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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吃了飯，走過去強行把花花蝴蝶2暫停了，和紀卯商量：&ldo;聊聊？&rdo;紀卯轉頭專注地看着賀知，道：&ldo;好啊。&rdo;賀知在他不遠處坐了下來：&ldo;今天早上，測試部部長昏迷在遊戲艙裡，tl8遊戲艙燒毀了，沒有找到這版遊戲的備份，你知道什麼嗎？&rdo;紀卯聽見測試部長昏迷，就愣住了，頓了一下，才問：&ldo;他沒事吧？&rdo;&ldo;他‐‐&rdo;賀知剛想說沒事，忽然覺得紀卯艱難開口的樣子很可愛，忍不住吓他道，&ldo;醫療儀下了植物人的診斷。&rdo;紀卯聞言，一臉遮不住的無措，慌張地問賀知：&ldo;真的嗎？&rdo;&ldo;假的，&rdo;賀知把腿架在茶幾上，随意地說，&ldo;他變成什麼樣你不知道嗎？&rdo;見紀卯瞪着他，賀知移開了眼睛。他打開牆幕，調到了新聞頻道，又将音量調低了，才面對紀卯，接着道：&ldo;他下午就醒了，但意識還不清醒，說話颠三倒四，你昨晚怎麼他了？&rdo;紀卯抿着嘴，眉頭擰了起來，覺得有點難以啟齒。賀知注意到紀卯變得焦慮，便轉過頭去，眼睛盯着新聞主播，語氣放緩了些，道：&ldo;我随便問問，不用回答我。&rdo;他原本是想逗弄一下紀卯，看紀卯的表情，卻像弄巧成拙了。等新聞放完了，紀卯開口說：&ldo;我昨晚是很失控。&rdo;賀知瞥了紀卯一眼，看到紀卯的頭微微垂着，好像有些局促和愧疚，他才懂得後悔與心軟，當機立斷地打斷了紀卯：&ldo;好了，不想說就别說了。&rdo;過程并不難猜，他也根本不需要紀卯再回憶難受的事情來證實他的猜想，賀知的初衷簡單得近乎愚蠢，他想和紀卯聊聊天，僅此而已。&ldo;談不上想不想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嗎，&rdo;紀卯低了低頭，複又擡起來，看着賀知的眼睛，&ldo;你……退出遊戲之後，我看到劉越進了遊戲，我就有點瘋，掐着他的脖子問他你在哪裡。他反抗不了我，沒多久就昏了過去。他一閉上眼，我就能進入他的視角了，也看到了很多東西。我從遊戲艙裡摸了出來，從二十樓往上，在你辦公室待了一會兒，記錄了你的住址和聯系方式，又往下找到了一個存放概念生化機器人的實驗室，偷了一具合心意的，把程序植入進去。我複制了劉越的權限，很順利地走出了大樓，然後‐‐&rdo;紀卯忽然停住了，賀知便替他說：&ldo;然後就來找我了。&rdo;&ldo;對，&rdo;紀卯點點頭，&ldo;然後你都知道了。&rdo;&ldo;你在thestday裡呆了多久？&rdo;賀知問。紀卯想了想，才說：&ldo;很久，八千多天。&rdo;人類的二十多年。&ldo;但是在遊戲裡，時間好像比外面快一些，&rdo;紀卯的眼神有些迷惘，&ldo;眨眨眼就過去了。&rdo;賀知沉吟片刻，又問他：&ldo;你見過多少人？&rdo;紀卯答道：&ldo;你們測試部有多少人，我就見了多少個，還要加上一個沈舜，和一個你。&rdo;他坐在賀知家的沙發上，看起來溫順而無害，對未來沒有目的，對賀知也沒有企圖。賀知卻突然有些心跳過快，他看着紀卯的眼睛，像是怕驚擾了他一樣，問他：&ldo;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rdo;說完，賀知的耳朵有些發熱，他今生最瞻前顧後、不敢開口的，莫過于此時此刻。紀卯垂着眼想了想，反問賀知：&ldo;你不懂嗎。&rdo;賀知哽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太不适合溫情了，他真的不懂，但承認不懂又不夠體面。&ldo;不懂就算了，&rdo;紀卯看他發愣，很快又加了一句，&ldo;就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rdo;賀知不說了，他點了一支煙，紀卯見他點煙，往邊上挪了挪。賀知發現了，問紀卯怎麼了，紀卯解釋道：&ldo;我易燃。&rdo;賀知隻抽了一口，被紀卯這麼一說，煙還沒進在嗓子，又吐出來，他夾着煙的手頓了頓，把煙摁系在煙灰缸裡。紀卯等了一會兒，自己出爾反爾地繼續話題了，他問賀知：&ldo;我是不是不應該來。&rdo;賀知心和臉色一起沉了一沉，道：&ldo;你不到我這裡能去哪裡？&rdo;紀卯沒有回答，看起來也不像是相信了賀知的說法，他對賀知勉強地笑笑，&ldo;嗯&rdo;了一聲。&ldo;我會對你負責的。&rdo;賀知說完，才發現這句話老套到連紀卯看的偶像劇裡都不會出現。果然，紀卯笑了，雖然隻是嘴角一扯：&ldo;我又沒懷孕，你負什麼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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