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青停了一會,然後示意戴亦莘過來,“你自己撕了。”
這話讓戴亦莘擡起頭,他眼神閃過掙紮。霍佑青是外行,不過也看得出戴亦莘這幅畫大概花了不少心血,可他沒有一絲心軟,“撕了。”
戴亦莘眉頭擰得很緊,他顯然是不想自己親手毀掉這幅作品,眼裡有着明顯的不舍,可在霍佑青重複第三遍的時候,他還是伸手拿過畫,将畫撕掉了。
一撕成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目光似哀求地往霍佑青臉上轉了一圈。
霍佑青不說話,也不動。
戴亦莘明白意思,垂眸将畫撕得粉碎,碎片掉在桌上、地上,勾勒出天使翅膀的碎片橫在他手心。在他愣愣盯着那些碎片的時候,忽然被抱住了。抱他的人隻有霍佑青。
霍佑青沒有戴亦莘高,但好在對方會配合他,還是過分配合的那種,他上手摸了摸戴亦莘的頭發,“這幅畫沒有經過我同意,所以隻能撕掉,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做任何跟我有關的事都要先跟我說,先經過我的同意對不對?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坦白?”
他微微松開戴亦莘,“如果現在坦白的話,我還可以原諒你。”
戴亦莘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把他對龔琅和仇問斐做的事全部交代了出來,誠然說,戴亦莘也沒有做什麼,他隻是順水推舟了一番,讓龔琅和仇問斐兩個人做的事情被人發現。
而霍佑青也明白了龔家老爺子為什麼那麼生氣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自己孫子電腦裡發現大量的GV,孫子又在逼問下興沖沖出櫃,坦言自己喜歡男人,氣得當晚就進了醫院,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孫子送去治病。
龔家老爺子雖然不掌權了,可在家裡的地位依舊是最高的,他的話其他人不敢違背。縱使龔琅的父母再心疼,也還是把龔琅丢進了醫院。
霍佑青沒接觸這方面的知識,戴沅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有些好奇同性戀要怎麼治療。
戴亦莘聽到他的問題,先是一頓,才低聲地說:“應該跟普通精神類的疾病一樣吧。”
霍佑青聞言眯了眯眼,果斷将人推得更遠,“你又要隐瞞我?”
“不,我不想隐瞞。”戴亦莘少見地結巴起來,“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霍佑青追問。
戴亦莘琥珀眼裡流露出複雜情緒,“我不清楚每個醫院的治療手段是否相同,但有可能大同小異,比如先用圖像刺激,再施予痛苦,長期訓練下來,達到讓病人一見到同性的身體,大腦就自動開始産生痛苦的情緒,從而排斥同性。”
這番話說得不算清楚,可裡面的信息讓霍佑青一怔,而後他更是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知道?”
戴亦莘這會坦誠許多,“我查過。”
“你想治療?”
“不,我隻是……”戴亦莘又停了一下,才接着說,“我隻是想知道我能不能熬過去。”
他後面一句話說得很輕。
霍佑青沒來得及問他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手機先一步響了。是舅舅打來的電話,他看到來電,立刻示意戴亦莘走開,自己也走到陽台去接電話。
舅舅和舅媽居然給了他一個驚喜,提前回國不告訴他,現在人剛下飛機,今天剛好是周末,叫他回家吃飯。
因為這個電話,霍佑青沒繼續問戴亦莘問題,匆匆離開了。
當晚他在家裡睡的,翌日醒來,時空又換成了二十七歲的時空,但他還想着十八歲時空戴亦莘的那句話。
什麼叫做他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去。
可平時經常互換的時空頻率再一次慢了下來,他在二十七歲時空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也沒有換過去。
這一個多月裡戴亦莘發來不少邀約,不過都被他拒絕了,他暫時不太想面對二十七歲時空的戴亦莘,有音樂劇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盤算,他想冷着戴亦莘。
這一日他又去了咖啡廳趕稿,當然他換了一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店雖然沒有上一家離家近,但勝在安靜,客人不多,在這裡趕稿一周多也沒出什麼事,可沒想到還是碰到了龔琅。
幾乎是一撞上視線,他就覺得龔琅不對勁。龔琅是直直地沖着他來,仿佛一早就知道他在這裡。
“你……”龔琅隻開口說了一個字,就猛然閉上嘴。他聲音很啞,不是那種抽過煙的嘶啞,更像是哭過的那種啞。他很狼狽,像是出門很急,連襯衣皺巴巴不說,衣服上的第二粒扣子還掉了。
這種事從沒有在龔琅身上發生過,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就算龔琅了解霍佑青一樣,霍佑青也了解龔琅,他知道自己這位曾經的發小在外多注意形象,所以上次被潑咖啡才會那麼的氣急敗壞,可今天龔琅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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