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脊背挺直輕輕向後用力,下颔略微擡起,雙腿自然分開的站立,手臂自然的垂在身側。他努力使這個姿勢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的坦然和舒展,這樣的姿态傳遞給外界的,是一種無形的氣勢,和壓倒一切、無懈可擊的自信。
雖然唐棣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謊,更并沒有足夠底氣支撐這種風輕雲淡的态度,但是他必須用強大的心理優勢,讓楚非和在場的每一位宗親都覺得自己有。
室内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宗親們對唐棣的懷疑态度由最開始笃定,堅信的變得緩和、疑惑和矛盾。
這個年輕人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
楚非突然有些惱火,他騰的從座椅上站起來,撕掉了斯文的面具:“唐棣,看在楚佑的面子上我們還願意坐下來和你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們對你用刑。”
“大少到這個時候還要拉扯少爺嗎?您被戳穿了,打算刑訊逼供了嗎?”
不在楚佑面前的唐棣就像一隻兇猛的雄獅,眉眼間都是睥睨的氣質。單薄的襯衫下,脊背腰椎繃直的如一方堅石。
楚非:“是,又如何?”
唐棣:“我自然不能把大少如何。”
楚非:“楚家刑堂大門一開,豈有不見血就關上的道理?”
唐棣:“......”
楚非突然笑了,好像這場對峙終于到了他期盼已久的部分,他慢慢的踱步到唐棣面前,輕描淡寫的對跟在身後的阿毛說:“那就請家法吧…”
阿毛應聲轉身,隻過了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又回到楚非面前,手裡捧着一個黃花梨漆紫紅的四角方盤子。在刑堂正中站定,然後恭恭敬敬高舉雙手拖着盤子展示一圈,再遞到楚非面前。
唐棣纖長的睫毛微微垂着,目光落在漆器上,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怕這裡放着的任何一樣東西,招呼在身上都不好受吧。
雖然做足了心裡準備,但當真面對的時候卻還是不免一驚。尤其是滿滿一盤刑具的刹那,皮鞭、戒尺、藤條毫不留情的一起沖入眼簾,那沖擊力當真是觸目驚心。
唐棣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個時候站在腳下整個地方,說什麼:“動用私自是違法的”這種話,不僅有P用,反而還會惹得那些宗親老頭子們的鄙夷。
于是他坦然的揚了揚脖子:“若大少執意如此,我無話可說。”
“我親自動手,你應該覺得榮幸。”,楚非唇角勾了一下,在漆器裡随手撿起來一條鞭子,在手裡摩挲了幾下,突然附在唐棣耳邊笑道:“我還頭一回見到有人竟然如此坦然的要受刑?半點兒掙紮都沒有!沒想到,原來楚佑的枕邊人喜歡這個調調。”
“……”唐棣有口難言,哪有人喜歡挨打啊,可我若說不喜歡,你就能放過我了?
第25章以暴制暴?(倒V開始)
放過?自然是不可能的!
楚家大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順着唐棣這顆藤摸到他那矜貴的嫡出堂弟這麼點兒錯處,如此得來不易又怎麼會輕易放棄!甭管手頭這顆瓜是真是假,夠不夠大,楚非都恨不能直接打死唐棣,做成無頭公案,然後把瓜囫囵個兒扣在楚佑頭上,逼他認下一切。
“隻要還能留一口氣活着出去,就該給隔壁祠堂裡的楚家列祖列宗燒香了!謝謝他們這位便宜子孫手下留情。”——這是唐棣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最為清晰的認知。
至少從眼下的情況看,偌大的刑堂裡的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那便是再無讨價還價的餘地了。
唐棣從來都不是束手挨打的人!
大唐集團縱橫商場這麼許多年,在無數次陰謀手段,黑道白道的夾擊中竟然能夠毫發無損發展壯大,全都儀仗它的幕後老闆顧先生有一條的蠻橫的人生信條,那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短短的幾秒鐘之内唐棣,的腦海中萌生了無數慷慨激昂的想法:
最直接的,就是一拳打倒楚佑,再解決掉滿屋子狗腿子,之後逃出生天?然而雙拳難敵四腳,唐棣粗略估算了一下敵我的兵力差距,得出結論——這種粗魯的方式基本沒有什麼成功率;
那麼,把楚非當作人質好了?兩步上前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逼他帶自己離開,稍有不從就毫不猶豫的直接撕票,也算報了一箭之仇;
唐棣甚至動了念頭,馬上亮出真實身份,就算不能立刻就吓死面前這些人,由着這幫老東西調查商議、去僞存真,也能争取到不少時間。
……
但最終唐棣還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狠狠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分開了已經握緊拳頭的五根手指。
一則,自己的計劃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實在舍不得前功盡棄。再則,如此沖動行事,自己倒是落的幹淨,可留下的爛攤子叫楚佑如何收拾?單就這一屋子宗親老頭們嚼舌根的吐沫星子,就夠他喝上一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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