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她們姐妹二人的感情雖算不上多好,她也應該能夠記住這些年自己和錦繡對她的好。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養出這麼一隻白眼狼。
她今日這番作态,是想徹底的毀了她的錦繡啊!
看來她還是不如繡兒看得清楚,餘家的這些人,還真的全部都是養不熟的狗。他們的眼中除了他們自己,旁的人就隻分為兩種,可以利用的,和無法利用的。可以利用的,自然就要物盡其用,為他們謀取各種利益;而無法利用的,便随時要準備着被推出去,成為他們的踏腳闆。
氣得心緒翻湧的柳氏強撐着向汪氏告辭,推拒了她的挽留,既沒管如遭雷擊幾乎傻眼兒了的錦纾,也沒管哭哭啼啼的兒媳婦和興味盎然的侄媳們,獨自一人上了車,吩咐阿幸趕車回府。
若說往日她對她們還有些期待,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便已經徹底的冷了心思了。
引發這一場變故的錦繡,卻是有些無語的看着圍住“三醉芙蓉”無限抒發喜愛之情的祖孫二人。不過一株顔色稍豔麗多彩、花型稍别緻精美的盆栽麼?比之外面滿院子裡或高大壯觀、或低矮逶迤,姿态各異的芙蓉樹,這一盆,也算不得多稀奇啊!
除了書本,對别的物事向來看得不太重的她并不明白,一個人看見至愛之物時,那種激動澎湃的心情。
終于欣賞夠了,安平長公主移步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下,飲了一口熱茶,沖錦繡問道:“我聽聞如梅說長安城及周邊城鎮她都找遍了,也沒尋摸出一株“三醉芙蓉”來,繡兒這株,是從哪裡尋來的?”
錦繡笑了笑,回道:“這是家中暖房裡養着的,年初的時候,被個傻丫頭不小心打碎了花盆再重新種回去,活倒是活下來了,花期卻晚了些。沒想恰巧趕上了宮伯母的生辰,宮奶奶您又叫如梅姐姐尋摸一株,可見是在這裡等着的呢!”這話也确實屬實,隻她沒有說出,若非空間靈泉的滋養,此花早在被福兒打破花盆之後,便再養不活了,更不用提在這時開花了。
“呀!是福兒那丫頭麼?”如梅聞言,便即好奇的道。“這可真是陰差陽錯呢!怪不得你給那丫頭取名福兒,果然是個有福氣的,我喜歡。白霧,你以後可不許再叫她傻妞兒,也不許欺負了她呀,否則小姐我可不饒你哦!”
因着錦繡出門總是帶着白霧的緣故,她與如梅倒也熟悉,聽得這話,便嘟起了嘴,不依的道:“宮小姐,你可是要冤枉死奴婢了,奴婢才沒有欺負那傻妞兒呢!”
“嘿,你當着我的面都又叫她傻妞兒,還說沒欺負她。”如梅趴在錦繡肩上,伸出手就捏住站在錦繡身後的白霧的鼻子,用力揉了揉,壞笑着道,“她可是我的幸運星,快說,再不叫她傻妞兒了!不然,我可出絕招了。”
想着她撓人時那刁鑽的手,白霧依稀間都還能夠想得起那蝕骨般的麻癢,趕緊讨饒:“宮小姐饒命啊!奴婢聽您的,再不叫了,再不叫了。”
如梅這才收回手,表情卻有些失望,倒像是希望白霧悍不畏死一些,她才好施以手段逼服她呢!吓得白霧朝後急退幾步,躲在蘇媽媽的身後以求庇護,引得知曉内-幕的一衆人暗笑不已。
白霧這丫頭向來跳脫,便是在錦繡面前,也沒有這般害怕過。卻單單在如梅面前如此乖順,簡直就是将之當做煞星,唯恐避之不及。
笑鬧了一會兒,安平長公主才又再次開口,瑣瑣碎碎的問起長安城的事情來。言談之間,眸子一直微微的眯着,露出柔柔的光來,并未刻意的微笑,聽得錦繡所言時,附和着回憶當年她所見所觀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明顯的歡喜。
然而歡喜過後,更多的,仿佛是怅然。
她生在長安,長在長安,在長安城裡度過她人生中最為輝煌和燦爛的年華。那裡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她許多的足迹和事迹。可她,卻最終離開了生她養她的那片土地,嫁到這遙遠的川蜀,從此幾十年,都再未回去過。
錦繡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念家鄉,會不會想念那位年事已高,一年中有大半年時光都是躺在病床上度過,幾乎日日不離湯藥的太後娘娘。
這對母女之間,比之她與母親蕭氏之間的感情,仿佛還要更加的淺淡。
至少蕭氏雖偏心,對她,多少還是殘存了一絲母女之情的,而她雖怨雖怪,到底還是心有不忍,所有的報複和算計,都從未沖着她去。可太後娘娘,從未提起過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也不讓别人提起。前世哪怕她最後因病過世,仿佛也不曾聽聞,有關安平長公主回京奔喪的事情。可見即便臨死,也沒召見,或者說也從沒想起過她唯一的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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