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公主舔了下嘴角,将話說的更明白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趣之人。他不喜女色,也不好口腹之欲,素日裡好似除卻公務外便隻有練武,清心寡欲的像和尚。”
阿音唇角微動:“公主很喜歡他嗎?”
榮慶公主認真點頭:“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聞言,阿音的笑容意味深長了些:“那便慢慢來吧,公主不是還要在京中待上半年時間嗎,若是真的喜歡,半年應當是足夠了。多去了解些殿下的喜好,投其所好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榮慶公主收納了她的建議,對阿音愈發熱絡:“你真是個好人。”
阿音輕笑:“那臣女就多謝公主誇贊了。”
“不過倒是說實在的,我齊國男子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像靖王這樣年至十七身邊連通房都沒有的人,當真是寶貝。這些日子我打聽了些消息,似乎前些日子唯一的那個與靖王有關系的女子也死啦?”榮慶公主自說自話,撇嘴道:“想來靖王定是難過的,我這樣……算不算是趁虛而入啊。”
忽然提及蘇墨茵,阿音心中也起了疑慮,側眸不經意間朝趙承譽掃過一眼。
他又沒有前世的記憶,按理來說蘇墨茵應當還是趙承譽的心頭好才對,可心頭好死去,他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以阿音對他的了解,且不說尋到兇手報仇,也該是要悲恸上幾日的,哪裡就這麼快揭過了。
阿音抿了下唇,将榮慶公主安撫幾句,言語間讓她加把勁兒定要拿下趙承譽。
直到榮慶公主點頭應下,阿音才慢慢放下心來。
甄真在南湖另一邊等着他們,阿音與她會合之後,一行人才去了放湖燈的地方。紀懿淮主動為幾人買了湖燈,阿音半蹲下,點燃荷花裡的燈芯将其慢慢放入湖中,看着它遠去。
忽而間,她身側半蹲下了一個人,阿音眼睫微眨,不用回頭看便知是趙承譽。
榮慶公主央着甄真陪她去買山楂糕,紀懿淮見趙承譽無動于衷,不免擔心那兩人安危,隻好提步追了上去。等到他們幾人離開,趙承譽才找到機會與阿音獨處。
他看着阿音放走花燈,低聲問:“許的什麼願?”
“許願希望阿野在外安好。”阿音的視線落在她的花燈上,淡聲回應。
湖面上的燈太多,以至于水面都被火光映襯的波光粼粼,五顔六色的看着漂亮極了。趙承譽聽見她的話後面色并未有過多的波動,隻是捏着花燈的手指輕顫,随即那花燈也被放入水中。
等到花燈慢慢遠去,阿音才起身:“殿下不去陪榮慶公主嗎?”
“今日并非我主動相陪,是父皇要求的。”趙承譽剛見面就想解釋了,無奈那時人多,“若不是皇命難違,我定不會與她一道出遊。”
阿音對他的解釋沒什麼興趣,隻覺得索然無味,甚至連對趙承譽這花樣百出的相遇都沒心思生厭了。她盯着南湖來時的路看了幾眼,發現仍舊沒有宋延年的影子。
趙承譽等不到阿音的回答,又磕絆道:“你不相信嗎?”
“沒有。”阿音散漫道。
她的視線找到紀懿淮與甄真,看着那邊人群實在是過于擁擠,于是打消了過去陪同的心思。她收回視線,在趙承譽身後的長街與湖面花燈上掃視幾眼,卻始終不看他。
趙承譽原本還略有幾分欣喜的心情在她這幾個動作下消散,抿抿唇角,拙劣的找着話題:“這樣站着很累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聽說今夜畫舫外的景色很好,不然我帶你去看看?”
阿音搖頭:“不用。”
趙承譽臉上的笑微微滞住,随即又笑開:“那你還想做什麼嗎?我……”
“我隻想安靜待着,等我哥哥回來。”阿音波瀾不驚的眼擡起,靜靜同他對視,“若殿下有要事,盡可離去,不必在此耽擱。”
察覺出阿音話語中的意思,趙承譽慢慢斂起了面容上的笑意。他的眼神裡帶着卑微與小心,被阿音這樣一說,甚至無措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好不容易有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候,趙承譽不想離開。
夜風吹過,湖面一波一波的花燈微微晃動着。
阿音耳邊垂落的碎發在風中輕輕拂動,趙承譽從側邊朝她看去,月光與燈會的光芒交織落在阿音的臉上。她的眼睫在眼底打出青黑色光影,鼻梁小巧挺翹,紅唇微微抿着,又不知在看到什麼時,唇畔悄然掀起一絲微小的弧度。
趙承譽就這麼偷偷看着,無畏又滿足,好像就已經窺見他的光了。
風吹得大了些,阿音鼻尖微動打了個噴嚏。
趙承譽趕緊偏過頭,低聲對慶雲道:“你去馬車上,将本王的披風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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