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看他面上露出憤怒之色,又低聲歎氣:“原來師兄對那便宜徒弟那樣看重,唉,當初若是你乖乖聽話,散去身上武功,再把劍訣交給我,又何來今日這些事。說來說去,小丁的死還是師兄的過錯。”
沈燕瀾聽得又驚又怒:“果然,你當時勸我散功,又要我将劍訣交給你,便是早有預謀。難道你一開始便是冒充逍遙派弟子,向我百般示好也是為了騙取劍訣,是不是?”
符玉将嘴扁了扁:“師兄說這話可真讓人傷心,我本就是逍遙派弟子,入門那天還與師兄見過,師兄不是記得麼。再說,”他又向沈燕瀾逼近一步,伸手輕佻地在他臉上撫落,“我對師兄是一片真心,并不隻是為了劍訣啊。”
沈燕瀾内力全失,被他撫着面頰,竟是無力閃躲,隻緊緊皺起眉頭:“你若是逍遙派弟子,為何要勾結魔劍子,你跟他……究竟有什麼淵源?”
符玉又是一笑,不知為何,他這笑容中卻有些狠厲的意味:“師兄既然這麼想知道我的事,那我便一一告訴你。”他繞着沈燕瀾踱了兩步,才緩緩道,“我與魔劍子的淵源是生來注定的,我一出生便認識他,隻因他是我的生身父親。”
沈燕瀾聽了這句,如遭雷擊,猛然瞪大了眼睛。
符玉卻不去看他的神色,隻自顧自道:“他昔年被你師父和翠虛老道合力打敗,渾身經脈都被打斷,原本後半生隻能做個廢人。可他這人最是倔強,從不肯認命,否則當年也不會為了研習武學,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險修習兩門相克的心法。他經脈盡斷之後,不肯讓自己一身絕學就此斷絕,便收養了一對孿生子,将自己學過的功法一一傳授給他二人。除此之外,他還日日夜夜被一件事所困擾,隻因他當年縱橫武林,從無敵手,卻輸在了聶清濯和翠虛的手下,此事讓他極其不甘,這不甘年深日久,已成了他的心結。他那時整天便考慮着要如何破解聶清濯與翠虛合力的那套招數,之後聽說他們為那套招數起名叫‘扶光劍法’,更是心癢難耐,想要一窺這劍法的真容。他是個絕世的奇才,又是出身自天山派,天山的劍法他早已爛熟于胸,甚至能猜到扶光劍法中化用到的是哪幾路劍法。然而逍遙派劍法對他來說還是十分陌生,他始終猜不透另外半套劍法和劍訣,其時他損傷的經脈毫無起色,隻能在藏身處苟延殘喘,根本不能在江湖中現身。那對孿生子修習他的武功也剛到緊要關頭,于是他索性将隻有八歲的我,托人送到了逍遙派。”
他說到這裡時,臉上又露出古怪的笑意,在這連綿的夜雨和幽暗火光中近乎可怖:“我那時什麼都不懂,隻聽他厲聲叫我務必學好逍遙派劍法,再伺機偷到扶光劍法的劍訣,一日得不到劍訣,一日便不能回家。我那時被帶入逍遙派時,便以為此生都無法再回家了,所以傷心難過,哭個不停,之後……就遇到了師兄你。”
沈燕瀾驚異地望着他。
符玉睫毛上沾着幾點晶瑩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他的淚水:“我自生下時,便沒有見過母親,父親不是泡在藥桶裡,便是癱在床上,那兩個師兄不得允許根本不能同我說話。我在五歲之前都活在地窖裡,沒有見過半點陽光。六歲那年,我偷偷打開地窖的門跑了出去,險些被機關夾斷了小腿,流了很多血,可是我一點都不疼,我隻知道太陽照在身上真的很溫暖。就像師兄親我的時候,我頭一次覺得心裡那樣暖,因為在那之前,從沒有人親過我。”
他說着,重新看向呆若木雞的沈燕瀾,執起對方頰邊被雨打濕的一縷鬓發,溫聲道:“師兄,我是真心喜歡你,也不想傷害你,你乖乖的,把劍訣交給我,好不好?”
沈燕瀾微微一怔,很快便将他的手打開,斥道:“你别做夢了!”他咬了咬牙,“小丁的身世比你更可憐,可他從不想着害人,待誰都是一腔熱忱,他那樣好的孩子,你竟然也下得了手。隻此一件,我絕不會原諒你!更何況師父說過,扶光劍法除了我和羽陽,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你還是收起這些花言巧語為好。”
符玉見他毫不留情地直言相拒,臉上那點溫情頓時便斂去,露出個惡意十足的笑容:“師兄,你怎麼這麼冥頑不靈,現下你内力全無,正是任我宰割,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不要惹惱了我。”頓了頓,又用警告的口吻道,“畢竟……我先前就已很是生氣了。”
沈燕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生什麼氣?”
符玉一把捏住他下颌,咬着牙道:“師兄何必明知故問,你前幾日在客棧裡和那道士颠來倒去,毫不避諱,我在房中聽得一清二楚,你可知我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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