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百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看到岑立那随時可能撲上來咬死他的表情,滿意地哈哈大笑,朝身邊的人道:“你說的沒錯,這個人确實很有價值。”
“謝将軍誇獎。”
劉百嘴角銜着一抹得意的笑,看向岑立,故意提高音量道:“把人帶出來。”
鐵鍊碰撞的聲音,在容納了三千人的大街上顯得格外響亮,先是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接着是四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鍊,那人站在地上,使勁拉了手上連着四條鐵鍊的鐵圈一下,王病像具屍體從馬車上重重摔了下來。
一瞬間,周圍都變成白色,岑立隻看得到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他發不出聲音,呼吸被堵住,心髒好似也停了。
司馬衛:“等……”
岑立拔出腰刀,一夾馬腹,阿牛往前沖去,鐘奕緊随其後,一千鐵騎忠誠地跟着拔刀上前,兩軍距離不過五丈,劉百的聲音再次如針入耳:“再往前,我就殺了他。”
岑立沒有勒馬。
劉百:“他是王傅的……”
劉百說這話時候故意咬重“王傅”兩個字。
岑立堪堪把阿牛勒住,下唇咬出了血,怒目而視。劉百捏準了岑立的命脈,王病的身份一旦被他人知道,那麼趙軍就再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更甚者,趙國的士兵會用比劉更百殘忍百倍的手段殺了他。
鐘奕好奇地看着突然停下來的岑立,問道:“王傅?那個家夥瘋了吧?他在說什麼?”
“他是瘋了。”岑立說,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從嘔血的喉嚨裡逼出來的。
劉百感覺自己就像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勝者,他打了半輩子仗,第一次覺得打仗是件如此美妙的事。
“後退。”劉百握住拷着王病左手的鐵鍊,把他的左手提了起來,說:“你不會想看到他被人扒光衣服的模樣。”
王病正面朝馬車那邊,隻有一隻手被人提了起來,那模樣真像一隻被人操控的提線傀儡。岑立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到那沾血的廣袖滑落之下露出那隻傷痕累累的手,然後他下馬,一步步後退。
鐘奕:“殿下!”
岑立:“後退。”
鐘奕咬緊牙關看向王病,他們的殿下一路都在那輛馬車裡度過,現在那個人被人要挾,逼得一千人無緣無故後退。
王病是誰?姓王…劉百還提到了王傅……
一千趙兵退了百步,離了弓箭射程,傷不到楚軍了。岑立卻沒有,他需要盯緊這個随時會捏死王病的人。
鐵鍊牽動王病手腕的傷口,強烈的疼痛刺激得他睜開眼睛,胸口一陣窒息般的難受,正發熱病的他冷得渾身顫抖,本能地蜷縮起身體。惡化的病情、酸痛的四肢、痛到麻木的左手,混沌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對外界環境做出反應,身體第一個反應就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咳嗽,喉嚨湧上一股股腥甜,突然,那隻左手又傳來無法形容的疼痛,他緩緩地半睜着眼睛,咳嗽依舊沒有停止。
岑立呼吸急促而混亂,沒人知道他心裡正在承受怎樣的煎熬。他放在手掌心疼愛保護的人,正在别人的魔爪下被無情殘忍地摧毀。
他會死嗎?
“放開他!”岑立聲音沙啞,聲音已經透露出他的惶恐不安。
王病眼簾半垂着,視線模糊,隻能看到對面黑壓壓站了很多人,那些人是誰他都不知道,但這個聲音,是劉華歆的,他知道。
劉百翻身坐在馬上,隻為把王病整隻手連人都吊起來,他把王病的臉捏住,扳過來,使他面朝岑立,道:“貴國太子殿下,人還在我手上,你沒資格命令我。退兵!滾出洛陽。”
王病聽到劉百的話才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當成了人質,劉百正在拿他威脅劉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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