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你手臂上的刀口好像很深,這不是用金瘡藥就能處理的,若放任不管......”
齊陵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他自己受的傷他自己心裡當然清楚,就怕被茅子平說出來,沒想到這人竟然還在這嘚吧個沒完,于是他立刻冷了臉,固執地往回抽着自己的手臂。
“我沒事,你走開!”
這下茅子平更加詫異了,眉頭擰得死緊,卻也不敢強行拉扯齊陵的手臂,先不說他怕把傷口弄得更加嚴重,就他一個大夫,也沒膽子敢和齊陵叫嚣。
齊陵是誰?那是暗堂堂主,落日閣暗衛頭子,抹人脖子奪人性命那是随随便便的事情,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閣主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茅子平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當真是得罪不起。
可茅子平也不敢真的對齊陵不管不顧,就在他萬分糾結和無奈的時候,林枭走過來一把按住了齊陵的胳膊,讓他再也不能動彈,卻小心地避開了他的傷口。
“讓他看。”
林枭的聲音低沉沉的,不似剛剛那般嘶啞,卻多了幾分危險的感覺,齊陵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抿着唇默默地垂下了眸子,心裡有些忐忑。
見林枭終于發話了,茅子平倒是松了口氣,按理說他應該讓齊陵把衣服脫了,這樣更加方便處理傷口,然而他也不敢那麼做,于是幹脆把齊陵袖子剪開,這才終于看清了裡面猙獰的刀傷。
隻見一道刀口橫在齊陵的手臂上,沒傷經脈,卻劃得很深,因為傷口被人粗暴簡單地做過處理,所以現在倒也止了血,隻不過依然能看見露出來的血肉。
林枭瞳孔猛地一縮,按在齊陵胳膊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齊陵感覺到他身上突然冷沉下來的氣息後,着實有些不安,最終咬了咬牙,輕輕地拽住了林枭的袖子。
“主上,屬下沒事。”
結果還沒等林枭說話,茅子平那邊先倒吸了口冷氣,先用金針封了穴道,然後小心地幫他清洗傷口。
“就這樣還沒事,齊堂主是不是也太樂觀了?這刀尖若是再往下劃半寸,你這胳膊就廢了......”
話還沒等說完,茅子平擡起頭就看見齊陵正陰森森地盯着自己,臉色雖然蒼白,可目光冰冷滲人,像是閻羅殿裡那索命的厲鬼,讓人心頭陣陣發涼。
他嘴角抽了抽,默默地閉上了嘴,低下頭老老實實地縫合傷口,又在上面灑了藥粉後一圈圈包紮起來,從始至終,齊陵臉色微白,卻一聲不吭,也忘了松開林枭的袖子。
林枭原本是要發火的,可一低頭就看見了那雙忐忑不安的眸子,齊陵與他對視了一眼後,随即咬着唇也默默地低下了頭,微微縮了縮脖子。
見到他這副模樣,林枭原本即将沖出嘴的話又被他自己生生咽了回去,上輩子為了怕齊陵再次一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他沒收了這人所有的權利,也不許他離開落日閣半步。
一隻孤狼就那樣被他困成了籠中鳥,從此之後,齊陵的眸子黯淡無光,隻剩下了茫然和無措。
難不成他又要犯下一樣的錯誤嗎?
林枭心裡狠狠地一疼,喉嚨上下動了動,最終用另一隻手在齊陵腦袋上拍了拍,稍觸即離,不敢有絲毫留戀。“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再敢傷成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齊陵訝然地擡起頭看着他,眸子微亮,像是有星辰沉澱在裡面閃着細碎的光,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淡到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弧度。
“嗯。”
半個時辰之後,茅子平終于将傷口處理完了,此時齊陵雖然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響,可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他剛要站起身來,結果又被林枭給按了回去,随即右手旁多了杯溫水。
“老實坐着,亂動什麼。”
林枭皺着眉将水杯放在了齊陵身邊,這才将目光轉向了茅子平。
“他的傷真的沒事?”
茅子平收起了藥箱,又将沾了血的紗布清理幹淨,點了點頭:“沒什麼大礙,但是傷口不能沾水,每天要按時換藥,在這期間不能再用左臂與人動手,也不能用力,這樣養個兩個月也就好了。”
齊陵移開了目光,雖然冷着臉,可心裡卻撇了撇嘴,并沒把這話當回事,更沒把這次受的傷當回事,可林枭卻似乎格外的重視,沒有半分不耐,将茅子平的囑咐每條都記在了心裡。
等茅子平離開之後,林枭歎了口氣,有些複雜地回過頭看了齊陵一眼,隻見這人淡漠地坐在那裡,深邃黝黑的眸子此時正定定地看着不遠處的地面,雖然臉色蒼白,可身形瘦削挺拔,即便是坐着都難掩身上的冷酷淩厲。
直到此時他看着這樣的齊陵仍然會怦然心動,因為他知道那雙冷淡無情的眸子裡染上不一樣的色彩時有多麼的勾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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