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侍侯萬歲爺的人,說出來的話分寸拿捏得極好,且又為人喜聽。我溫婉地應着,“公公太誇獎了,池然受之不起,能結識王爺侍侯王爺是池然的福氣,我又豈敢奢求其他。蒙王爺錯愛,池然已是萬分知足感恩。”公公的眼中流露出贊賞,像我這般“識大體顧全大局”且具“淑女風範”的女子,就是在這男尊女卑封建禮教束縛着的時代,怕也不多見吧。“嶽小姐才貌雙全,王爺可真是獨具慧眼。咱家現在還要奉旨辦事,改日再來拜會嶽小姐。”在大内侍衛封好奏折後,公公與我告辭。“公公請走好。”我淺笑溫語。……帖大人在桌案旁坐下,對我笑語道:“嶽小姐對詩文有興趣?”呵,你何不直接問我對這些奏折有興趣,在你們的心目中,不就是覺得我是要來獲取這些奏折裡的國家機密的麼!你們也太高估我了,大元的國事我一無所知(我的曆史學得并不好),單憑這些奏章,我能瞧出什麼端倪來?何況這些繁體字,我拿它們根本就沒轍。而且,其中還夾雜了你們蒙古族的許多族内用語。我更是茫然不知所雲。這樣的我,實在是缺乏作間諜的天賦和潛質!看來,即使英武将軍有使命交賦于我,我恐怕也要負他所托了。嶽池然,你真是枉費了英武将軍的一番苦心。轉敗為勝的希望,好像很渺茫。别悲觀,嶽池然。幹嘛長他人之志滅自己的威風?!![心蠢蠢]我回笑着,“是很有興趣,隻可惜,我的學識太淺,這些深奧的文章,我看不懂。”我說的倒是實話,對這些奏折,我因為懷有企圖而确實對之有興趣。在事實上,我亦是的确看不懂。“劉公公剛才說的極是,嶽小姐若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做王爺的賢内助和紅顔知己,倒不失為一件美事。那實在是我大元國的福瑞。”帖大人随手拿過一本書卷翻看着。做他的賢内助和紅顔知己?得了,要做你做吧!我既沒有學富五車的才氣,也沒有想與他和諧共存的意願。哼,你倒是才高八鬥,隻可惜今世生錯了身!“讓大人您失望了,池然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王爺分憂擔勞,還要靠大人您們鞠躬盡瘁。”我應着。“此言差矣。萬事開頭難,做這些事并非要多高的學問,靠的是智慧和幹練。我看嶽小姐正是一個上好的人選,冰雪聰穎,機智過人。璞玉經雕琢後便成價值連城的奇瑰。嶽小姐,你便是那塊還未經雕琢的璞玉。”要我參與政事?真看不出你們這是陷阱還是誠意。這誘惑委實有點大,不過,抵禦誘惑對我而言絕非難事。“承蒙大人看得起,不過,池然隻是一介女流,對這些軍國大事提不起興緻且也不便過問。大人的心意,池然心領了。”“嶽小姐既是不願,我也不便強求。”帖大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言道:“這時候王府該備好午膳了,嶽小姐還是先去用膳吧。王爺不在府中,你還是要用膳的,小姐的身體要緊。”我确實也有些餓了,于是向帖大人告辭後,我和綠珠便出了藏書院。用完午膳後,我回了新也别苑。侍女奉上了茶水,“小姐,上午你走後,‘一素居’的秦姑娘來新也别苑拜訪過您。見您不在,她坐了會兒,就帶着丫鬟回去了。”“‘一素居’的秦姑娘?她是誰,我認識她嗎?”我問着。綠珠道:“她也是王爺的侍妾,比小姐你早半年到王府,名喚‘秦素素’,是吏部大臣進獻給王爺的。這大半年來,王爺一直頗寵她,以往在她那裡留宿的時間多着呢。”原來也是上官砷的侍妾。他倒豔福不淺,大臣們進獻給他的絕色,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一素居的秦姑娘?想來也是,我已來砷親王府一個多月,每日盡想着與上官砷虛與周旋,倒忽略了這王府其他人的存在。我隻是他的女人的其中之一,他的那些侍妾,我倒是沒有想過要去拜訪。這王府中,像秦姑娘一樣的,什麼蘇姑娘、柳姑娘、王姑娘的,應當不少吧。我淺嘗了一口茶,問道:“平日裡我在王府中閑逛的時候,怎麼沒有遇到過那些姑娘們?”“那些姑娘們一向是規規矩矩地待在她們的别苑裡的,平日不出苑們半步。偶爾出府走走,也是轎子來轎子去的,從不抛頭露面。”綠珠解釋說。我笑問綠珠,“你是說我不懂規矩?”“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綠珠笑辯道:“小姐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是因為王爺對你寵得緊,何況,小姐本就心想着和王爺的意旨違着來。她們可就不同了,一心想着要讨好王爺,對王爺的話是俯首帖耳,唯恐違逆了王爺惹得他王顔不悅。她們時時顧慮自己得寵與否,做起事來也便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這一個月來那秦姑娘是第一個來新也别苑走動的,看來,這秦姑娘并非一般的世俗女子。怪不得在我之前,上官砷會經常去一素居留宿。我不習慣和别人的關系太好距離太近。和他的那些女人親密走動,本是我所不屑的,可是整日閑着也極為無聊,倒不如去見見他的女人們,也好打發時間。順便,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他,為自己的天平上添置些砝碼也是好的。“綠珠,我們去一素居坐坐。”我淺笑着。綠珠是個不甘寂寞的好動女子,我的提議她自然是欣喜不已。“真是太好了,其實奴婢一直就想去那些姑娘們的别苑瞧瞧,就怕小姐你會不高興。”“走吧。”這丫頭的廢話還真多!一素居和新也别苑未擴建前是一樣的規模。裡面的格局設置也如其名,很是素靜和雅觀。一素居?秦素素?不知是别苑名稱和她的名字巧合,還是上官砷根據她的名字為這别苑起的名。倘若是後者,上官砷對她的寵愛還真是令人稱羨。雖然我不屑他的寵愛。繞過後花園後,隐約地聽到琴音傳來。想必是秦姑娘閑着無事在撫琴吧,她倒是一個典型的古代閨秀,多才又多藝。琴聲聽來雖宛如天籁,可惜了,我不懂琴瑟。再是扣人心弦的琴音,彈于我聽,也屬浪費了。不過,我雖沒有撫琴的技藝,卻有這方面的天分;我雖不懂琴藝,卻明琴語。撫琴人付諸于弦瑟上的心思,我要語焉準确,是不成問題的。琴音中,她流露出了對上官砷的愛慕,回味着他們在一起時的缱绻情意。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上官砷,他真值得你們這般地愛他敬他麼?到底,他好在何處?他的好,我怎就沒有發掘出來?看來,不是我眼拙,就是你們着魔!我站在她的身後兩米開外,光看她的背影,便知是個絕色美人。身影袅袅婷婷,柔弱無骨。“小姐,嶽小姐來了。”她的侍女喚她。她停了撫琴,淺笑着轉過身來。恩,不錯,她的美貌和我想像中的沒有多大偏差。面容清秀,也很有靈氣,微笑着的時候,又平添了幾分妩媚。她給人的感覺很溫婉。當然,她的溫婉和我呈現出來的截然不同,我是裝出來的,而她,本就是個溫婉的古典美人。她也不過十八九歲,并不比我年長多少。“你便是嶽小姐了?”她問我。她的眼神中有對我的美色的驚豔,也有對情敵的顧慮,更多的,是對我乍然來到的欣喜。我微微地笑着,“是的,我是嶽池然。”我雖對他的女人不屑,卻也不想在氣度上被他的女人們給比下去。“妹妹快請坐。”她忙着過來扶我坐下。沒想到她還挺嬌憨的。她喚我“妹妹”,看來是因為我與她同是上官砷的侍妾而這麼叫的。也無妨,稱呼本就隻是一個代号而已,随你怎麼叫吧。不過,要我叫上官砷的女人為“姐姐”,好像很有難度。是軟是硬,嶽池然都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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