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森剛剛從煙盒裡夾出一根煙,正準備摸出打火機,卻因曾唯一這麼一句話僵硬不動。他很快調試自己,又重新連貫剛才未完成的動作,打火,點燃,吸煙,吐納……從他嘴裡吐出一團青煙,讓曾唯一看不出他的表情,煙的迷迷蒙蒙,遮住了他。她隻能屏住心悸,聽到他大口的吐納,還有随之而來的咳嗽。曾唯一歎了口氣,&ldo;不要吸煙了,難不成你還想搞成肺癌嗎?&rdo;林穆森随即掐滅煙頭,扔在紙簍裡。他撇着嘴,很苦澀地一笑,&ldo;一一,你現在是不是很讨厭我?讨厭我的自私,讨厭我的懦弱?&rdo;&ldo;是啊,我現在都不明白,當初我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rdo;曾唯一微微一笑,然而也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微笑深深刺痛了林穆森最後一根弦。他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低垂下來。看看,真是經不起打擊。曾唯一無奈了。别人都說她曾唯一是溫室裡的花朵,不懂外面的風吹雨打。其實她覺得林穆森更像是溫室裡的花朵,偶爾到外面曬曬太陽,遇見了暴風雨,就面臨着生死打擊。她承認,她和林穆森都是被慣大的大小姐和大少爺,骨子裡都是顧及自己不顧及他人。也許就是這樣,所以才有着那麼點吸引力?吸引歸吸引,終究不适合。同樣是自私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是最好的,就像兩個極地在一起,無法成為四季如春的好環境。相反,當熱帶和極地在一起,也許就能有亞熱帶。這就叫做互補相溶。曾唯一明白這個道理有點遲,這是她這段時間與紀齊宣一起生活所領悟出來的。有時候她在懊惱為何以前就體會不出來,這樣她就不會錯過太多了。人生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何?錯了就錯了,除了知錯能改,總不能期盼時光倒流吧?她看的開,可林穆森看不開,他一直深陷自己的&ldo;為何&rdo;之中,無法自拔。他希望時光能倒流,隻因為他覺得心很痛很痛,沉湎于自己的疼痛之中,不敢向前看。這一點,紀齊宣比他好太多了。曾唯一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她第一次帶着正經的表情,嚴肅的語氣,對林穆森說:&ldo;去醫院治病,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嗎?&rdo;林穆森滄桑一笑,&ldo;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為什麼?&rdo;曾唯一又笑了。這個男人怎麼就不開竅?他說這話,無非是想套出她還在關心他,還愛他之類的話嗎?她承認她在關心他,因為她無法做到眼睜睜看着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因為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理由去殘害自己的身體。人愚蠢一次是無知,愚蠢第二次是活該。她曾經無知過,并不希望與她一樣無知的人,再去活該。曾唯一沒多大的耐心陪他勸他,&ldo;老實告訴你,你不要再對我們的事報任何希望,我和你隻是過去式。我不會原諒你爹地,但我不會報複。我現在過的很幸福,不想因為這些意外把我的幸福關在門外。&rdo;台灣苦情戲看太多了,報仇雪恨到頭來是傷人傷己。就像她曾經拿紀齊宣當擋箭牌去打擊林穆森。六年前的悲劇,她不希望重演,她對于現有的這份安甯日子倍加珍惜。她承認,六年的日子她過的雖沒心沒肺,但并不好過。有過不好的日子,當然會對現有的好日子倍加珍惜。她說這話雖然傷人,但至少快刀斬亂麻,不拖拖拉拉。台灣苦情戲教會她,感情這玩意兒不能拖拉,很傷人。她是女主角,她希望自己的故事是溫暖的,所以她必須幹脆利落,說明白。林穆森聽到曾唯一說的這話,俨然已經明白什麼。他嘲諷地笑了起來,&ldo;你愛上了紀齊宣?&rdo;曾唯一相當大方承認,&ldo;我想這是必然結果。他給了我,你無法給予我的東西。&rdo;&ldo;什麼東西?&rdo;&ldo;不棄。&rdo;隻要她不離,他就不棄。他給了她最高權力的主動權,她還有什麼理由離去?而林穆森,就那麼容易舍棄了……林穆森聽完她的回答,笑了笑,&ldo;我知道了。&rdo;他再次想抽一支煙,可打火機不争氣,怎麼也點不起來,他越來越煩躁。曾唯一接過他手中的打火機,隻是輕輕一按,火苗就出來了。那火舌在跳躍,在這寂靜的房間裡,不斷的燃燒林穆森的心髒。他突然狠狠地攥住曾唯一的手臂,眼中擒滿了不甘,&ldo;我沒辦法接受,你怎麼可以愛上紀齊宣?你明明最愛我!一一,我娶你好不好?你嫁給我,好不好?你不是說你不會去恨了嗎?既然我們之間的阻隔沒有了,不要離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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