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玄有些氣地看着他,薛回道:“我說錯了。”
許清玄又抓住他的手,心裡很難過的,将毛巾遞還過去。
“算了。”
他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天下來,忽冷忽熱,忽上忽下,真是折磨夠了。
一直到晚上露營,卓越沒有再找他。
但是晚上大家做飯,在營地有聚餐,許清玄沒有出席。他在帳篷裡鋪了一層防潮墊,鑽進睡袋裡還是冷,外面漫天星光,他也無心欣賞。
他想和節目組要一盞燈,要外面的燈都亮着。可是他的帳篷已經在最亮的地方了,雪山裡的夜和城市裡的夜非常不一樣,像是進入極夜,伸手不透一絲的光。黑暗的盡頭還是黑暗,星星更是看不到。這種鋪天蓋地的黑壓下來,普通人尚且承受不了,更何況是他。
他蜷縮在睡袋裡,隻有帳篷外一盞搖搖晃晃的燈。不知道哪個地方彈起一首熟悉的歌,卓越第一次上音樂節送給他的歌,這首歌已經沒有了濃情蜜意,隻剩下尴尬難過的刺心。
兩人的回憶滔滔地流淌在他的腦海裡,要否定自己的過去,否定曾經的愛情。親眼看着它在面前崩塌、消逝,那種痛苦無人能體會。
外面大家看星星的看星星,喝酒聊天,喧鬧嘈雜,然後寥落。各自鑽進帳篷裡,隻有那吉他聲還響着,好像笃定他正在害怕一樣,他閉上眼,蒙住頭,想必這個雪夜又要睡不着了……
第22章
許清玄一夜沒怎麼睡着,臉色很差。白天還有安排的約會任務。前一晚許清玄誰也沒有選,但是收到了兩個人的短信,薛回和卓越的。
薛回問他,還難受嗎?
他沒有回複。
卓越說,今天在小城的咖啡館等他。
他也沒有回。
衆人一起回到山下民宿,許清玄一回去就回自己房間了。他感冒了,頭暈目眩,頭痛加上旅途不适,讓他昏昏沉沉陷入昏睡。
像是醉酒,意識是很不清醒的。墜入一個浮浮沉沉的夢裡,他在房間睡着,朦胧中感覺有人進來撫摸他的額頭,喂他吃了一片藥。他也不能看清對方是誰,心裡又焦急又期待的,感覺那人一直在自己身邊。
有一把火在他身體裡燒,手心發熱,耳朵發熱,喉嚨裡要冒出火來。他難受地蹙着眉頭,汗水涔涔,一雙溫涼的手落在他的額頭。那隻手又清涼又溫柔,帶着一種厚重的撫慰人心的力量,他隻想靠得它更近些,再多蹭一蹭那涼意。
他的臉龐蹭着那人的手掌,那人的目光也像有了實質,溫潤地籠罩着他。他浸泡在那溫柔裡,一會覺得舒服,一會又覺得危險。想醒怎麼都醒不過來,意識昏沉,噩夢連連,就那樣不安地墜入在深淵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樓下有了吵鬧的聲音。他最終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房間裡留着燈,卻依然讓人喘不過氣。他大汗淋漓,猛地坐起,眼前什麼人都沒有。他幾乎認為夢裡的溫柔隻是錯覺。
他披上衣服,洗漱好走下樓去。嘉賓們都約會回來了。陸嘉生帶白薇去看了日出,施漫和季衡找了地方滑雪。胡夢、卓越、薛回則尴尬地在家,卓越等許清玄等了一下午,悻悻地回來。胡夢也不理他。薛回他們在做晚餐,看他下樓來,衆人的目光一起注視着他。
施漫看到他:“小許感冒好了嗎?要不要再多休息會?”
許清玄搖了搖頭,有些鼻塞地應了一聲:“沒事了漫姐,我來幫忙吧。”
他一個人在洗水池洗碗,頭重腳輕,頭還暈着。卓越在另一旁幫忙,他無視他的目光。晚餐做好,衆人坐下來。
再留一天,他們旅途的一半就要過去了。施漫舉杯,要求大家慶祝一下。
這次許清玄坐在了角落,身邊是白薇他們,和兩個男人的距離都很遠。
陸嘉生要給許清玄倒酒的時候,卓越攔住道:“他不能喝酒吧?”
陸嘉生頓了一下,他本來也沒想讓許清玄喝酒,不過是倒上裝個樣子。但卓越這麼一說,顯得不受他的好意,有點得罪人。
陸嘉生噙着笑望着桌上微妙的格局,自從卓越出現,大家的氣氛就變得很奇怪。他目光掃過薛回,又掃過卓越、許清玄,笑道:“聽說卓老師是玩搖滾的,rocker最爽快了是不是?這瓶我收藏多年的紅酒您一定要賞臉喝了它。”
陸嘉生非常幹脆地把酒倒入許清玄的酒杯,卓越騎虎難下,他不喝,這杯酒就要許清玄喝。于是他隻能硬着頭皮,不顧諸人的目光,走過去把酒幹了。
陸嘉生贊歎道:“不錯!卓老師就是real!”
陸嘉生又給他倒了一杯,還是倒進許清玄的杯子裡,這樣連喝了幾杯。陸嘉生又換了小杯子,卓越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場面逐漸激烈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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