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居然真的跪了下去,沈彤側着身子避開了,笑道:“那你晚走一天,等我選選賀禮。”
大餅眉開眼笑:“沈姑娘這裡有什麼事是大餅能做的嗎?大餅雖然笨,可是搬搬擡擡還是行的。”
嗯,上次芳菲和巧兒就是讓他搬搬擡擡。
晚膳的時候,宜甯郡主也知道這件事了。
她蹙着眉頭問道:“七哥那人很挑的,沒有什麼是他喜歡的。”
沈彤笑道:“沒關系,随便給他買點什麼就行了。”
“别,千萬别,有一年他過生日,我打了隻十兩的金豬送給他,你猜怎麼樣了?”宜甯郡主放下筷子,對身邊服侍的丫鬟們揮揮手,“不吃了不吃了。”
素膳什麼的,對付着吃幾口就行了,她的卧房裡藏着肉脯,她還要留出肚子吃那個呢。
沈彤想像不出蕭韌看到十兩重的大金豬是什麼表情,她很有興趣,問道:“他怎樣了?”
宜甯郡主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似是生怕被蕭韌聽到一樣:“他看了一眼大金豬說,怎麼不直接送個金元寶?”
“哈哈哈”,沈彤給逗笑了,這倒真是蕭韌會說出來的話,她問道,“後來呢,那隻金豬他沒收?”
“收了啊,他交給帳房了,是帳房,不是管庫的。”宜甯郡主咬牙切齒。
交給帳房那就是當成金子入帳了,如果是交給庫房,那是物件,要收藏起來的物件。
“唉,後來我知道三哥送的是銀票,父王送的是宅子,所以啊,彤彤,你真的不用費心去給他選禮物,他那人無趣得緊”,宜甯郡主拍拍腦門,又想起一件事來,“那年我們都還小,母妃給我們每人繡了一個小荷包,我的荷包上繡的是小花貓,三哥和七哥的繡的是小馬駒。母妃為我們喜歡嗎?你猜七哥說的啥?他說荷包太小了,夠不下多少草料,哈哈哈!”
沈彤怔了怔,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蕭韌竟然以為那荷包是給他喂馬用的。
屋裡服侍的幾個丫鬟全都笑得直不起腰來,沈彤也好奇蕭韌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他是怎麼想到要在荷包裡裝草料的呢?
第二天,沈彤帶着芳菲去逛街,她去逛了西域人開的馬具鋪子,想挑個馬鞍或馬鞭送給蕭韌。
西域人的馬具都很花哨,鑲金嵌銀,這些馬具适合公子哥兒們争奇鬥妍,卻不适合蕭韌這樣的武将。
從馬具鋪子裡出來,沈彤卻沒看到芳菲,這小丫頭剛剛說去買冰糖葫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正在這時,就看到芳菲跑了過來,隻是她的手上舉着的不是冰糖葫蘆,而是糖人兒。
“小姐,小姐,糖人兒!”芳菲把糖人遞給沈彤。
沈彤沒接,笑道:“你吃吧,他們在哪兒?”
糖人兒是暗号。
沈彤在宜甯郡主身邊,又是住在普渡寺裡,許安和路友不方便和她見面,于是就把糖人兒當做暗号,看到糖人兒,沈彤就知道他們有事找她。
許安和路友在一家茶館裡坐着,茶館裡很冷清,隻有幾個客人。
看到沈彤和芳菲進來,許安大聲說道:“小妹,我們在這兒!”
沈彤走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問道:“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許安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查到一件事,十幾年前,一百裡外的百封山有夥土匪,有一次他們打劫時遇到鞑子,殺了鞑子一百餘人,立下大功,被朝廷招安了。說來也巧,我們有次在酒館裡喝酒,剛好遇到那夥土匪中的一個,他叫羅喜,被招安後,他在戰場上斷了一條腿,那間小酒館就是他開的,他沒事也愛喝幾杯,喝多了就愛吹牛他殺過多少鞑子。”
沈彤微笑,她見過很多這樣的人。曾經偉岸的身軀已經殘缺,那些馬革裹屍的日子卻永遠難忘。
“他說了什麼?”沈彤問道。
“我們問起招安前的事時,他說起那時山上有個讀書人,那個讀書人姓藍。”許安說道。
“姓藍?”沈彤吃了一驚,她已經認定藍師傅是用的假名字了,沒想到這個姓氏竟然重又出現了。
“對,是姓藍。羅喜也隻是知道他姓藍,大家都叫他藍書呆。藍書呆是讀書人,有次土匪們打劫時剛好遇到他,他身邊隻有一個老仆和一個書箱,土匪們對他們沒有興趣,原本要放他們離開,可是藍書呆不肯走,他說天下雖大可是卻沒有他們的栖身之所,他想上山當土匪。土匪們大笑,說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做什麼?藍書呆說他讀過孫子兵法,能給他們當軍師。”許安喝了口水,繼續說下去。
“百封山的大當家是念過書的,對讀書人存着幾分敬重,羅喜已經不記得藍書呆又說過什麼了,總之,藍書呆說服了大當家,把他們主仆留在了百封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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