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勸了一回,到底不頂用,兩隻金雕壓根兒不買賬,四隻翅膀直往衆人身上拍去,啪啪作響,扇的衆人東倒西歪、衣亂發斜,好不狼狽。
侍女吉祥都快急哭了,沖白芷央求道:“好郡主,快勸勸吧,今兒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侯爺都在外頭準備迎親了,他們竟在裡面趕雕,這叫什麼事兒!
“大灰,二灰,别鬧。”白芷忙止住笑意,沖兩隻雕招招手,就見方才還“大殺四方”的祖宗瞬間安靜下來,一搖一擺踩着小碎步挪到她手邊,将腦袋斜着擰出去,意思是要摸摸。
白芷笑了笑,又很配合的摸了幾下,這才道:“乖,别鬧,今兒是我的大日子,且好好的,回頭帶你們玩。”
大灰和二灰哇哇叫了兩聲,卻不似方才那般高亢,帶了些顯而易見的和軟。
白芷輕輕拍了拍它們的脖子,擡擡下巴,“去吧。”
兩隻雕發出幾聲咕咕的低叫,雖沒飛走,卻老老實實的蹲在她身邊,不胡鬧了。
吉祥等人齊齊松了口氣,又趕緊上前,七手八腳的替白芷整理衣裳首飾。中間好奇心比較重的二灰還要伸着脖子看,又閑不住的想去啄,被有了底氣的吉祥一把按開了……
京城使者看的目瞪口呆。
之前白将軍還在世的時候,曾上過一封折子,上面确實提到過女兒白芷得人傳授馭鳥之術,還不止一次的幫助軍中傳遞情報,協助立功雲雲。
那事兒不算秘密,因為聖人當時還拿着折子當笑話說與衆朝臣聽來着,說白将軍為了給這個女兒謀前程、加籌碼,真是甚麼謊都敢扯。
馭鳥之術是那麼容易學的麼?
她不過一介閨閣千金,去邊關的時候才幾歲?此類猛禽怕不是比她還高!敢學麼?
再說了,若誰家有此秘術,必然是要帶到棺材裡去的,誰會随意傳給一個外人呢?
衆人都不過一笑了之,可如今使者親眼見了,才能親身感受到那種震撼。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般人口中的馴養了,瞧這對雕聽話的樣子,簡直像個人了!
且不說白府衆人如何手忙腳亂,使者團如何震驚非常,外頭的牧歸崖終于要開始儀式了。
此刻的牧歸崖高坐馬背,紅袍烏冠,相較于平日裡穿甲的威嚴,面上多了幾分柔和,連着平時甚少穿着的錦袍,總算添了幾分世家公子哥兒該有的華貴。
他本就生的極好,鼻挺眉濃,眼神清澈而堅定,既有年青人的活力和銳氣,亦有多年軍旅生涯磨砺而出的沉穩果決,而今又因着這新身份,憑空多了一絲溫柔。
副将顧青偷着和侍衛隊長牧甯咬耳朵:“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侯爺大婚,瞧着人也和軟了。”
亂世出英雄,軍功最盛,故而戰亂最容易出年輕新貴,牧歸崖如今也不過二十三歲,在一衆高等軍官中年紀最小。他能有如今地位,誠然有其祖父,前太尉牧清寒的影響在,可若他自己本事不濟,在這憑軍功說話的軍營是混不下去的。
前方便是白府,牧歸崖擡手示意馬隊停下,準備唱迎親歌。
将門虎子,他素來沉穩老成,便是十七歲那年初次上戰場,面對來勢洶洶的十萬大軍也未曾膽怯過。可如今,四周不過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親衛随從和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的掌心竟微微有了汗意。
心髒突然跳的快起來,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幾乎将胸膛鼓破。
周圍安靜的吓人,隻有數千火把迸出的細微燃燒聲,所有人都喜滋滋的等着看新郎官兒迎親。
顧青撓了撓頭,微微打馬上前,輕咳一聲,低聲提醒道:“侯爺,該唱了。”
邊關将士娶媳婦多難啊,更何況還是郡主這般宜室宜家的好女子,侯爺怎的不着急呢?
牧歸崖輕飄飄的瞪了他一眼,顧青就迅速退了回去,牢牢閉上了嘴巴。
乖乖,侯爺眼神怪鋒利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這是對婚姻的祝福和期盼。
真要說來,這段該由有威望的長者進行,可在這人員不齊的西望府,誰也不敢說是侯爺的長輩,隻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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