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見不到人,甯十一倒是自我調節得很好,絕不放棄去甯成聿房間睡覺的任何機會,時間一長,甯十一甚至有了自己已經和甯成聿同床共枕已久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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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甯十一早早上樓,等整棟房子都安靜下來之後,輕手輕腳地貓進了甯成聿的房間。
甯十一躺在甯成聿的床上,把兩個枕頭疊在一起放在床頭靠上去,開了一盞閱讀燈,慢慢讀着,讀到困意上來,就像甯成聿那樣,把書頁一角折起來,把書合好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關燈睡覺。
甯十一睡得越來越習慣,不仔細聞的話,甚至都聞不出甯成聿床上的味道了。偶爾甯十一膽子大的時候,會悄悄去甯成聿的衛生間,即使沒胡子,也抹一點剃須膏,洗掉之後用一點甯成聿的須後水。
愛意在甯十一的自給自足中徹底萌發,日漸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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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十一關燈沒多久,還沒睡熟,突然聽到了腳步聲,甯十一聽着腳步聲漸漸清晰,睡意全無,望一眼衛生間,望一眼衣櫃,不知道該躲哪裡。
“咔擦”一聲,門打開,不是甯成聿,是嚴姨。
嚴姨開了燈,和甯十一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說,自己上來幫甯成聿拿個文件去傳真,說完,便徑直走到了桌邊找文件。
拿到文件,嚴姨轉身走到了門口,叫甯十一早點睡,說完,就輕輕把門關上了。
甯十一坐在床上,有些呆滞。
嚴姨早就知道了嗎?
甯十一努力回想着,自己每一次都很小心,第二天都會很仔地把床理好,嚴姨怎麼會知道呢?
那如果嚴姨知道了的話,是不是已經跟甯成聿說了呢?
甯十一不知道在嚴姨眼中,自己到甯成聿的床上睡覺意味着什麼,埋藏已久的秘密突然被撞破,甯十一有些慌亂,翻身下床,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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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十一在客廳等了一會兒,嚴姨從文印室出來,上樓把文件放回去之後,下來坐到了甯十一對面。
“嚴姨…”
“我是早就知道了”,嚴姨坦白,“不過我想這是你和甯成聿的事情,你自己謹慎決定吧”
甯十一不知道回複什麼,坐着沒出聲。
嚴姨看了甯十一一會兒,委婉地又說到:“其實,做家人是最長久的”
甯十一有些失落:“可是…”
嚴姨笑了笑:“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但是嚴姨希望你能過得開心順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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