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該道歉的是自己,賀知年心痛到無法忍受,撲進那一襲白衣中,哭盡心中委屈。
——
宴罷,曲終人散,樂師們收拾樂器,領了賞便走了。剩下涼茶和案席,平添幾分如夢初醒的蒼涼。
“爹!爹!!”
岑立和劉輝業欲上前和莊明塵作别,聞言停住腳步。
“慢點,你這孩子!”莊明塵笑成朵花,指責的話用的寵溺的語氣。
“孫離?”岑立看到奔跑而來的莊深秋身後的人,孫離同樣看到他,遠遠朝他行禮。
莊明塵自個兒迎上前去,跟接待客人不一樣,那是真情的流露,“倪兒什麼事啊?跑這麼急,摔倒了怎麼辦呦!”
“他…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恩人!就是他。”莊深秋指着現在岑立身後的孫離,激動得沒了儀态。
莊明塵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孫離一臉莫名其妙。
“這位公子,是殿下的屬下?”莊明塵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兄弟。”岑立同孫離一樣困惑不已,糾正道。
莊明塵感慨道:“哎,都是命。”
“何事?什麼恩人?”岑立有點受不了這種不切重點的說話方式,王病還在等他。
莊明塵眉頭皺成“川”字,看着女兒眼中毫不掩飾的欣喜之色。
八日前。
莊明塵已逝的夫人祭日,鮮少出門的莊深秋坐着馬車要出城掃墓,帶的東西稍多,又逢盤查森嚴,守衛垂涎莊深秋的美色以及财物,酒意沖昏頭腦,以權謀私,說是盤查要馬車靠邊停,路邊無人,他們将華麗的馬車裡的莊深秋拉了出來,用刀劍指着那些随從,就欲□□。
恰好孫離和高悅那一早要上城牆尋賀知年,需要僞裝,便偷襲了那兩隻禽獸,救了莊深秋。孫離壓根沒去看那是誰家女郎,一心在想如何頂替那兩楚兵去城牆,早把自己随手救了人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事說出去對莊深秋的名譽有損,所以他們也沒報官,雖然也無官可報就是了。
“我……”孫離像是在聽什麼遠古時代的傳說,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倒是想說我壓根不記得,但怕說出來傷了那女郎的心,便把所有情緒淋漓盡緻表現在臉上。
莊明塵說完,還不忘記提醒道:“殿下,這事千萬别說出去,老朽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裡看着長大的,她的聲譽要是毀了,那老朽這萬貫家财留着也沒用了。”
岑立更是愕然。現在的莊深秋與剛剛席上的她相比簡直不是同一個人,她眼裡溢滿出來的讓人一目了然的愛意,全都注入在手足無措的孫離身上。
當真是命,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早已芳心暗許,雖然這是政治婚姻,無需計較太多,但她暗許的對象竟是孫離,可真叫人哭笑不得。
死一樣的寂靜在幾人中間彌漫開來。
“咳咳…這個自然,我們定不會亂嚼舌根。”劉輝業拼命朝孫離使眼色,那意思是要他現在立刻馬上原地爆炸消失。
孫離勉強笑了笑,知道自己一定是壞事了,渾身不自在地朝衆人一一告别。
“等…”莊深秋的話剛出口,莊明塵立刻打斷她:“深秋,回房間去。殿下,能勞駕您送小女回房麼?”
劉輝業再推一把力:“殿下,莊女郎心情不好,您要多寬慰她。”
岑立漠然,莊深秋壓根不看他,似乎還對他有了偏見,岑立的直覺告訴他,這偏見來源于他竟然是孫離的上屬。
“不勞駕太子殿下了,我自己能回去。”莊深秋倒是坦然,摞下話後隻朝莊明塵行禮,轉身離去。
劉輝業推了岑立一把,岑立被動走了幾步,臨走前還知道禮貌地朝二人行禮,往莊深秋相反的方向走,去了王病的院子。
劉輝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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