不在乎地道:“那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不過,江侯爺……”
她停下腳步,露出狡黠市儈的笑容:“這個柳笛是怎麼回事?我剛才看了一下,好像是可以指揮顧娘娘?”
江維回身,定定地看向她,腫脹眼縫裡的雙眸幽暗如鬼火:“是呀,你要不要試試看?等下你來吹奏柳笛,指揮甲字号吧?”
“當真可以這樣?”慕雲晗先是大喜,随即疑慮地打量江維:“不對,你不會這樣好心,一定想了什麼法子陷害我,我才不要上當!”
江維冷笑:“為何認為我陷害你?”
“剛才顧娘娘累得和死狗一樣,想必受了不少的傷。我若是真把甲字号弄成這樣子,誤了陛下的大事,就要吃虧倒黴了。
到時候,你輕輕一句話就推得幹幹淨淨,平白讓我給人騰位置,我才沒那麼蠢呢。”
慕雲晗翻個白眼,抱起雙臂:“你要吹就自己吹,我就在一旁看着,以便驗傷記錄在案,省得你誣賴我。”
江維不說話,靜靜地看着她。
慕雲晗分明看到,他眼裡的兇光和恨意比從前還要強盛幾分,仿佛她就是他三世的仇人。
她尖刻地說道:“哎呀呀,你怎麼能這樣盯着我看呢?我雖然是個寡婦,但也是有原則的,對你這種破落戶不感興趣。”
江維垂下腫脹的眼皮,大步走進顧鳳麟的囚室,厲聲道:“開滑門!”
醫長老正坐在角落裡打瞌睡,聞聲唬了一跳,看到柳笛,神色就變了,悄悄去看慕雲晗,問是怎麼回事。
慕雲晗心亂如麻,面無表情,高聲道:“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之前出來時,甲字号完好無損,等會兒有什麼不對,都是他幹的,和我沒關系!”
滑門打開,顧鳳麟在鐵栅欄後緩緩擡頭,血紅雙眸冰冷地看向江維,冷漠又野性。
面子
江維笑了笑:“不好意思,奉命行事。”
他将柳笛放入口中,準備吹奏,目光同時不露痕迹地掃向慕雲晗、醫長老、顧鳳麟三人。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這世上的事,隻要曾經發生過,總會留下痕迹。
他很早就覺得這三人之間有問題,但一直沒有證據。
既然今日機會湊巧,他也被逼得無路可退,那就試試吧。
柳笛之聲可以控制病變的紅皮人,但并不是所有的柳笛聲都可以達到這個效果的。
其中的奧秘隻有極少數的人掌握,尚且在世的,隻有他和顧明月二人。
所以他會先吹奏一首普通的曲子,倘若顧鳳麟已經清醒卻在僞裝,曲子奏響之後,就會假裝發狂發癫。
反之,倘若顧鳳麟并未清醒,就不會受到影響。
笛聲緩緩流出,醫長老最先跳起來,毫不掩飾地跑到江維面前大喊大叫:“江侯爺!你這是想弄死我家神官大人嗎?你就不怕被齊皇陛下追究?”
江維煩得要死,命人将醫長老拖開,暗裡觀察慕雲晗和顧鳳麟的反應。
慕雲晗靠在牆上,冷漠地看着這一切,仿佛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而顧鳳麟那雙鮮紅的眼睛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瘆人。
一曲過半,看戲的人還在看戲,鐵栅欄後的人也在看戲。
而演戲的人是自己。
就像是一隻猴子,自以為是地演着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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