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寒道:“師弟前日與我說,他感覺賀蘭庭七情有異,疑心他可能是……總之,此人身上秘密頗多,而且對你似有恨意。”
雲燃聞言,終于眉心一動,想必也微覺意外,道:“……恨意?”
()他會覺得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沈憶寒也心知肚明,無論怎麼想,賀蘭庭都根本沒有怨恨好友的動機和原因,若他沒做那個夢,聽了師弟的話,可能也不會相信、隻以為不過是師弟随口胡謅的罷了。
畢竟常歌笑從前說話也是總沒個正形的。
可有了那個夢……不知怎得,他就是覺得,師弟的話絕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現在看起來隻是運氣好了點、平平無奇的賀蘭庭,若是不對他加以幹預,按照那夢中原本的走向,将來會對好友造成怎樣毀滅性的傷害……
沈憶寒根本半點不關心此人的動機因何而起,他沒那麼多閑工夫去體會賀蘭庭的苦衷和難言之隐,他隻關心姓賀的小子将來是不是還會傷害阿燃而已。
見雲燃似乎不信,沈憶寒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急色,道:“你不必想他為什麼會恨你,總之他可能對你不利,你隻要心下多個防備便好,我師弟所言絕非随口胡說,你即便不信他,總該信我……”
他不知自己此刻在雲燃眼中,是如何情急模樣,隻是語及此處,忽然發覺雲燃正垂眸看着他,眸子烏沉沉的,愈發顯得目意幽深。
那眼神莫名将沈憶寒看得一愣,忽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抓住了阿燃的手,他腦子裡空白了一下,耳後頓時發起熱來,飛快将手收了回來。
才讪讪的繼續道:“我……我絕不會害你。”
聲氣比起方才,卻是弱了不少。
雲燃道:“我自然信你。”
沈憶寒聞言,心下一松,也顧不得去想旁的了,隻心道,以阿燃的本事,隻要他有了防備,賀蘭庭這小子是真清白也好、心懷鬼胎有什麼花花腸子也罷,總歸都不必再怕他搞鬼,定然害阿燃不得了。
這廂兩人以靈識印記傳音,無人察覺,那頭楚玉洲已将靈舟法器變大,停在海上,道:“好了,請諸位同道屈步移就。”
諸派修士紛紛拱手道:“有勞楚掌門。”
這才登上靈舟。
沈憶寒與雲燃同行,一上此舟,頓覺這舟上空間甚大,雖然布設稱不上華美,亦很雅緻。
衆修士登于甲闆上,半點不顯逼仄,且這靈舟似乎内設陣法,衆人甫一登船,立時感覺到方才海面上那股壓得人十分難受的怨氣淡了許多。
這件法寶倒也頗有門道,不愧是堂堂三宗掌門的手筆。
先前替雲燃說話的那紫衣銀冠的青年道:“我見賀公子這區區幾日間,竟已築基,當真進境驚人,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請賀公子施展尋定賀蘭仙島的陣術?咱們行船海上,才好有個方向”
賀蘭庭抿了抿唇,道:“可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能試一試,不敢保證定能奏效。”
玉陽子道:“無妨,賀公子隻勉力一試便好,若是不成,咱們再請采萍仙子施以逍遙山問靈之術。”
沈憶寒聽得此言,想起那日在林中陸雪萍的模樣,心下雖有些擔心,她現在是否真恢複得可以施展問靈術了,但見蕭亭
山、陸雪萍夫婦一人并未反駁,想是對此沒有異議,心知蕭亭山甚為愛妻,若陸雪萍的身體仍不允許施展此術,他定不會如此,這才放下心來。
雲燃在旁見他目光一直落在蕭、陸夫婦一人身上,目色微斂,卻未言語。
賀蘭庭此時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副羅盤,衆人都微微一愣——
這片海上一切尋蹤定位的法器俱是無效,他們方才在海邊就已經試過了,再靈敏的羅盤到了此處都是指針亂轉,因此見賀蘭庭掏出羅盤,心下都有些不解。
不過想他是賀氏子弟、賀老門主晚年所得獨子,想必他的羅盤多半和自己等人有些不同,說不定能在這面海上定位。
誰知衆修士們定睛一看,賀蘭庭那羅盤上指針亦是沒頭蒼蠅一般亂轉,頓時又摸不着頭腦了。
賀蘭庭見那羅盤亂轉,倒是不慌亂,隻對楚玉洲道:“掌門師兄,可否叫靈舟按照我所說方位前行?”
楚玉洲颔首道:“自然可以,你說便是。”
賀蘭庭這才轉回頭,将目光落在那仍自亂轉的羅盤上,衆人隻見他口裡念念有詞,仔細去聽,隻依稀聽得兩句什麼“日月清明,五星合度,慧星不殃,風氣調和”之類的話,一時都真以為他有什麼門道,不敢再出言攪擾。
賀蘭庭念了一陣,才盯着那羅盤看了許久,道:“乾位,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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