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一個人?”“我有個好朋友,她跟我一起住。”她彎起唇角,笑容清新溫柔。眼睛如月牙一樣,微微彎起。謝沛沒有繼續問,深邃的眼眸穿過漆黑的夜,膠凝在她身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進去吧。”“那我先走了,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未成年開車是很危險的吧。宋蒲低着腦袋,将臉埋下,黑發溫順的貼在耳畔,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大門。謝沛見她進去,擡頭望着這片小區,身子倚着車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随手撥了通電話。電話沒過幾秒通了,聽筒裡傳來男人懶懶的聲音,“沛,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女生是不是住a園小區。”“是,怎麼了?”“宋蒲,你是認識她是不是。”宋優打了個響指,坐在沙發上,撫摸趴在腳邊的大狗,笑問:“你想知道什麼?”謝沛冷笑,眼睛針刺般犀利,低冷道:“你怎麼弄死你那條狗,都跟我無關。你要是敢動宋蒲一根頭發,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呵呵呵……兄弟明算賬嘛,沛,我最了解你,我們是同類人,隻會餐食獵物。你骨子裡血有多黑,我們拭目以待。”宋蒲摸黑走到自己的小單間,掏出鑰匙開門。屋裡亮着一盞台燈。一進門,便看見窗前站着個人影,背對着自己,看什麼東西看的正入神。宋蒲歪着腦袋,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婁玉?”婁玉轉過身,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送你回來的人是謝沛?”宋蒲讷讷道:“嗯,你這些天都在哪裡,身體好些沒?”婁玉一眼勾住她臉上破皮的地方,嘴角淤青着,明顯被人欺負。她捏住她的臉頰,看見臉上的紅腫,緊張不安,質問:“你臉怎麼回事?被人打了是不是?”不碰還好,一碰宋蒲疼的直縮腦袋,“我沒事,哎,不要碰,有……有點疼。”“誰欺負你了?到底是誰欺負你的?!”婁玉的嗓門突然飚高,吓得宋蒲一跳,每次她受傷,婁玉比她還焦急,脾氣暴躁起來。真有誰欺負她,這人說不定會直接不計後果,沖上去也要打死對方。她是世上唯一關心她的人。“過幾天就好了。”宋蒲微微一笑,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心中備感溫暖,輕聲說:“不礙事,那些人已經處理好了,你别緊張。”“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放過你,你什麼都沒錯啊。都怪我,我竟然保護不了你,我好沒用!好沒用!”婁玉咬緊牙,眼淚從眼角劃過,倔強的将臉瞥過另一邊,抽了口氣不停地自責。“你别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你身體怎樣,肚子還疼嗎?”“不疼。”夜色隔得深沉,窗簾随着風的方向亂舞。宋蒲将頭頂的白熾燈打開,窄小的房間明亮許多。她将散亂的物品擺放整齊,衣服從窗台上取下來,疊整放好。輕聲叮囑:“以後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一個人怎麼照顧自己。”婁玉聽她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想到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垂下眼睛,心酸苦楚。突然從後面抱住宋蒲。她眼角泛紅,鼻音很重,“蒲蒲,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要不我們不念書了,我們趕緊走吧,去北上廣闖蕩也好,即使沒有學曆,也可以做做打雜的工作。”宋蒲手上的動作停住,沒有推開她,輕輕的拍着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安撫道:“婁玉不要這樣厭世。隻要過了高考,我們可以慢慢爬起來,不能不學習。”“我害怕,你知道嗎?”婁玉将臉埋在她的肩窩,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想到被宋優當狗一樣羞辱,她真的想死,“不能保護自己的絕望,被人欺負羞辱的痛苦,承受着别人幾倍的孤獨,這種日子我不想過了。我們卑微如塵,怎麼撼動那些身份金貴的人。在這裡,我們太渺小了。”“乖,不要那麼敏感,會活的很累。”婁玉搖頭,支手撐住額頭,神色萬分痛苦:“你不懂,我看不到未來,無論我怎麼往前走,路始終沒有盡頭。生長在黑暗的角落,一旦見光,必死無疑。”無論怎麼做,都逃離不了被人玩弄。她不要宋蒲走她的路,變成謝沛玩弄的對象,這兩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氣的她想罵娘。一個本性難掩,一個深不可測。都不是她們能得罪的人物。宋蒲不知該怎麼安慰她,許是夜晚的緣故,人容易惆怅,多愁善感。白亮亮的燈光打在她的發旋,瑩瑩亮亮的黑發散在背脊上,徒添幾分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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