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阿順阿和也趕回來了,每人馬背上挂着五六個人頭。
她倆年紀大些,身手也比兩個妹妹好,這趟回來也遇上了胡子,便把對方殺了。
“下次遇上殺了就好,割人頭太麻煩,而且會把堡裡的男人孩子吓到。”我叫阿和,“你把這些都拿到野狼蕩扔了,然後快點兒趕回來。”
“嗬嘞、”她去把阿順馬背上的人頭解下來,帶走了。
我問阿順,“阿泰呢?”
“她留下看着羊群。”阿順硬着喉嚨說道。
我知道這幾個做姐姐的都十分照顧阿泰,把她留下照看羊群,還有牧羊人一起,也算有個照料。
我點點頭,說,“這樣,你帶我回你們的部落,最近這裡不太平,我們需要年輕的勞動力。”
阿順忙點頭喜道,“好啊,主人,我們部落的女人最好了,主人你是有眼光的人!”
“走吧,現在就帶我去。”
“很遠。”
“沒關系,越快越好。”
我帶上五六個年長的女人,大家都馱上糧食,跟着阿順去呼倫部落。
騎馬跑到淩晨才找到阿順她們那一支部落,也是牧羊一族。
一個部落壯年女子統共就四十來人,加上老人孩子就過百了。
族長與我說,阿順四姐妹給大财主家養放羊,結果遇上狼群,差點搭上命,她們在财主家找不到活了,就隻好去城裡試試。
原以為她們會被餓死,或是被人打死……沒想到她們現在過得還不錯。
所謂的不錯,就是穿得暖和,臉色紅潤了許多、
我道明來意,族長卻不答應放人。她們這一支很多人都想和阿順們一起幹活。但族中剩下年老體弱的,根本無法撐起這一族……
說來也是這樣,年輕壯勞都走了,剩下老弱病殘,誰都能來踩一腳。族長的意思是,把所有人一起帶走。
這事兒我忙謝絕了。
養活幾十個年輕壯力,她們是可以給我幹活的,但還要負責養活她們的家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我還不如去奴隸市場買人呢。
其實,最主要的,遊牧人素來自由慣了,也懶得很。你教她種地,紡織這類事,她們毫無興趣,也不願意學。
我剛道北地時就試過,所以深有體會。很大一部分遊牧人,是好逸惡勞慣了,也是真的憑本事窮,根本帶不動、
阿順也知道她們族長故意為難人,忙拉着我們走。族長追出來,叫窮說她們很窮,請我留下那些糧食。
我大手一揮,爽快道,“行,糧食就留下了,算作給族中養大阿順四姐妹的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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