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的血液回流,一時冷得一個哆嗦,明妤像終于從自己的回憶中抽離出來,扶了一下椅背,手指随之扣緊,慢慢坐下:“她在做什麼?”
“星際内其他的星球違背星際公約,向天宿星開戰,元帥在處理戰事,”趙清閣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本來她是要和我們一起過來的,事情發生得太不湊巧,隻好暫時擱置。不過技術已經達到了穿越的水平,等解決完了她一定會來找您的。”
“離我走後,過了多少年了?”
“四十八年。”
她忽然低聲歎道:“還有三十年。”
趙清閣問:“什麼?”
“沒什麼。”
趙清閣沒說話了,她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說當初他們是怎麼穿越的,到了什麼年代,為什麼元帥回去了她卻留了下來,為什麼她分明是一個契子的長相,卻能夠天衣無縫混入在孤星的隊伍當中,甚至當上了将軍,而且看這裡的編制和人員,不像普通的軍隊那麼簡單?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能夠問這些問題的人,明妤也沒開口,也不叫她走,隻好不尴不尬地站在這裡。
明妤将趙清閣帶來的匕首抽出來,铿然一聲清響,她低下眉,将刀尖在自己食指上戳了一下,一粒飽滿的血珠滲出來,抹在匕首的凹槽中。
趙清閣不由得打了個突。
“三十年、不,按照你們過來的時間吧,四十八年前,我們駕了一艘指揮艦,和她的警衛連一起,在對抗蟲洞的時候,出于意外被吸了進去。醒的時候指揮艦已經直直墜往山谷,我們不得以棄艦而逃,當時按照這裡的時間,應該是七十多年前了,古天宿人還沒有崛起,這個星球處于群王并起的時代,國土分割得很碎,我們無意久留,一直在尋找回去的辦法。”就在趙清閣以為自己要僵着坐到天荒地老的時候,明妤開口了。
“也是上天垂憐,兩年後,我們等到了一次機會,百年一遇的九星曜日,足以撕開一個讓人通行的時空裂縫,我們天宿人的身體是最為堅韌的,可以直接承受時空扭曲的亂流。就在戰艦墜毀的那個山谷,背靠着戰艦的殘骸,我把他們送了回去。”
饒是趙清閣再鎮定,也不由得打了個磕巴:“你……一個人送……”
明妤淡道:“天象隻是天象,需要人力來牽引,當時能夠牽動天象的人,隻有我一個人。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你既然可以随意調動五行力量,就不會不知道如何借此控制天象。洪水、風雷、閃電都可以為你所用,前提是你要修到十級。對了,你是什麼專精?”
“元素。”
“幾級?”
“九級,卡了十來年了。”
明妤的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十級魂晶,将她拉到外面,對着空曠的場地,“試一試。”
趙清閣依言接過,屏息閉目,調動所有的精神力沖向手裡那枚魂晶,山風拂動她耳旁的發絲,魂晶發出一絲微弱的光亮,緊接着偃旗息鼓,暗了下去。
趙清閣睜開眼,意料之中,還是難掩失望。
“果然還是不行。”
“不急,你小小年紀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然不錯了。”
于是趙清閣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從她從軍以來,好像沒有人再以這種長輩的口吻跟她說過話了,尤其是“小小年紀”這種明顯的慈愛的語氣,哪哪兒都不自在。
明妤偏過頭看她一眼,居然彎起眼笑了。
今晚上的月光很亮,不需要燈就能清晰地看到彼此臉上的表情,微藍的月光折射進明妤那雙玻璃似的眼珠裡,仿佛起死回生一樣,泛起溫暖的活氣。
漸漸地和當年照片上那個在直升機前,發絲在耳邊飛揚,比着潇灑的軍禮的人重疊在一起。
趙清閣覺得她此時心情不壞,于是也笑了起來。
“你和我一個系麼?那還真巧。”
“她還會做甜點?怎麼沒把元帥府給炸了?”
“敗家娘們!還請那麼多廚師,我給她打拼的家産說不定現在已經敗光了,到了全府舉債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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