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沒有。”
“我在山門前等你。”
大隊長:“嗯!”
陳浩:“大隊長,我們在哪停?”
大隊長:“去飛龍山上的鐵欄寺。”
駕駛員切換了導航,陳浩換了路線,開向鐵欄寺。二十分鐘後,車在山下停車場停下,三人下了車。陳浩見這飛龍山,真如一條要滕飛的巨龍,山頂最高處有一座寺廟,山下有一條台階通向山頂廟門前,周圍的樹枝上樹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積雪。
大隊長帶着二人,順着台階往上走,剛下完雪,飛龍山上沒有什麼遊客。遠遠的,就看到廟門前站着一位僧人,灰色的僧袍,頭戴僧帽,左手合在胸前,右手掐着佛珠,如雕塑般屹立在北風中。陳浩眼角的餘光瞟到大隊長在快速地擦淚。
又上了幾級台階,那僧人認出了大隊長,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大隊長加快腳步,僧人也加快腳步,二人相遇緊緊地抱在一起。陳浩和駕駛員走到二人身邊,二人都停下各自擦去淚。
大隊長喜悅地對僧人道:“這是我兩個兵。周楷,陳浩。”
僧人對二人微笑着點點頭。
大隊長又對二人道:“這是我老戰友,我的兄弟,你們叫師叔。”
二人标準地敬了軍禮:“師叔好!”
僧人激動地道:“好、好,我們基地真是人才濟濟。上山吧!”
僧人和大隊長并肩在前邊走邊聊。陳浩、周楷二人跟在後面。
大隊長:“現在這些孩子,一批比一批厲害,都比我們當年強的多。陳浩他們那組,是這些年來,最優秀的一組,三、四年間,執行過上百次任務,每次不論是大案小案,都是圓滿地完成任務。有時翻看他們執行的案件,看的我都是心潮澎湃,心驚膽戰。”
僧人點點頭:“我們的基地,是國家的第一到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隻有這些這樣的孩子們,才能擔的起啊!”
陳浩和周楷跟在二人身後,一路進了寺廟。陳浩從僧人滄桑的面容中可以看出,僧人心裡有心結,對于一個特種工作者,遁入空門都沒解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徹心扉的痛。二人跟着僧人和大隊長繞過大殿,來到後院進了一處禅房。僧人請三人坐下,接着有和尚端上齋飯。
陳浩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齋飯,見端上來的六個菜一個湯。全是素菜,青菜湯,白菜燒豆腐,青椒燒豆腐幹,炒生菜,炒花生米,炒面筋,炒蘑菇。
僧人招呼二人道:“孩子們,沒好吃的招待你們,先墊墊肚子吧!”
陳浩尴尬地對僧人笑笑道:“師叔,這些菜已經很好吃了。”
周楷:“是的師叔。”
僧人見二人這樣說:“好,喜歡吃,就多吃些。”
這時已經十二點多,二人早餓的前胸貼後背,見僧人這樣說,二人端起碗也不顧形象大口地吃了起來。僧人和大隊長邊吃邊聊。
僧人:“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發了,要去療養院。”
大隊長歎口氣:“我這身體呀,比天氣預報都準。以前受過傷的地方,天氣變化時,就有感覺。特别是胸口這處傷經常會痛,也檢查不出什麼原因,離心就隔一層心膜,不敢做手術,隻能天天吃消炎藥,即便是天天吃藥,天氣變化明顯,還會跳着疼。頭暈心悶四肢不聽使喚,吃了很多的藥用盡了能用的方法,過一端時間就沒效果了。大概是,用你們佛門的話說,大限将至了。”
僧人思考片刻:“在這住兩天再去療養院吧,後山居士林裡有一位居士是祖傳中醫,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
大隊長:“中醫也看過,拔罐、針灸都用過,也隻管一段時間,就沒有了效果。”
僧人:“看看再說吧!”
“嗯。”大隊長點點頭。
飯後僧人叫來兩名小和尚,跟着陳浩、周楷二人去山下車子裡把行李都拿上山。二人拿來行李,僧人給三人安排了禅房,對大隊長道:“老先生要是幫你針灸有效果,你就多住一些日子。後山下面有個小鎮,孩子們以後可以去那買葷菜吃。”
大隊長點點頭。
僧人見陳浩和周楷把行李安放完畢,帶着三人出了禅房,穿過院子向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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