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奕遠遠看見岑立,立刻下馬小跑上前行禮道:“殿下!您怎麼親自出來了?”
岑立把去扶,道:“起來,走,我們進去裡面說。”
“殿下。”鐘奕單膝跪地,跪得瓷實,拉過岑立的右手,輕輕落下一吻,很快又分開。岑立感覺手背像被一隻蝴蝶的翅膀拂過,還沒來得及反應,鐘奕還握着他的手,笑道:“臣不辱使命。”
岑立不願麻煩别人,自己去打了些水來給鐘奕洗手洗臉,還去夥房打了些酒給他。鐘奕受寵若驚,但也沒拂他的好意,滿心歡喜地接受了。
灌了些酒,連着幾日在馬上飛馳的疲憊感都散去,鐘奕把背上包袱雙手奉上,道:“殿下,這些都是從裕和王府裡偷出來的。”
之前王病中毒昏迷,賀知年無從下手,岑立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去汝南偷藥的鐘奕身上,但是王病被劉隽帶走又回來之後,賀知年給他把過脈,那毒竟是奇迹般地解了,王病的嗜睡症也不治而愈,隻是後來被劉隽害得染了毒瘾。現在即使鐘奕找了解藥,也沒有用。
“辛苦了。”岑立并不打算打開包袱,問他路上有沒有遇到困難和在裕和王府偷藥的全過程,用鐘奕的原話總結就是——有驚無險,岑立吩咐他下去好好休息。等人走後,岑立拿着包袱去司馬衡的房間找王病,又有士兵進來傳話說有人找他。
岑立隻好把包袱放一邊,有些不耐煩地讓士兵把人帶進來,來人不是别人,可卻是讓岑立最頭疼的人。
“太子殿下。”莊明塵行了大禮,起身,禮貌地說道:“太子殿下出兵在即,臣特來祝殿下旗開得勝,王者歸來。”
“這都是多虧了莊伯的幫助,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啊。”岑立倒了碗茶,親手遞給他,淡淡地說道:“莊伯您真是老當益壯,有什麼事讓下人來說就好了,何必辛苦自己跑這一趟?”
“多謝殿下!”莊明塵渴得要死,一口氣就把茶水幹了,“哎,臣是老而無用啊太子殿下!臣現在恨不得披甲執銳為殿下效忠,族裡一幫人卻壓着臣,說深秋還需要我這個爹操勞婚事,嗨!”莊明塵扼腕歎息,面露為難之色,“臣就這一個女兒,能許配給殿下是她的福氣,臣想來想去,也隻有将深秋盡早托付給殿下,臣才放心上戰場為殿下殺敵效忠,盡一份薄力啊。”
莊明塵出錢招兵買馬,岑立出兵在即,他是來讨要皇後和國丈的位置的,這很理所應當,他出錢出力,總要拿點什麼東西作為報酬,他是商人,不是菩薩。
岑立:“莊伯,您有話直說吧。”
“明日是吉日,宜娶嫁。殿下出兵在即,此事需盡快辦理妥當,若是耽誤殿下大事,那臣可就成了遺臭萬年的罪人了。”莊明塵十句話有九句是為岑立着想,他邊說邊仔細觀察他的反應,見岑立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又道:“殿下要打理軍中瑣事,臣懇請殿下将喜宴交由臣來辦。”
岑立:“随你。但是不要在校場舉行,一切從簡即可。”話是這麼說,但是岑立能肯定莊明塵一定會鬧得整個平陽郡無人不知。因為他的女兒不再是莊家閨女,而是未來新生趙國的皇後,多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低調?
莊明塵愣了愣,然後堆了滿臉谄媚的笑容,心裡盤算着平陽郡的總人口,需要多少份喜帖,道:“一切聽從殿下吩咐。”
——
當年劉格是和梁人中非常有錢的齊王陳滿合作,一個缺錢一個缺人,兩人一拍即合,劉格這才在不缺牛馬兵器的前提下把殺戮帶到中原,終于給這個垂危的國家最緻命的一擊。
總算把莊明塵打發走了,其實他來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隻是來走個形式而已,不娶莊深秋,軍饷等巨大的開銷不是岑立一個太子血統就能解決的,關于金錢的問題,隻能由商人解決,這是最不安全的唯一辦法。
——
岑立拿着包袱來到司馬衡的房間,自從派他去洛陽後這房間就換了王病住下,隻不過他們也要走了。
賀知年在房裡點了些安眠的熏香,味道太濃,搞得岑立一進來就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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