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繁瞪着謝由顫抖着嘴唇沒說話。他這兩天情緒本來就不穩定,這陣兒心态被對方打野打崩了,又被自家首發莫名怼了一通,此時居然氣得大腦一片空白,鼻子一酸眼眶又要紅起來,他連忙拉開椅子坐下了。方遲仔細打量了兩眼謝由,拍拍他的肩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而秦宇則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電腦——那是謝由的位置。還沒退出的結算界面右上方寫着勝利兩個字,而對方打野的id被印在下方,秦宇看了一眼,認出那是易繁的賬号。進入俱樂部後他們會有官方給的大号賬号,但平時rank放松時職業選手還是比較喜歡打自己的小号,沒人知道id,打起來也輕松許多。秦宇皺皺眉,隔着四個人又望了眼易繁的方向,等謝由走回來時,他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rank。易繁沒有心态繼續打下去了,幹脆退了遊戲,自個兒望着屏幕聽歌發呆,許是訓練室的空氣太過沉悶,沒待一會兒易繁就站起身,去外面透透氣。方遲正打着rank,沒空跟出去查看情況,餘光倒是瞥見了秦宇起身追了出去,他挑挑眉補下一個炮車。訓練室外的走廊上,易繁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胸腔裡憋着的那股勁兒好受了許多,一扭頭就看見秦宇站在那兒,跟個鬼似的悄沒聲,吓了他一跳。“那個,”秦宇輕輕地說,“那天對不起啊。”“啊。”易繁其實都不太記得那天的事兒了,“沒事啊,你也不是成心的,再說我們不打招呼就去找人家女孩兒,是不太像話。”秦宇抿抿唇:“還是挺對不起你的。”易繁唔了一聲,顯然不大打算和他說話了。秦宇還在想着怎麼才能把話題引到‘女朋友’身上,易繁已經準備往訓練室裡走了。“哎,那什麼,我請你吃頓飯吧,”秦宇沒頭沒尾地突然喊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道,“算是那天的賠禮。”“那你賠得也太貴重了。”易繁笑了笑,手伸進外套兜裡,不一會兒掏了塊糖出來,放進嘴裡咬了兩下,“請我吃塊蛋糕就行了吧。”“啊。”秦宇盯着他手裡的糖紙,“記得刷牙。”易繁又笑了下才轉身進了訓練室。秦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緩慢蹲下來,懊惱地搓了搓頭發,又把手機掏出來,不知道易繁喜歡吃哪種蛋糕,幹脆每一種都訂了一個,心裡這才安穩了些。第二天易繁如期吃到了自己想要的蛋糕,就是量有點兒多,整個訓練室的人都吃不完,和秦宇倆人拎着蛋糕盒子跑隔壁守望分部和風暴分部發了一圈兒才将那些蛋糕消滅幹淨了。“放在冰箱裡隔夜的蛋糕是沒有靈魂的。”易繁拍拍秦宇的肩膀,“下次記得少訂一點兒,我們悄悄的吃,不給其他分部。”秦宇被他拍得有點兒懵,順口應道:“行。”兩個人一路慢悠悠地走回訓練室門口,易繁想了想,從外套兜裡掏了塊糖出來,遞給秦宇:“你請我吃蛋糕,我請你吃糖,扯平了啊。”秦宇下意識地接過糖來,沒回過神,等坐到位置上了才回過神來,他這蛋糕明明是給易繁道歉的,怎麼就成了小甜品互換了?但是易繁都這樣說了,他再追過去道歉總顯得有些過了,有些事兒一旦過了,就有幾分裝出來的情面在裡頭,秦宇不願意這樣做,猶豫了會兒,他加了易繁遊戲好友,邀請自己家替補打野打起了雙排。易繁也沒拒絕,兩個人很快開始了暢遊召喚師峽谷之旅,一路打過來莫名默契十足,易繁還沒往上路走秦宇那邊就知道控線,等易繁到了時候剛好将對方上單擊殺,倆人就跟開了個心電感應似的,易繁撓撓腦袋,總覺得這默契的模式有些眼熟。等打到下午,首發隊員就要開始打訓練賽了。方遲頭一次被教練安排上了訓練賽,有點兒激動,犯了幾個錯誤但無傷大雅;秦宇也跟着上了一輪,nk的上單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狀态明顯下滑,賽季前期和秦宇打輪換,如果後期狀态還不能恢複過來,那麼秦宇就要坐穩首發的位置了。比起來易繁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還有一年才能正式上場,近幾個月也不可能讓他上訓練賽,隻能在基地裡保持普通的訓練進度,還有可能會被喊去打幾個表演賽,其餘時間往那兒一擺,跟擺了個花瓶似的。雖然沒人這樣說過,但是易繁就是這樣覺得的,自己跟個花瓶似的,看着挺好看挺能用,實際上了場不知道能打出個什麼德行。日子越久——特别是在春季賽開賽後,nk陷入一上方遲就會輸的魔咒後,易繁就越這麼覺得:方遲都打成了那樣,自己指不定能打出個什麼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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