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一下,你看的是聖經?”尤霧挑起了話題。最終,在互相介紹,并扯了聖經中的幾篇詩歌和講章之後,他試探着問了一句,“看你的樣子,應該來這裡很久了。”魏柏林點了點頭。“其實我很好,隻不過我家裡人不放心我,才把我送到這裡來。”尤霧壓低嗓子,又問:“我新來的,感覺這裡的醫生護士面相不善,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惹到了他們。”說到這話題,魏柏林頓時目光如炬,“确實是這樣,有些事不能做的,不然你會被他們拉去受罰的。”“你經曆過?”尤霧又問,“方便說說麼?”魏柏林低下頭,壓了壓鼻梁上的眼鏡,輕聲回答:“要按時吃藥,按時睡覺,不能去禁地,不能沖撞醫生與護士。關小黑屋與做電療隻是最輕的懲罰,我被關過強光禁閉室,隔壁房的啊遠因為不小心摸到了護士的腿,直接被送去了醋薰房,整整薰了一天一夜,不給吃不給喝。”“你為什麼會被照強光?”魏柏林神秘兮兮、低聲且緩慢地回道:“因為我想自殺……被他們發現了。”尤霧:“……”貌似醋熏靠譜點。他想找個機會試試。和魏柏林的談話中,午飯時間不知不覺來臨。病人的所有餐具都經過處理,就怕有魏柏林這樣的人出現。身為醫學生,他其實很願意與精神病人交流,卻不想用餐剛到一半,一個妹子坐了過來。妹子就是昨天喊打喊殺的那個,叫米可兒,算是尤霧的學姐。今早尤霧與她交流一番後,她也冷靜了。真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玩家,用餐格外小心翼翼,似乎受過訓練;而其他假裝病人的玩家就活躍多了。魏柏林說這裡的很多病人他都認識,且醫院的結構和他以前的醫院相似。可見,這個副本的采樣點正是魏柏林以前的醫院。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潛意識中覺得精神病人的思維異于常人,仿佛下一刻就會做出令人費解的事情來,所以整個醫院的氛圍很壓抑,也很古怪。鄰桌,坐着六個病人,也是玩家,顯然在昨夜并未睡好。黃毛病友問:“你們來得比我早,昨晚有沒有聽到一些聲音?。”尤霧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他本來就是來調查這座醫院的。米可兒正在和魏柏林吐槽她的渣男前任,此時并未注意旁邊的話題。有人回答:“好像有,好像沒有。”爆卷妹問:“什麼聲音?其實我來這兒大概半個月了。”黃毛說:“就是……可能是我在做夢吧,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吃東西。”黃毛昨晚睡得迷糊,老聽到耳邊有吞咽唾沫的嚅嗫聲,“等我睜開眼睛,聲音馬上沒了,快要入睡的時候,聲音又出現了。”“肯定是你在做夢吧,我來了一個多月了,沒聽到過。”一發型邋遢的男人說。尤霧昨夜睡得很死,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不過一想到大半夜,有人在自己耳邊發出咀嚼的聲音,不說多害怕,有點奇怪就是了。“話說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小艾了,她去哪兒了?”爆卷妹問。“可能轉去加護區了,小艾最近一直瘋瘋癫癫的,也不知受了什麼驚吓,老扯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扯秃了一片。”聽了這些話,尤霧大緻知曉了遊戲的情況。首先,這兒絕對不是現實之地;其次,這裡的時間應該被随意拉伸了。比如不死者四袁一秀受夠了這個奇怪的醫院。她已經被強制灌藥半個月,越吃藥,脾氣越暴躁。心中的憋屈與恐懼埋藏了那麼久,今天終于爆發。周圍的人都在讨論半夜聽到的怪聲,一驚一乍的,煩不煩!于是,她掀翻了自己的餐桌,撈起鄰桌的一隻塑料碗往其他方向用力一砸,偏巧砸向了尤霧。等尤霧回過神,一灘火熱粘稠的糊狀物已經黏在了他的後背,不僅燙,而且疼。雖然是塑料碗,但是力道十足的一擊,疼痛可想而知。尤霧腹诽一句,蹙着眉宇将自己的病号服脫了下來,光着上半身看向那位發絲淩亂、挂着黑眼圈的暴躁老姐。“什麼遊戲!什麼任務!老娘沒空陪你玩這種小兒科的遊戲。遊戲的主神呢?這樣的遊戲不應該有個主神的嗎!你給我出來!”袁一秀像個瘋子一樣對着屋頂吼叫,如此聲嘶力竭,“有本事我們互相扇兩個耳光玩玩,你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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