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甯諾根本不敢看對面的試衣鏡,“這條裙子我穿好像不太适合……”
“甯諾,很好看。”莫雲生摸着下巴,語氣平淡卻真誠,說話時一直笑吟吟地打量着甯諾。
“可是……”甯諾不自在地用雙臂圈住自己,“好像……”
“你隻是不習慣,穿小禮服裙是這個樣的。”莫雲生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件蕾絲小外套:“麻煩你,那件。”
“先生眼光真好,這件珍珠白色的小外套,搭配小姐身上的裙子剛剛好。”女店員幫着甯諾把外套穿上,整理着領口的蕾絲系帶:“我看小姐好像不太習慣穿這種小禮服裙,外面再套一件這個就好啦,優雅大方,而且在冷氣開得大的房間也不會覺得冷。”
甯諾半轉身,看向鏡中的自己,小禮服裙是珍珠白色的,裙擺長度隻到大腿的一半,低胸削肩,襯得人膚色瑩潤似玉。之前她嫌裙子有些暴露,搭上這件蕾絲小外套,至少肩膀和前胸那裡不會顯得那麼誇張。甯諾拉了拉裙擺,看向莫雲生:“真的好看嗎?”
莫雲生走到近前,朝她行了個标準的紳士禮:“相信我,你穿着這條裙子,全場的未婚男士都會忍不住向你邀舞。”
甯諾忍俊不禁,指尖搭在他伸出的手掌:“謝謝你,雲生。”
莫雲生一手捂着胸口:“甯諾,你再多朝我笑,我真會忍不住愛上你。”
甯諾幹脆笑出了聲:“雲生你真會哄女人開心。”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莫雲生眼眸彎彎,舉起三根手指做起誓狀:“甯諾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很努力地在相信你。”
莫雲生睜大眼:“難得你也會講笑話!”
“怎麼,不好笑啊?”甯諾扶着他的手掌,配合女店員把鞋子換上。
鞋跟足足有兩寸半高,甯諾穿上之後幾乎可以跟莫雲生平視,無論顔色款式都和身上這件小禮服裙渾然天成,唯獨鞋跟過于纖細,甯諾剛換上時幾乎要站不穩,莫雲生連忙扶住她的腰,自己又靠近一步,才避免甯諾因為失去平衡而跌倒,哪知道這一幕剛好落入走進店鋪的趙家兄妹眼中,兩人神色各異,眼神卻都有些微妙。
趙書廷松開趙書羽的手臂,吹了聲口哨:“今晚要穿這件嗎?想不到甯諾你的身材原來這麼好,脫掉外面那件罩衫應該會更出彩。”
莫雲生轉身,手臂守護性地扶着甯諾腰側:“趙先生,趙小姐,很巧啊。”
“歐大哥和盧小姐不在嗎?”趙書羽眨着眼,塗着厚重睫毛膏的眼睫毛仿佛兩把小蒲扇,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向四周瞟過一眼,從一進門起,目光就在甯諾和莫雲生中間打量個不停。
甯諾點了點頭,顯然跟她不欲多談。低聲對莫雲生說:“我先去換衣服。”
“哎,甯諾——”莫雲生拉住她,在她耳邊說,“時間不充裕,我們還要幫Alice挑一件合适的,去隔壁家看看吧。”
兩人交換一個視線,甯諾第一次留意到他眼中閃過的憂慮,愣了愣神,輕輕點了點頭。
莫雲生朝店員招了招手,遞過去一張卡片:“裙子、罩衫還有這雙鞋子,麻煩幫我們把吊牌剪掉。試衣間裡的那些衣服幫我們包起來。”
趙書廷看着兩人微笑:“這麼快就不逛了?”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一點别的事。”甯諾朝他輕輕颔首,又朝趙書羽點點頭,“兩位慢逛。”
“啊!你們要走了嗎?”趙書羽在沙發上坐下來,以一種半是求助半是挑釁的目光看着甯諾,“我今晚宴會的鞋子還沒有挑到合适的,甯小姐你幫我選一選,給點參考意見吧?”
趙書廷沒有搭腔,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抱着手臂站在一邊。
甯諾從店員手裡接過剪下來的吊牌,放在購物袋裡,輕聲道謝,這才再次看向兄妹二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确實還有其他的事。趙小姐如果需要專業意見,可以向這裡的店員咨詢,而且,我看趙先生也很有經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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